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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喜,章清卻默然不答。
“她怎可同你相比?”喬桓柔聲道,“她一個丫鬟,我不過逢場作戲,想瞧一瞧你對我的心意如何罷了。我對你一心一意,我怎會喜歡她?”
碧落在一旁,聽到這句話,渾身微微發顫,雙手緊緊拽著裙子,一點也動彈不得。珞如捏了捏她的手,搖了搖頭。
“我懶得理會你的事情,我只要那人無事便好。你若欺辱他,我自然有辦法收拾你。”章清哼聲道,“這曄香樓的後院,是女眷所在,你勿要再逗留。”
她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喬桓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勉強,只是嘆了口氣,轉身悻悻而去。
章清見喬桓離開,一人在院子裡立著,忽然高聲道:“你們還不出來麼?”
碧落聽到,苦笑了一聲,和珞如緩緩地走了出來,叫道:“阿清。”
章清冷笑了兩聲,對碧落道:“適才他的話,你可都聽明白了?。”碧落望著腳尖,搖了搖頭,低聲道:“阿清,他從來也沒對我用什麼心,你莫要誤會。”
“你和他的事情,與我何干?”章清道,“我只是見你涉世不深,怕你被他哄騙罷了。”
碧落默默無語,半晌才輕聲道:“阿清,多謝你。”章清似沒料到碧落向她道謝,愣了一愣,才緩緩點了點頭。
“你適才何必那樣對他,只怕會得罪了他。”珞如道。
章清聽到這話,突然渾身似被火點著了一樣,怒聲道:“你可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他派人尋那人的麻煩,毫無情由地打了他一頓。”
“是哪個人?”碧落問道。
“剛才你不是見到那人了麼?”章清恨恨地在柱子上一拍,“我從前敷衍他,只是想借他知道……誰知道他這麼陰險毒辣。我若再見了他,還要同他說個清楚。”
“謙王向來謙恭有禮,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珞如蹙眉道,“可是你弄錯了?”
“謙恭有禮?”章清哼道,“那不過都是他裝出來的樣子罷了。他小時候便做過害人的人,何況現在。”說著她便要回房,忽然又轉回身道:“我早同你說過那花有刺,你自己卻不願聽。”
碧落卻沒理會她後一句話,只是和珞如齊聲詫異道:“你怎麼知道他小時候的事情?他做過什麼害人的事?”可章清早已蹭蹭上樓去了。珞如嘆了口氣,也抱了琴回去,只剩下碧落在院子裡怔怔坐了半晌,直到起了風,才不得不回了房。
這一夜北風呼嘯,時不時便把窗戶吹開。她躺在床上,由著窗戶大開,欲眠難眠,腦子裡只是胡四亂想,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麼。冷風從窗戶裡灌入,她鼻子痛的酸楚,可她硬是忍了住,只瞪大了眼睛,望著外面天地一片漆黑,渾渾噩噩地睡著。夢裡那人仍是吹著那首《白雲》曲,愈行愈遠,她心中著急,伸手去拽那少年的衣裳,可隨手卻奪下了他手中的簫。碧落笑道:“你這簫又黑又黃,一點都不好看。”
“你這簫又黑又黃,一點都不好看。”
可那少年悄然不答,只是靜靜地瞧著碧落微微而笑。碧落急道:“你怎麼不答我?”
少年笑得落寞,轉身便越行越遠,碧落一急,抓不住他,驚坐了起來。
“你這簫又黑又黃,一點都不好看。”碧落喃喃自語,忽然心口重重一跳,“喬桓用的簫是白玉做的,並不是又黑又黃。”
她身上冷汗涔涔而出,自言自語道:“不是他。”可若不是他,為何他和那夢中少年這般相似?碧落心中茫然,只將自己靠在了床頭,望著窗外的梧桐枯枝,月華冰冷,嵌在梧桐的枝丫之間,正似這無助的清緒揪住了她的心,“你究竟是誰?莫非你真只是一個夢麼?”
若真只是夢,又何必再執著?不如,就此罷了。
她不知自己對那少年思念入骨,一心到夢裡再見,可夢裡只有黑暗無邊無際。除卻天邊月,再無人知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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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碧落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每日又在樓前院後給自己尋事情做。被郭老闆見到,便嘆道:“怎麼還不去棠梨館尋趙老闆?”碧落沒回他話,只是嘻嘻的笑,郭老闆指著她笑道:“我給趙老闆打了保票,你不能叫我食言。”
“那便等我哪日自己願意了再去,也不算食言。”碧落站在自己房門前,笑道。
“不願意也得去。”郭老闆哈哈大笑。碧落衝他吐了吐舌頭,哐地關上了門。
正文 35 步調難諧
門外“篤篤”地敲了幾下,碧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