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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大聲道:“現在請我們從城裡回來的大學生同志說兩句話,好不好啊!”
“好啊!”
潘時敏、李光泗、趙大軍……這幫子人跟著起鬨啊。
這時。
秦光明立刻站了起來,擺著手道:“既然大家都要我說兩句,那我就先說兩句……!”
他還沒有說完,就有同學笑哈哈的把橘子皮砸了過去,他也笑嘻嘻的躲閃著,又喊道:“同學們,我真是大學生啊!”
楊少宗立刻找一個椅子站上去,大喊道:“同學們,咱們今天歡聚一堂是要慶祝什麼呢,當然是要慶祝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哈哈!”
大家鬨堂大笑!
楊少宗看著大家,心裡特別的喜悅,看,每個人都是如此的年輕和高興呢,生活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冷漠的染缸,將大家殘酷的都拖入泥潭,年紀越大,無奈的事情就越多。
或許就是這一刻才是最開心,最無畏的。
那麼就在這最為無畏的時刻一起做件大事吧,讓年輕的熱血洶湧的衝向大海,建立屬於我們的事業吧!
想到這裡,楊少宗就再也沒有顧忌的大喊道:“我胡漢三回來是要幹革命的,我要在咱們旗山建工廠,建一個淮海最大的工廠,同學們都一起來幹吧,咱們好好折騰出一番大事業,我他媽的保證……每個人月收入八千!”
一聽這話,大家是笑的更加開心和喜悅了,可誰也沒有想到楊少宗是在說真心話。
“宗子,別說是八千一個月,就是八塊錢一個月,兄弟也跟你幹啊!”
同學們哈哈哈大笑。
……
同學是一種很特殊的關係,特別是像楊少宗他們這些人,他們從小學就是同學,一二三年紀是在各個自然村就讀,四五年級、初中、高中都是在一起讀書,有時候不是一個班,小學和初中一般都有三個班,高中時期就只有一個班。
他們也許不是一群有知識和有理想的天之驕子,但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旗山人,旗山的兒女,他們用過去二十年的光陰和無數的回憶將彼此都綁在一起,誰的記憶裡都很難抹消對方的存在。
很多年後,有一個人在家鄉擔任鄉黨委書記,當一個曾經照顧過他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拉著他的手說他想早點死,當家鄉的孩子們跪在地上求他想讀書,當小時候的同學被農業稅活活逼死,他的良心讓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樣折磨。
他最終決定做一件大事,他要寫朱總理寫一封信,在黨章之中規定每個黨員都有權利給總理、主席寫信,可他要寫的這封信非常特殊。
這封信的標題是《給總理的一封信》,他在開頭這樣寫——我要對您說的是,現在的農民真苦,農村真窮,農業真危險。
在寫這封信之前,這個人將自己的初高中同學都喊到了一起,將自己後面的事和家人都交代給同學們,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成功了,他將這封信送到了朱總理那裡,他拯救了幾億農民,可他的政治生命也就此終結,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一直在遭受到各種各樣的威脅和迫害。
有那麼一天,楊少宗看到了這本書和這封信的內容,他將這本書收藏在自己辦公室的藏書櫃裡,放在一個很顯眼的位置。
他想說,這個人是他心目中永遠明亮的英雄。
和楊少宗心目中的英雄一樣,當他決定在旗山幹一番大事業的時候,他首先找到了自己的同學,將同學們都喊到了一起。
大家都在喝酒,挺高興的談著過去的那些高興事,也漸漸的開始談及未來和楊少宗正在創辦的這家社辦工廠,大家開始認真的琢磨著,詢問著,想知道楊少宗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打算的,有什麼好計劃。
詢問的人越來越多,楊少宗卻只是笑呵呵的沒有急於給出一個答案。
幾乎都要將十箱啤酒都喝完了,楊少宗才真的站起來,端起最後這一碗啤酒很沉靜的和大家說道:“同學們,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原本是被分配到市裡的淮海機械廠,我們不談那個機械廠的效益如何,我只談我為什麼要回來。是的,淮海市比咱們旗山富多了,城裡當然好,可咱們旗山也好,咱們旗山還有著更美好的未來。我說的不是什麼酒話,我已經下定決定在旗山幹出一番大事業,我說的不是一家投資二十萬的肉聯加工廠,更不是其他的工廠,而是我們旗山的未來。我想的並不多,咱們旗山至少要比旗河鄉富,旗河鄉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個國營酒廠嘛,咱們這一代的年輕人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