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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大院裡用於開會時所用的露天水泥臺子,成為了今日新人結婚典禮的現場。
蘇成、陳秀蘭兩口子,此刻忙得腳不沾地,洗了又被抹,抹了再洗結果又被抹黑的臉上,掛著再多的黑泥也掩不住的燦爛笑容。
大喇叭裡不厭其煩地唱著豫劇朝陽溝的選段。
整個雙河村,都被婚禮的喜慶熱鬧氣氛所籠罩,這個寒冬臘月的日子,似乎也被濃郁的喜慶給衝去了寒意,暖暖的。
村北。
積雪未消的麥田中,麥苗從厚雪的遮掩下探出一簇簇濃綠色的小腦袋,感受著外面的寒意,好奇地張望著村子裡的熱鬧。
廣袤的農田中白綠相間,格外清幽美麗。
致玄、慧青兩位真人,和釋名大師站在田間凍得**的狹窄小路上,望著數百米外熱熱鬧鬧的雙河村,建築物大多是平房,少數是翻蓋而成的兩層小樓的新房——小小的村落,在喇叭裡歡快的戲曲聲和時而響起的鞭炮爆竹聲中,卻透著濃郁的安詳與寧靜。
這,是華夏廣袤的中原地區最為平凡而普通的一個小村莊,名不見經傳。
村子裡村民們的日常生活中,會有爭執吵鬧,會有潑婦,會有蠻不講理,會有兇悍的鬥毆,會有雞毛蒜皮鬧得沸沸揚揚,村民們缺乏素質,髒話連篇,隨地吐痰,到處扔垃圾,雞鴨貓狗亂跑……
但人們就這樣世世代代地,在這裡生活著。
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蘇淳風大婚喜慶之日,我們就這樣貿然前來,為人添堵,老衲還是想勸告二位真人,此舉不妥。”釋名大師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微低頭面露愧疚和無奈之色。
慧青真人冷笑著譏諷道:“主意,是你出的,現在卻又要說這種話,你佛門密宗就都是這麼虛偽麼?”
“可另擇它日再來。”釋名大師也不著惱,輕聲道。
“蘇淳風每年能有幾天住在鄉下?”慧青真人絲毫不顧忌釋名的顏面,很直接地揭破了他的虛偽面容,道:“說什麼鄉下偏僻,適宜與蘇淳風談話,籍此迫使蘇淳風俯首……現在倒好,你又……”
“師妹。”致玄真人打斷了慧青的話語,丹鳳眸子微眯,淡然道:“我們只需要前去道賀,不需要說什麼,蘇淳風自然會懂。”
“懂什麼?”
“他應該清楚,不要與山門為敵,應遵從山門護佑天道的天旨。”致玄真人神色平靜地說道:“只要我們出現在這裡,他即便是不明白,心生怒意,想要反抗,但也必然有所顧忌,只得主動尋機與我們洽談。此子內心最為軟弱,也是他最為不可輕易觸碰的逆鱗,便是親人。”
釋名大師再次道一聲阿彌陀佛。
這下,就連致玄真人也忍不住用眯縫的雙眸斜睨了一眼釋名,冷哼一聲,道:“釋名大師,能不能別再如此裝模作樣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卻處處言不由心,是在贖罪,還是在自責?”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釋名大師微微一笑。
慧青真人面露譏諷,繼而說道:“師兄,今日蘇淳風大婚,必定有諸多奇門江湖高手到場,我們……”
“我們只是去道賀,不是麼?”致玄真人微微一笑,道:“奇門江湖中人,終究是江湖中人,探查不得我山門中人的氣機,當我們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難不成,還能當眾阻攔驅逐我們麼?”
慧青真人笑著點了點頭。
……
迎親的車隊,剛剛駛入古堡村。
距河塘村,還有一公里多遠的路程。
坐在花車裡被塗黑了臉的新郎官,眉毛不易察覺地挑了挑,從懷中掏出手機,傳送了一條簡訊。
因為化了妝的緣故,愈發顯得明豔動人的王海菲詫異道:“怎麼了?”
“哦,沒事,通知他們去接個人……”蘇淳風笑了笑,攥住王海菲的小手,認真地誇讚道:“海菲,你今天特別特別的漂亮,不過,我擔心你穿得這麼薄,下車後會不會冷?”
“沒事的,穿了保暖衣,而且典禮儀式又不會太久。”王海菲面露一絲羞澀,溫婉地說道:“都說了,別來那麼多車,可還是……”
“他們自發要去的,圖個新鮮和熱鬧。”
此次負責駕駛婚車的司機,是蘇成董事長的專職司機,他笑道:“蘇總,你今天的婚禮絕對是隆重出彩,我聽董事長說,豫州省企業家協會的那些老總們,大部分都來了呢。”
“嗯。”蘇淳風笑著點點頭。
世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