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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和三哥回來了。”易歡趕緊快走幾步,搶在易歈前面進了屋。
易母看到兒女回來了,如釋重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易父,放下茶杯,“外面不安生,這幾天都不要出門。”
眾人表示知道了,易母對住在城北的長女有點擔心,“晚學和阿欯也不知道怎麼樣?”方青和易欦住得比較近,已經帶著兒女過來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慕老頭那老狐狸肯定已經安排好了。”易父笑道。
易母橫他一眼,“什麼慕老頭,那是親家。”
“我也沒說他不是親家呀。”易父辯嘴道。
“懶得跟你說,行了,行了,不早了,洗手吃飯吧。”易母招呼道。
一家人隨易母去了偏廳,易父易母共養育了三子四女,除最小的易歡還沒嫁人,另外三子三女皆已結婚,易歡和自己的大侄兒易昊然、大外甥慕孝峰同年,比易昊然大兩個月,比慕孝峰小三個月。
安靜的吃完晚飯,又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了。這一夜,薊州城百姓一夜未眠,城外的混戰,足足打了三天,打得薊州城的幾家醫院住滿了傷員,打得易歡的藥,提前用完了。
九月初十,薊州城易主,章軍潰敗南下,喪失了對薊州城的控制權,顏軍進駐薊州城。接下去是巷戰,白天晚上都不時聽到零星的槍聲。這種混亂的情況,百姓連中秋節都無心過,持續了半個月,事態才漸漸平穩下來,百姓們走出家門,復市、復課,被章督軍下令封社的《薊城日報》、《大公報》也趁機復刊。
薊州城內外看起來,已經恢復如常,可易歡知道很多都變了,別的不說,單說一件事,黃嵐一家已不知去向,生死不明;黃父是警務廳的廳長,是章督軍的人,黃家居住的小洋樓,如今住的是顏督軍任命的新的警務廳廳長,政府官員已然全部洗牌。
這天在學校吃過午飯,易歡、曾少薇和鄭玉虹三人聚在一起,易歡憂心地問道:“不知道嵐嵐怎麼樣了?你們可知道?”
“她應該跟著家人一起逃走了吧。”曾少薇揣測道。
鄭玉虹雙手交握道:“希望上帝保佑她一切安好。”
“真沒想到就這樣分開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曾少薇嘆道。
“會的,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易歡語氣很堅定,但心裡卻知道,這或許只是她的奢望,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生離很有可能就是死別。
薊州城女子學校有五人,受章軍兵敗而退學,黃嵐就是其中之一,看著空缺座位,易歡有幾分傷感,這時班導師帶著一個白胖女孩走了進來,“這是班上來的插班生,彭令弗。”
彭家和曾家算是姻親,曾少薇的大嫂的孃家大嫂姓彭,是彭令弗的堂姐,曾少薇受彭母所託,答應在學校照顧彭令弗,曾少薇言而有信,把她介紹給了易歡和鄭玉虹認識;彭令弗的性格不錯,雖然不能完全替代黃嵐,不過她的加入讓四人小圈子保持人數的完整。
週末四人相約去了鄉誼俱樂部打保齡球,在門口遇到了幾位公使和他們的夫人,還有一個讓易歡膽顫心驚的男人,怎麼又遇到他了?
“子回哥哥。”彭令弗喊道。
男子含笑頷首,目光從易歡臉上掃過。
等他走開,鄭玉虹抓住彭令弗的手,急切地問道:“令弗,他是誰呀?”
“顏子回,顏督軍的小兒子。”彭令弗答道。
鄭玉虹撇撇嘴,小聲嘀咕了句,“軍閥頭子。”
易歡輕拽了下她的衣襬,“咳咳,慎言。”
知道顏子回的身份後,鄭玉虹就沒有結識他的想法了,鄭玉虹的大表姐和二哥是被軍閥殺死的進步學生,鄭家對軍閥沒有任何好感。四人進入保齡球場,顏子回他們去了俱樂部邊上的馬場,打馬球。
就在易歡等人在俱樂部玩耍時,吳立銘跑去薊州大學應聘去了;他一個月前被曾氏國際貿易行辭退了,輾轉找了幾家洋行,都不願意請他,他不知道是何原因,也查不出原因,更沒精力和能力去查原因。
吳家已經家道中落,在易家斷了對吳家的資助後,吳家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吳母享受慣了,不願辭退下人,她還要補貼兩個已出嫁的女兒,愈發的捉襟見肘。吳立銘想要振興吳家,在屢次碰壁後,再次找到藍海,希望能進藍家的商行做事,然而藍海也拒絕了他。
走投無路的吳立銘這下真著急了,暫時按下那些情情愛愛的想法,為了不坐吃山空,四處奔波想找一份養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