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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店裡的服務員送來了一大捧黃色的雛菊,易歡看著花嘴角微微抽搐,拜後世那些小說所賜,菊花已被毀得一塌糊塗,但現在菊花還是花中隱者,是高潔的代表,裡面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你是我春天想採的花,你是我夏日想握住的清風,你是我秋時想捧在手裡的陽光,你是我冬季想擁抱的白雪。
這是白話詩?
肉麻兮兮的,不知道是誰寫的?
落款是叔淵。
叔淵?
誰呀?
易歡想了一下,才想起這是魏玠的表字,眉尖輕蹙,這人什麼意思?送一束菊花給她。易歡不想收,可該如何處理呢?易歐聞訊過來了,看著那束花,不悅地問道:“誰送來的?”
“魏玠。”易歡老實答道。
“那個輕浮小子。”易歐臉色一沉,“把花拿出去丟了。”
少霞上前接過易歡手中的花,拿到外面去了,正好遇到西裝革履、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魏玠走了進來,“哎哎哎,站住,你要把這花拿哪兒去?”
“拿出去丟掉。”少霞答道。
魏玠皺眉,“你家小姐不喜歡菊花?”
少霞遲疑片刻,道:“小姐沒有說不喜歡,是大爺讓丟的。”
魏玠撓頭,有易歐,他就沒辦法約易歡出去了,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抓住少霞的胳膊,把她往角落拉,嚇得少霞面露驚色,結巴地問道:“魏少爺,你要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魏玠瞪她一眼,這小丫頭把他當什麼人了?
“您要說什麼?”少霞怯怯地問道。
魏玠掏出幾個銅元塞進少霞的手裡,“你偷偷地去幫我把你家小姐叫出來。”
少霞把銅元還給他,直搖頭,“不行,我會被大爺打死的。”
“別當著你大爺的面,瞞著他就可以了。”魏玠出餿主意。
“不行的,大爺很厲害,沒人可以瞞得過他,這花是你的,還給你。”少霞把花丟進他的懷裡,慌張地跑走了。
魏玠顯然沒想到少霞這麼畏懼易歐,一時怔住了,眼睜睜看著少霞飛快地上了樓,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敢上去找易歡,拿著那束菊花,蔫蔫地離開了旅店。
中午,易歐帶妹妹、女兒和侄女去吃海鮮,下午,去牌坊街去轉了一圈,買了一些小玩意。晚上,易歐去洋人開的俱樂部喝酒談生意,之所以不帶易歡去,是易歐不願自家小妹跟三妹一樣,嫁給一個洋鬼子。易歡的三姐易歆嫁給了一個花旗國的薩拉麥克,如今正隨夫在國外遊學。
第二天清晨,一束帶著露水的芙蓉花送到了易歡面前,仍然附帶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我想你是一朵芙蓉花,明眸皓齒,笑意盈然,羞似芙蓉,勝似芙蓉。落款仍然是叔淵。
易歐看到這束花和卡片,臉又黑了,讓少霞把花拿去丟了,為了斷絕魏玠來獻殷勤的機會,易歐決定提前結束這個行程,帶妹妹回薊州城。
“明天就回去?”易歡不樂意地噘嘴,“還沒玩呢。”
“小妹乖,家裡生意要緊,你想玩,我們下回再專程過來玩好不好?”易歐哄她道。
“你可以先回去啊,我帶嫣然和欣然留下來玩。”易歡笑道。
“不行,這怎麼行。”易歐立刻否決,“現在時局這麼亂,你三個小姑娘留在這裡,怎麼讓人放心?這樣好了,你要是乖乖聽話,跟大哥回去,大哥給你的藥廠投資一千塊大洋。”
易歡眼睛發亮,“一千塊大洋!真的嗎?”
“大哥說話算話。”易歐認真地道。
為了一千塊大洋,易歡讓少霞收拾行李,易歐讓人訂了晚上十點回薊州城的火車票。這一整天,易歐為了不給魏玠可趁之機,帶著易歡去談事情,理由就是讓她學著做生意。
易歡對做生意,還是蠻有興趣的,畢竟她還想多賺點錢,日後好買飛機大炮什麼的。
傍晚,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易歐就急不可待地帶著已經睡著的易欣然上了火車,回去訂的是頭等臥鋪票,這個時代的頭等臥鋪,非常的舒適,裡面可以容納四個人睡覺休息,還有寫字桌、自來水管、抽水馬桶等裝置。
易歡是一路睡回薊州城的,火車到達薊州城已是四點半,剛走出站臺,易歡聽到了啪啪兩聲,臉色微變,“大哥,這好像是槍聲。”
“不是槍聲,你聽錯了,這是開貨倉門的聲音。”易歐安撫她道。
易歡抿緊唇角,她確信她沒有聽錯,但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