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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囡。”易母憐惜地將易歡摟進懷裡。
易歡的頭埋在她的懷裡,唇角上揚,愉悅地歡笑,這個吳立銘還真是知趣,省了她一樁煩心事。
退婚不是件光彩的事,雖然兩家都沒往外傳,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易歡瞬間在圈子裡成了被人冷嘲熱諷的對像。易歡並不理會閒言碎語,可嫁在薊州城的兩個姐姐擔心,聞訊回來探望,見小妹妹如母親所言,沒有愁眉苦臉,一派雲淡風清地過著如常的小日子,才確信小妹妹對退婚並不難過。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直指易歡是“強顏歡笑”,還勸她,“不要難過,被人退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名聲壞掉了,會讓人說閒話,以後親事會有些不順,但是,你長得這麼漂亮,家世又好,肯定還是有人願意娶你的。”
“建雲,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易歡對向建雲假惺惺的勸慰,感到厭煩。
“得利電影院有部新電影上映,我們去看吧。”向建雲眼睛發亮地道。
易歡垂瞼道:“我不想出門。”既然向建雲認定她在這退婚而難過,那她就裝難過,避免與之同行。
“歡歡,我知道你因為被人退婚心裡難受,不想出門,可是你這樣老悶在家中,對身體不好,走吧,出去看場電影散散心。”向建雲拽扯易歡的裙襬。
易歡眸光流轉,計上心頭,“你說得有理,那我們就出去看電影吧,你請客喲。”
向建雲神情一僵,“歡歡,我沒帶錢出來。”
“你怎麼每次出門都不帶錢啊?”易歡斜睨她問道。一直以來,看在彼此是親戚的份上,易歡耐著性子,容忍著向建雲耍小伎倆,偶爾讓她佔些小便宜,但今天向建雲居然藉著她被退婚一事來看笑話,讓易歡有些惱火,真當她是蠢子,是沒脾氣的人嗎?
向建雲咬了咬下唇,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何必說這樣的話膈應我?知你被人退婚,我好心好意來探望你,安慰你,還想陪你出去散心,你卻這樣對我,真是令我感到寒心。”
易歡看著氣呼呼的向建雲,眸光微閃,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換身衣裳,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向建雲立刻就不生氣了。
易歡喚丫鬟進來,伺候她換了身衣裳,然後稟明易母,拿了點錢,就和向建雲出門前往得利電影院。送易歡去的是她專用的黃包車伕祥哥,向建雲則是另外叫了一輛黃包車。
到了電影院,易歡下了車,“我去買票。”故意沒有幫向建雲數車費,雖然車費並不貴,才四分錢,但也得讓她出點血。
向建雲著急喊道:“歡……”
易歡已然快步走進了賣票大廳,還險些跟另一個進去買票的女子撞上;看著易歡的背影,向建雲懊惱地跺了跺腳,不得已掏出荷包,支付車費,打發走車伕。
易歡買了樓廂的電影票,那女子買得是包廂的電影票,兩人從裡面走出來,那女子揚著票,喊道:“立銘,我在這。”
易歡就見一個梳著三七分頭,穿著藏青色青年裝的男子大步地朝這邊走了過來;易歡也沒多在意,找到向建雲,買了瓜子和菱角,給祥哥一塊錢,讓他把車拉去陰涼處,去路邊的茶攤喝茶等候。
等了約一刻鐘,上一場的觀眾從電影院裡出來,易歡和向建雲拿票進場。
一九一八年的電影還是黑白的默片,模糊的布幕上,一個頭戴黑色高禮帽,穿著翹頭大皮鞋,手拿小柺杖,鼻子下面有一小撮鬍子的男子,在無聲地表演著。
喜劇大師查理卓別林。
易歡笑著帶淚地看完了時長半個多小時的這部反應下層人生活的《流浪漢》,和向建雲走出電影院,很湊巧的又遇到了先前那對情侶;易歡仍然沒有意識到這個男的,就是前不久才剛剛與她退婚的吳家大少爺吳立銘。
祥哥見觀眾散場,就拉著黃包車過來了,經過吳立銘和那姑娘面前時,那姑娘就攔住了他,想要坐上去,祥哥不讓,“我是來接我家小姐的。”
“你什麼意思?有錢都不掙?”吳立銘不悅地質問道。
“這位少爺,我不是在路邊拉客的車伕,我是易家的下人,這是我家四小姐的專車。”祥哥耐心地解釋道,易家是薊州城有名的富商,易家的生意,更是遍佈全國,僅在薊州城就有數家工廠,幾十個商鋪,還和人合開了私人銀行。
“易家?”吳立銘面色微變,怎麼會這麼巧?
“怎麼回事?”易歡走了過來。
“四小姐,這位小姐和這位少爺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