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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歡一直和慕孝峰在跳舞,沒有給吳立銘一點機會,舞會在八點鐘左右結束,賓客們告辭回家,易歡看著那男人和於燕蘋一起上了小汽車離開,眸光微凝,於燕蘋的身份只怕也不簡單,絕對不會是個普通的交際花。
易歡雖然好奇那男人和於燕蘋的事,但她深知這事不打聽的好,前幾個月章督軍還在大肆抓革命黨呢,她沒有玩命的習慣,將舞會那天發生的置之腦後,就當沒有發生過。
詩在《詩鐫》上發表後,易歡得到了五塊大洋的稿費,李英還告訴她,“小妹,你要是有新詩,可以拿去發表,稿費從優。”
易歡笑笑道:“我會考慮的。”詩,她是不打算再抄襲,如果要發表,她會自己寫。
姑嫂二人閒聊幾句,李英就離開去找易歈,易歡寫詩在《詩鐫》發表的事她不敢告訴易父易母,只能與丈夫分享,“歈哥,看看這首詩怎麼樣?”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詩明朗又含蓄,既直抒胸臆又有隱喻,挺不錯。”易歈現在雖一心一意的搞建築,可早年間也是文藝青年,“樂翎?你換筆名了?”
李英搖頭,“這首詩不是我寫的,是小妹寫的。”
易歈拿起雜誌又看了一遍,笑道:“看來要給小妹建一棟面朝大海的房子做陪嫁。”
小英掩嘴一笑,“好,就建一棟三層的吧。”
易歡沒想到,她不過是寫一首詩,就得了一棟房。
週末,好動的黃嵐邀請易歡去鄉誼俱樂部打桌球,鄉誼俱樂部在城南,是一個花旗國的人開的,佔地約有二百畝。俱樂部裡面有保齡球、桌球、網球甚至高爾夫球等運動,薊津兩地的外國顯貴們經常在這裡開舞會狂歡。華夏的有錢人也可以光顧這裡,比如退位的華夏末帝,隔三岔五會來這裡結交他認為能幫他重奪帝位的人,比如去年幫著段督軍復辟失敗的啟瑞先生,偶爾會邀請朋友來俱樂部打桌球,又比如卸職的前任大總統會來這裡騎馬散心。
在動盪不安的華夏,似乎只有租界裡才能享受片刻清靜。易歡覺得很悲哀,一直不怎麼喜歡來鄉誼俱樂部玩耍,這明明是華夏的土地,這明明是華夏人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現在卻讓一些外國人橫行霸道。
“歡歡,你在想什麼?該你打球了。”曾少薇推了下發呆的易歡。
“哦哦哦。”易歡起身拿起球杆,走到球桌前彎腰,剛瞄準要擊球,卻看到了舞會那城拿槍抵著她的男子走了進來,手一抖,球杆擦在了白球上,沒有擊中要被擊打的六號球。
“歡歡,你今天大失水準啊。”鄭玉虹笑道。
“我這是手下留情,免得你輸得太難看。”易歡把球杆放回球架上,去賣東西的櫃檯裡買了瓶桔子水。那個男人和他的同伴已經離開桌球場,易歡輕吁了口氣,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安定心神。
喝了桔子水的後果,就是尿急,易歡跟黃嵐三人說了一聲,起身去上廁所。
“小儀。”有人喊道,聲音很陌生,易歡沒有理會,徑直進了廁所。
易歡上完廁所,洗了手,掏出手帕,邊走邊擦,又聽到有人喊,“小儀,小儀。”
易歡仍然沒有理會,拐彎被站在那兒的人嚇了一跳,打了個嗝,結巴地喊道:“好漢。”
“我們又見面了。”男子勾唇笑道,對這個膽大的丫頭,他印象深刻。
易歡嚥了咽口水,“我沒有出賣你。”
“我知道。”男子挑眉道。
“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易歡緊張地問道。一個刺客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到處晃,合適嗎?不怕被抓嗎?
“沒事,只是看到了你,跟你打聲招呼,可是叫你的名字,你怎麼不理人?”男子問道。
“您叫我名字了?您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易歡詫異地問道。
“小儀,我聽到有人這麼叫你的,是哪個字?儀表的儀,還是怡然的怡?”男子笑問道。
易歡愕然地微微張嘴,呆愣了片刻,沒膽子佔這位“好漢”的便宜,搖搖頭,道:“都不是。”
“那是哪個字?”男子有興致地追問道。
“女夷姨。”易歡垂下眼瞼道。
男子訝然,哪有人家給女兒用這個字當名字?
“那個叫我小姨的人是我的外甥,是我大姐的兒子,他不是叫我名字。”易歡低著頭,不敢看男子的表情。
男子臉微黑,一時興起來逗人家,反到成了人家的晚輩,輕咳一聲,“哪你叫什麼名字?”
“易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