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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呼喊,“督軍。”
易歡流產,顏子回就料到舅兄會來找他算賬,易歈這一拳打過來,他其實是可以避開的,但他沒避;易歈還要再打,卻被易欩攔住了,“你打傷了妹婿,小妹會心疼的。”
易歈冷哼一聲,甩手站到一邊。易歐盯著顏子回,“小妹怎麼會流產?”
“下樓時,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顏子回事後,問過顏燭枝當時的情況,可顏燭枝也說不清楚;他不敢去問易歡,怕惹她傷心。
三個舅兄再次叮嚀他要:“小妹也不想發生這種事,你不要責怪她。”
怎麼會責怪?他心疼她還來不及呢。
易歡在床上躺了三天,身體上的疼痛已減輕,可以下床走動了,在面對家裡人時,她表現的一如往昔,只有回到房裡,看著封面上的孩子,就會默默流淚。
顏子回很忙,但不管怎麼忙,他都會趕回來陪易歡吃晚飯,吃完飯,再出去忙政事;小夫妻感情好,卻礙了顏夫人的眼,敲打起易歡來,“孩子沒了,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這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注意,我這個當婆婆也沒有說你什麼,還讓廚房每天燉補品給你吃,讓滋補身體,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玄齡每天這麼忙,你幫不上忙就算了,還給扯他的後腿。妻賢夫禍少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沒有讓他回來陪我,母親若是不願他回來陪我,可以直接跟他說。玄齡一向孝順,一定會聽母親的話。”易歡冷淡地道。
顏夫人聽這話,更不高興了,兒子太過在意兒媳,“要不是你整日悶悶不樂的,玄齡用得著這麼擔心嗎?”
“我是他的妻子,他擔心我不是應該的嗎?”易歡反問道。
這個問題,顏夫人不管怎麼回答都不對,只得道:“你回房休息吧。”
顏夫人認慫了,易歡卻沒有心情趁勝追擊,她還在坐小月子,實在不適合與人鬥智鬥勇,身體是自己的,她得養好身體,找那個害她的人算賬。經過這幾天的回想,易歡終於可以確定她下樓時,是有人絆了她一下。而絆她的人,不可能是走在後面顏燭枝,那就只能是站在一旁的梁燕。
梁燕、曲玲兒,她們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算計?
易歡眸光一凜,“梁燕,曲玲兒,我不管你們在算計什麼,這喪子之仇,我一定會報。”
正在教顏璣描紅的曲玲兒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寒意,打了個哆嗦,扯了扯身上的披肩。
下午,易歡揹著人打了個電話出去。次日上午,易歡提著小包從樓上下來,坐在廳裡看報紙的顏夫人,問道:“你這是要出門?”
“是的。”易歡答道。
“出去做什麼?”顏夫人又問道。
“舊友來薊,盡地主之誼。”易歡淡然道。
“你那舊友是男是女?”顏夫人追問道。
易歡皺眉,“母親,我不過是出趟門,母親就問這麼多問題,是想做什麼?”
“我這是在關心你,畢竟你還沒出月子。”顏夫人厚顏道。
易歡唇邊露出一抹譏笑,“謝謝母親的關心。”
顏夫人將報紙翻了一面,假模假樣地看了起來,嘴裡說道:“早去早回。”
易歡出門,當然不是去見什麼舊友,她見的人是周震南,“南哥,我要你去幫我抓一個人。”
“好。”周震南問都沒問抓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易歡緩緩道:“是一個女人,叫梁燕,是前信陽督軍梁虎的獨生女兒,住在學士巷三十七號,她身邊應該有她父親的舊部在保護她,要抓她並不容易。”
“四小姐放心,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周震南信心滿滿地道。
易歡開啟小包,從裡面拿出一疊紙幣,那是她剛才從銀行裡取出來的,“這些給你的兄弟們,讓他們拿去買酒喝。”
周震南推辭道:“四小姐,不用了。”
“這又不是給你的,是給你手下。”易歡堅定地道。
周震南思忖片刻,把錢收下了,“我替他們謝謝四小姐。”
“不用謝,他們幫我辦事,這些酒錢應該給他們的。”易歡把事情交待完,略坐了一會,就出了茶樓,回了督軍府。
時光流逝,轉眼就到了二月十四日,大選開始。議政樓外,重兵把守。顏子回接管華夏新軍後,就已經是北方實際的統治者,這選舉真的只是走一個過場。
次日的報紙上,就報道了顏子回當選北方政府總統的喜訊,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