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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面靠近遲劍,遲劍一定會察覺,所以蘇秋白只能從別的地方靠近他,他只要收斂自己的氣息,就不會被遲劍察覺。
蘇秋白神識一掃,大概分析了一下遲劍周圍的地形,然後心中便有了計較,伸手在一面石壁上一按,縱身攀上了一處陡崖,這山谷的形狀並不規則,山谷四周怪石崚峋,到處都是繁盛的草木,也很好的隱蔽了蘇秋白的動作。
蘇秋白透過神識來查探情況,不一會兒便出現在距離遲劍十幾米的一個地方,蘇秋白藏身在草木之間,遲劍根本就沒有察覺,因為遲劍沒有神識,蘇秋白又刻意收斂了真氣,所以遲劍只能透過眼睛辨別蘇秋白的所在,偏偏蘇秋白藏得這麼隱蔽,遲劍自然不會察覺了。
剛才若不是因為遲劍制住了道姑,蘇秋白投鼠忌器,只需要隨手打出一根銀針就足以將遲劍擊殺,因為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眼下道姑躺在一邊,遲劍自顧自的療傷,十幾米的範圍對於蘇秋白來說要擊殺遲劍實在是太輕鬆了。
當下蘇秋白摸出一根銀針扣在指間,手中勁力一吐,銀針便向遲劍激射而去。
在銀針射到遲劍身邊的時候,遲劍陡然睜開了眼睛,眼中寒光一閃,但是這時候他意識到蘇秋白的偷襲已經太遲了。
銀針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遲劍的腦袋,然後遲劍的瞳孔一瞬間渙散,撲通一聲便軟倒在地。
蘇秋白從藏身的地方跳了出去,兩個起落便落在遲劍身邊。
蘇秋白走到那道姑身邊,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把她拍醒了。
醒來的道姑驚異的望著蘇秋白,又望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動的遲劍,問道:“你……你殺了他?”
蘇秋白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道姑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呢?這人死有餘辜……”
說到這裡她突然眼神怪怪的望著蘇秋白,說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我剛才說什麼了?”蘇秋白聞言一愣。
“你說救我是為了……為了……”她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因為那種話對她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呵呵,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別當真了。”蘇秋白明白她想問什麼了,當下淡淡一笑道。
“哦。”她聞言點了點頭,似乎鬆了口氣,然後感激的望著蘇秋白,說道:“剛才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蘇秋白淡淡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沒什麼。”
道姑聞言輕輕一笑,說道:“你講話怎麼聽起來像個和尚呢?”
蘇秋白不由得莞爾一笑。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突然說道。
蘇秋白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之前她對自己還有敵意,甚至對自己動過殺機……而現在卻明顯對自己有好感了,不然也不會問自己的名字。
蘇秋白笑了笑道:“我叫蘇秋白。”
“蘇秋白?嗯,好名字……”她點了點頭,見蘇秋白不說話,不由得有些侷促的說道:“你……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呢?”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亦有一些羞澀……蘇秋白突然覺得她挺可愛的,和之前那個有些冷豔的道姑很不一樣,蘇秋白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女人可真是善變的動物啊。
蘇秋白談不上對女人有多瞭解,但是接觸過的女人也不少了,他接觸的那些女人當中有許多看上去很冷漠的,骨子裡那種小女人的天性卻依然沒有泯滅,眼前這個道姑就是這樣,司徒清歡也是一樣。
“嗯,那你叫什麼名字?”蘇秋白聞言便很配合的問了一句。
她有些臉紅的說道:“我叫妙淨。”
“妙淨?”蘇秋白聞言笑了笑,說道:“好名字,這是你的法號吧?”
妙淨聞言一愣,隨即連忙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並不是方外之人。”
蘇秋白聞言倒是一愣,問道:“既然你不是方外之人,為什麼卻是一副道士的打扮?”
妙淨苦笑道:“我門派中的弟子都是這樣打扮的,所以剛才遲劍才能一下子猜出我的來歷。”
蘇秋白無奈的笑了笑道:“那你們門派也真夠古怪的,莫不是和玄門有什麼淵源?”
妙淨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聽雪門和玄門沒有什麼瓜葛,聽說我們門派的創派始祖和玄門是有淵源的……但是到現在已經過了千年了,什麼關係都撇清了,不過因為創派始祖定下的規矩,門派中的弟子一律清修,不能沾葷腥,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