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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這才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抬眼看了蘇秋白一眼,見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徐徐開口道:“我叫朱友珍,這是我兒子陽陽。我家裡的條件你也看到了,孩子他爸爸死的早,這些年就靠我收些廢品維持著這個家。好在陽陽從小就特別爭氣,三四歲的時候就知道替我分擔家務,上學之後成績也一直很出色。我本來以為,等陽陽長大,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誰知道卻突然發生了這檔子事。”
蘇秋白靜靜聽著,見她說著說著停下了,便問道:“陽陽是怎麼被怪物傷到的?”
朱友珍平復了一下情緒,才說道:“半個月前,我帶著陽陽打算坐火車去臨城我姐姐家避難,誰知道火車站突然闖進來幾個怪物,當時的情況很亂,我和陽陽被人群擠散了,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受傷了。當時我見他只是肩膀被劃了一道小口子,認為沒什麼大礙,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
朱友珍說到這裡,便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不用她說,蘇秋白也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天天變成一個怪物,她的心情可以想象。但即便如此,陽陽已經變成傀儡也是不可逆轉的事實,不管她有多麼不捨,都不應該繼續放任陽陽這樣變異下去。
蘇秋白暗中思索了半晌,才開口道:“江海現在的情況你應該瞭解吧?”
朱友珍點了點頭,說道:“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不瞭解?說實話,我覺得江海已經完了,你帶走我兒子,也沒有多大意義。”
她的悲觀情緒一定不是個例,恐怕現在仍被困在江海的倖存者們,大多都是這樣的想法。
“事情還沒有到無可轉圜的地步,你也不必過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