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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春擦乾眼淚;坐回床上:“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見女兒沒有懷疑;夏慶生暗暗鬆了一口氣,許如芸走過來整理了下桌子上的器具,又替夏冬春重新鋪了鋪被子,夏冬春像林寶寶以前那樣乖乖的站在地上,用充滿歉意的目光看著媽媽,她本以為許如芸也會和父親一樣恨不得給她一巴掌,最不濟也要罵她幾句,然而許如芸什麼話都沒說,像是知道夏冬春在等她的反應,良久,她終於只是輕嘆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慶幸與釋然,還有一絲安慰:“沒事就好。”
夏冬春的淚瞬間就盈滿了眼眶,她是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自是明白最親近的人出事時的那種惶恐不安的心情,思及自己也讓父母險些經歷了一次生離死別,便再也忍不住,撲進母親懷裡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你這個不聽話的——”許如芸伸出手,在夏冬春的後背輕擂了幾拳,這怒中帶寵、似哀還喜的反應讓在一旁觀看的夏慶生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他走過來,把他這輩子最愛的兩個女人抱在懷裡,眼裡是無限的柔情。
“我老姐呢?在哪裡?老姐怎麼樣?有沒有事?”一個風風火火闖進來的身影打破了這一份和諧,三個人連忙分開,夏秋衝進來把夏冬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老姐,你還有沒有事?”
“沒事。”夏冬春伸出手把他的頭髮從‘雞窩’揉成‘鳥巢’:“倒是你,不是還有半個月才放假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還不是媽給我打電話說你自殺,我都要擔心死了,一路上都在想你要是死了——唉呸呸,我是說假如你要是沒了,我們該怎麼辦?”
一句話再次戳中淚腺,“對不起。”夏冬春別過臉去。
“唉老姐你別哭,你知不知道,其實林——”
“夏秋!”夏慶生一聲厲喝止住了夏秋接下來的話,夏秋扭過頭,倔強的看著他。
“你給我過來!”夏慶生拉拽住他的手把他拉出了房門:“你現在就快點給我回學校去!”
夏秋能感覺到他的怒火,但十六歲卻正是叛逆的年紀,他甩開父親的手:“你們兩個老古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玩老封建那一套,我告訴你們,我姐是沒事,要是真出事了,我…我——”
“你怎麼?你還想不認我們?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夏慶生牛眼一瞪,抬起手便要甩一巴掌,夏秋連忙跳開,看父親是滿臉的怒火,知道害怕了,便連忙撒腿往遠處跑,邊跑邊喊道:“總之你們這麼做就是不對,我姐有權利追求她的愛情、她的幸福,你們沒有權利干涉——”
爭吵聲漸漸消失,夏冬春有些擔心的看向許如芸,許如芸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別看你爸眼睛瞪的老大,其實他心軟的很,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打過你們?”
也是,夏冬春放下心來,但想起剛剛那一幕,便有些疑惑,夏秋要告訴她的,是什麼呢?何以讓爸爸如此緊張?什麼事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呢?
夏冬春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許如芸的電話響了,她遞給夏冬春:“璐璐的,你這次可把她給嚇慘了。”
夏冬春接過電話,話還沒說,內疚先生:“喂,璐璐。”
“唉呀冬春啊,你沒事了吧?我那天走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我以為你已經平復了,凡事要看開點,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叔叔阿姨想想……”那邊陳璐連珠炮的說了一大通,夏冬春卻只是腦袋放空的聽著,“…你好好休息,我先掛了,記住,一定要往前看。”怕佔用夏冬春太多的休息時間,陳璐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她抱著手機出了好一會兒的神,然後轉過身推開了病房的門,走到病床前,林寶寶正安靜的睡著,也只有在睡著的情況下,她才不會一個不爽癟嘴就哭,不知她會夢到什麼,陳璐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額頭,自言自語道:“真好呢,她沒事,你也要沒事才好。”
“姐姐——”輕微的囈語自林寶寶唇邊溢位,陳璐先是笑,爾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門口忽然有動靜,陳璐走過去拉開門,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護士站在門口,她先是看了看裡面,然後小聲說道:“我再通知一遍,明天手術哦。”
陳璐點點頭。
看她臉上陰雲密佈,小護士還以為是因為她太過擔心手術的原因,便安慰道:“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小手術,風險極小的。”
陳璐‘嗯’了一聲,進了病房,她現在腦子裡是在思考以後該怎麼辦的問題,等林寶寶做完這個手術,就該出院了,夏冬春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