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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老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面沉如水地注視著一再攔他去路的年輕男子,剛要拉下臉來發作,就無意間瞥見一個漸行漸近的身影。
火雲見對方冷不防收起了那不悅的神色,視線凝固在了他的身後,便也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一探究竟。
主子?!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赫然入眼的,竟是將近一整日未嘗踏出房門的鬱無莊。
兩男一女俱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們的主子向他們步步走來,最終看似面無表情地站定在他們三人的跟前。
“少主……”金叔衝著鬱無莊拱起手來,這就打算開門見山。
“停止一切行動。”孰料他話未起頭,就被鬱無莊簡潔明瞭的指示給徹底堵了回去。
金、水、火三人聞言均是一怔。
“少主!”最沒法接受這一命令的老人先行出聲,他瞪大了眼注,目於面無漣漪的男子,顯然有點兒激動了。
“我們的人馬,應該已經各就各位了吧?”誰知對方聞聲毫無反應,兀自看著金叔求證道。
“是,老奴正是來向少主稟告此事,並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結果少主卻冷不丁下了令,說要停止所有的行動!這究竟是為何?
百思不得其解的金叔忍不住雙目圓睜,他目不斜視地仰望著年輕的主子,等待著對方的說明。
“部署無需多作變動,保持現狀即可。”宛如未嘗留意到老人的眼神一般,鬱無莊自顧自地說罷,隨即轉身欲走。
“少主尚未解釋為何要改變計劃!”
誠然,雖然他金叔辦事不利,至今未能找到那個老婦以探得神契的下落,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苦心經營了十年的棋局就要被擱置。
因此,比誰都要盼望匡復河山的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和疑惑,這就迫不及待地高聲逼問。
這一問,令在場的另外兩人俱是心頭一緊。
他們幾個人之中,唯有金叔是與眾不同的。
輩分不同,資歷不同,地位也不同。
是以,也只有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才膽敢如此直言不諱地向他們的主子發問。
“因為不出三月,自會有人代替我們,取得鬱無嗔的首級。”
正在火雲與水色二人忐忑不安之際,鬱無莊微微側首所道出的話語,令聞者皆是大吃一驚。
語畢,他二話不說,就舉步走向了來時路,留下一行人立於原地,震驚得錯過了追問的時機。
朝棲,朝棲……
痛定思痛,他一邊獨自前行,一邊在心底默唸著心愛之人的名字。
我沒有辦法忘記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
所以,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我小虐男主,明日老天小虐我。
每年的明天都是一場明媚的憂傷——【嗶——】年以來從不索要生日禮物的作者可以要點驚喜嗎?
☆、返城
十月初寒,雲霧繚繞的山谷內,已是風吹草無。
雙目閉起的慕朝棲就在這瑟瑟的寒風中,混著風聲捕捉周遭的動靜。
忽然,她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一異物正在移動,瞬間發力而去,將那不知為何物的東西震了個粉碎。
“不錯。”這時,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她隨即睜開了雙眼,循聲注目而去,“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伴隨著這句認可之言映入眼簾的,是銀婆婆負手而立的身姿——方才,正是她悄悄扔出了一枚石子,以試探慕朝棲是否能在無法視物的情況下,運用神契之力,迅速鎖定目標並將其擊毀。
想這一個多月來,慕朝棲終日在谷中潛心研習,憑藉她體內開啟的神契以及自身的努力和資質,熟練使用神契自是毋庸置疑的結果。
思及此,老人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唇角,滿意地對她說:“十日後,我們便可出谷,殺入玉衡皇宮了。”
“是。”慕朝棲聽罷,低眉順目地應下。
“怎麼又來了?”誰知銀婆婆見狀,卻是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難不成你又忘了嗎?如今,你可是我輔國名正言順的璽主,是天賜神力的神契,豈能還像以往那樣,對人這般畢恭畢敬?”
慕朝棲抬眸凝眸於面色不霽的老者,抿唇一語不發。
倘若九月那時,她是當著婆婆的面接過婆婆交還給她的輔國玉璽,或許她就可以立馬答上一句“因為婆婆是朝棲的長輩”。
只可惜,她是趁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