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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未及的是,未等他說些什麼,眼前的女子竟已冷聲道出了一句質問。
畢無莊瞬間臉色一凝。
昨晚他果然是……
“對不起……”他輕皺著眉頭說罷,就急急回頭抓了散落在被褥上的衣物,一骨碌翻身下床。
曾幾何時,在類似的情境下,他還笑著替她繫上褻(和諧)衣的絲帶,還甜蜜地將她輕擁在懷,還溫柔地與她耳鬢廝磨……才多久的工夫啊,他們竟變得如此疏離了。
畢無莊站到一邊穿起了衣裳,忍不住因心中的想法而回眸一探。
視野中,女子仍是坐在那裡側對著他,她自顧自地搗鼓著衣釦,彷彿不遠處的男子壓根就不存在。
四個月前的她,只會羞赧地叫他轉過身去不要看她,可四個月後,她竟能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這一切,都是因為心中的愛變成了恨。
試問這深深的恨意,他究竟該如何化解?
沒有答案的難題又一次襲上心頭,畢無莊暗自喟然長嘆,收拾妥當後就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屋子。
他孤零零地在屋外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找到了水色,吩咐她替慕朝棲準備一桶熱水。
水色聞命愣神。
王妃昨晚不是剛沐浴過嗎?
等等!昨、昨晚……呃,不是吧……
猝然想到某種可能性的水色面色尷尬地瞅著她的主子。
自王妃掐住主子喉嚨的那一天起,發現火雲對此事似乎有所知的她就不止一次向男子詢問其中的原因,可火雲卻只肯告訴她,王妃是輔國的郡主,將身為弼國皇子的主子視為仇人。
上述回答,並沒有辦法說服水色。
她當然明白,當年是他弼國侵略了輔國,致使後者國破——然而最終坐收漁翁之利的,乃是後又攻陷弼國的玉衡國。
她這並不是在推卸本國的責任,只是火雲給出的解釋讓她感到有些奇怪——既然先前王妃在認為主子是玉衡皇子的情況下,可以與之雙宿雙棲,那為何如今在幾乎同等的條件下,卻恨得想要取了主子的性命?
百思不得其解的水色忍不住頻頻追問,但換來的卻始終是火雲的三緘其口。
她想,這其中一定存在什麼了不得的關係。
只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正不由自主地結合回憶揣度著,女子跟前的男子已然魂不守舍地與她擦肩而過。
天知道他畢無莊是有多愛慕朝棲,才會在潛意識裡拼命想要將她的身心禁錮,才會頭一遭做出此等酒後失德之事。
可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