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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斜視的女子,“無論您同主子之間有何恩怨,您都是主子的妻!”
“我與他已經恩斷義絕,而今的他,只是我的殺父仇人!”男子氣急之下的一句話登時惹惱了慕朝棲,她驀地將犀利的目光投向來人,口中義正詞嚴地替自己正名。
“他……”火雲急得險些就要讓某些話脫口而出,所幸他及時忍住了,然後,他勉強定了定神,單膝跪到了女子的跟前,雙手抱拳一臉認真,“恕火雲斗膽,以夫人這一年多來對主子的瞭解,您當真認為主子會做出滅人滿門之事?”
話音落下,慕朝棲一瞬緘默。
這些天來,她不是完全沒有考慮過上述疑問。可是,種種證據就擺在眼前,更重要的是,面對她的質問和恨意,畢無莊絲毫沒有否認——這讓她如何尋到其他的可能性?
“不是他做的,難不成還是你做的?”短暫的沉默後,她側首斜睨著跪地不起的男子,開口反唇相譏。
“我……”火雲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不是他乾的,但他親耳聽聞了事情的真相啊!
可偏偏……偏偏他又不能說!他只能旁敲側擊,希望由女子自個兒想明白。
哪怕對方只是心生懷疑繼而前去詢問主子,那也總比眼下的狀況要好上百倍啊!
然而天不遂人願,慕朝棲仍是固執地相信著,當年一切皆是畢無莊所為。
想說又沒法說的火雲鬱悶得直想捶胸頓足。
“夫人,主子素來不是兇殘之人。”心下哀嘆一聲,火雲也只能收了雙手,徐徐站起身來,“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還望夫人……”他蹙眉垂下了眼簾,恭敬地抱了抱拳,“三思。”
呵……三思,她要思什麼?思老天為何這般捉弄於她?思畢無莊或許從一開始就在騙她?思她今後是不是終將淪為他謀得天下的兵器?還是將既成的事實思成她的幻覺?
面上悽然一笑,她一語不發地目視火雲漸行漸遠,徒留她一人話別悲涼。
是夜,淺眠。
第二天卯時,晨光熹微,她早早地起身梳洗。
穿戴整齊後,她面無漣漪地推開了房門,迎來的是落了一地的影衛。
她暗自輕笑。
不論畢無莊嘴上說得如何好聽,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最有力的證明。
可是她並不清楚,這些輪番監守以防她逃脫的暗衛們,並非畢無莊授意前來。
“夫人請留步。”眼見女子對他們一行人視若無睹,當即就抬腳往屋外走來,影衛中的為首者趕緊一個箭步上前,伸出單臂攔住了她。
“就憑你們,也想攔我的去路?”慕朝棲輕描淡寫地發問,似有似無地掃視了一干人等。
被輕視的十來個影衛自是心生狐疑。
命他們暗中監視的金叔分明說過,這一個月內,主子的夫人絕無可能使出內力傷人,派他們盯著,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莫非,這就是金叔所說的“萬一”?
夫人的功力,恢復了?
半信半疑的男子皺起眉頭打量著波瀾不驚的女子,就好像這樣便能從她的臉上瞧出些所以然。
“不想沒命的話,就讓開。”知曉對方在疑惑些什麼的慕朝棲不緊不慢地挪開了視線,語氣中稍顯寒意。
“恕難從命。”男子聞聲驀地回過神來,臉色一凝後便擺開了對戰的架勢。
見此情景,慕朝棲也無意多言,隨即舉步向前走去。一群人見了,自然不會乖乖讓路,連忙上前欲將其團團圍住。
這時,令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未等他們看清女子的動作,一股強有力的氣流就憑空出世,直將他們全部掀翻在地。
以神契之力迫使擋路者紛紛倒地,慕朝棲趕緊趁機施展輕功,將欲一躍而起。
孰料就在雙腳剛剛離地的一剎那,她就突然察覺到自多個方向而來的異物。
她即刻輕巧地一翻身,試圖躲開這來路不明的襲擊,卻終究難敵自四面八方而來的圍攻。
待她站穩了身子,二十多日前曾經出現的一幕便又在她的身上重演。
又是這些纖細如發卻堅韌如鐵的金絲線。
她迅速垂眸看清了纏縛在她周身的細線,眸色遽然一冷。
不過這一次的她,可不是上一回的她了。
只見女子握緊的雙拳驟然一鬆,令蓄勢待發的內力於彈指間迸射而出——僅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徹底掙斷了所有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