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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終究與願相違。花清茉很清楚,花旻止看到眼前的場景,必然不會再如從前那般對待自己。寧郡王以命陷害自己,這麼大的犧牲,怎麼說都得換來不少的收穫。
在花清茉呆滯的片刻,寧郡王猛然的用力,將匕首更深的刺入自己的腹部,動作兇狠詭異,彷彿匕首所刺之人不是他本人。
鮮血從冷光凌厲的匕首上噴湧而出,猶如一朵煙火一般,在盛極絕美的瞬間綻放開來,落在花清茉穿著的柳青色芙蓉滿開曳地裙上。
翡玉的淡青色中,純白色的芙蓉,粉紅色的芙蓉,深紅色芙蓉,三色交替延綿,融合著寧郡王傷口處噴灑而來的鮮紅血液,悽豔慘麗,決絕刻骨。血液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卻在一片無邊的寂靜中,仿若帶著痛楚慢慢走來。
“茉兒,你……你在做什麼?”
終於,花旻止開了口,聲音溫淡柔和,一如花清茉的記憶,恍若沒有點滴改變。慢慢的放下雙臂,花旻止抬步,正準備走進房間的時候,卻截然止在原地,無聲無言。
然而片刻之後,花旻止快速的走進房間。他停在花清茉和寧郡王面前,目光平緒不動,陰沉暗寂,詭異到了極點。
花清茉看著近在咫尺的花旻止,沒有任何言語解釋。所謂眼見為實,如今她手中拿著匕首,刺殺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這,便是事實。
只是,她一直很想在花旻止回來之時說一聲——哥,歡迎回來。
不過如今看來,這話她怕是沒有機會再開口了。
“茉兒……”花旻止極為不可置信的望著花清茉,消瘦的身子有些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抬起右臂,手指抖動的伸向花清茉,在觸到她手腕時一把抓住,將她推向後方,絲毫沒有留情。
許是因為花旻止從未這般粗魯的對待自己,更多的,或許是緣由花清茉此時不知該如何面對花旻止。整個人完全沒有抵抗的被他推開,撞向一邊放著白瓷牡丹花開花瓶的黃檀木高桌。
花瓶與高桌同時倒地,碎裂的瓷器聲響尤為刺耳,將高桌倒地的聲音掩蓋過去。碎裂的花瓶一片片零散落在地上,好像是昭示著花清茉與花旻止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破裂到無法彌補的地步。
倒地而坐的花清茉,腹部大概是由於剛才的撞擊,傳來陣陣刺痛。只是此時,她根本沒有顧及自己的身子,只是認真仔細的思慮此刻之況。
在寧郡王造成自己刺殺他的假象時,鶯歌先是對楚悠然以及老郡王妃下手,緊接著又用匕首自傷,無疑是要將一切的罪責推到自己身上。且此刻,寧郡王的房間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是完好無損,如此情景,是個人怕都會認為是自己下手害人。
寧郡王的此舉所為何事,花清茉無法猜透,然則有一點是可以確定,寧郡王肯定是想要自己和花旻止恩斷義絕。不然,以他素來作風,絕對不會這般決絕行事。
今日來此,她一直謹慎小心,步步為營,生怕被寧郡王所害。可觀望此時之景,她不覺從心中嘲弄起自己,鄙夷自己竟然會被寧郡王這般陷害,而且幾乎無任何翻身機會。
她萬想不到寧郡王竟然用自己及老郡王妃等人的性命和鮮血,來離間分割自己和花旻止的感情。不得不說,今日此舉,當真是高,當真是絕,也當真是讓她感到一種絕望的無奈。
她和花旻止的兄妹情誼,今日應該就是盡頭了吧!
“父王,父王,你怎麼樣了?”花旻止極為關切的看著寧郡王,目光之中盡是著急。視線不經意間劃過坐在地上的花清茉,他的雙眸之中劃過一絲的掙扎。
隨即,他出聲喚道:“快來人,快傳太醫。”
房間外的侍衛聽到這話,快的走進房間,在看到房間中的景象之時,皆都震驚非常,愣在原地,似乎不知當下該做些什麼。
見此,花旻止臉色微沉,厲聲喝道:“還愣在那兒作何?快些將母妃、祖母及驪夫人扶到旁邊的房間,再讓兩人去傳太醫。今日,莊太醫有來寧郡王府,快些先將他請來。”
“是,屬下遵命。”
侍衛聽從花旻止的命令,連忙將楚悠然,老郡王妃以及鶯歌三人扶到旁側的房間,在這其中,已有人去傳喚太醫。
“夫人,您沒事吧?”四月和青狐扶著花清茉,很是擔憂的詢問。她們聽到聲音之後,便進了房間,一進來便看到花清茉一人失神的坐在地上,與尋常時刻很是不同。房間之中的情景讓她們疑惑不解,但她們跟著花清茉已久,從花清茉的神情之上可以看出,此時的她似乎很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