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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外面,有何事不妨開口。”花清茉看著文景,出聲詢問。其實,她當真是有些好奇,這文景所說的關於白紫簫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件紫簫不知的事實而已。”文景別有深意的一笑,目光望向院中那暗藍色的燈籠,聲音不知為何變得幽寂起來。“當初,是空城將他從西王府帶走的,他會成如今的模樣的,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聽到這件事,花清茉不知道為何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或許是因為發生在文景身上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其他事情與他的事情相比,都顯得太過平淡了。
“哦!”花清茉淡淡的應了一句,沒有再說別的。
見她如此平靜,文景微有詫異,目光凝視著她秀美清雅的面容,溫聲的問道:“你……你不怪我?”
“我為何要怪你?”花清茉反問文景,唇角盪漾出一抹清麗薄淡的笑容。殘月之下,冷光之中,宛若碧海潮生下的一輪月影,宛若迷霧繚繞中的朦朧遠山,宛若白雪萬里中的一抹梅紅,宛若夏日夜空中的盛大煙火,安靜悠然,美好舒寧。
文景被這話問的有些想要發笑,而他確實是笑了。“你和紫簫不愧是夫妻,有時候說話都如出一轍。”
“或許吧!”花清茉頷首,唇角笑意未減。然而須臾之間,她臉上的笑容淡去,浮上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厲無情。她緊緊的注視著文景,手中快速的拿起幾枚流雲針,聲音冷到了極點:“你們一直說的那個人,就是你文景。當初要白紫簫親手殺了我的人,也就是你下的命令,對嗎?”
“嗯,是我。”文景此時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而且還應答的十分爽快。
“為何?”花清茉緊咬牙齒,忍住心中突然而起的憤怒,從齒間慢慢而出這兩字。
於此,文景淡淡沉默了片刻,隨後溫和的一笑,笑容如高山流水一般清淨博雅:“因為有趣,同樣的事情文景也讓楚玄瀟經歷了,而他也認出了雲千夢,沒有殺她。他和紫簫有些時候,還真是相似,但是卻又有著極大的不同。就如同文景今日在寧郡王府所說,他捨不得毀了你,但楚玄瀟捨得毀了雲千夢。可在行事作風之上,白紫簫可以毫不心軟的屠殺北疆幾近百萬的百姓,楚玄瀟卻做不到此等。他對整個塵世幾近無情,卻獨獨對你有心,而楚玄瀟對世間有心,獨獨對雲千夢無情,這兩人是我一手成就,可是如今都脫離了我的掌控。”
文景的話語聽不出失望,也聽不出可惜,唯一能夠聽出的便是一抹淡到極致的笑意。
花清茉看著文景,有些事她明白了,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心中的憤怒頓時消散,花清茉收起流雲針,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
“文景,你很寂寞,所以才會以世間為局,佈下各種各樣的棋子,以此來填補你這二十五年的寂寞。但是你記住,你是人不是神,我和白紫簫不是棋子而是人,我們的命只由自己,不由他人。”花清茉冷寒的聲音彷彿寒冬臘月時,山間古剎中響起的晨鐘一般,清楚明晰,一字一句彷彿帶著震動一般落入人的心中,。
轉身背對著文景,花清茉凝望著眼前無邊的冷暗夜色,雙手慢慢的握緊:“我命由我,不由他人。即使你可以算計天下,但是我和紫簫,絕對不允你算計。”
花清茉說完便向前走去,剛走兩步,便看到天之垣的大門處快速走進幾道身影。為首的便是雲邪,而他橫抱著一人,正是臉色蒼白無比的貓兒。
見此,花清茉快速走了幾步,迎了上去。
“怎麼了?”
“回稟少主,剛剛在外面,貓兒要對風疏用下手,我們攔了一下,結果貓兒不小心摔倒,楚向白說她動了胎氣,怕是今夜就要臨盆了。”雲邪望向花清茉,言語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急切。他是幽雲十六騎中所有人的兄長,其他人都是他的弟弟妹妹,如今貓兒這般,他自然是焦急非常。
聽到雲邪這話,花清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先將貓兒抱進去,讓她躺著會好些。”
“是,少主。”雲邪點頭,快速的走向天之垣的正殿。
“楚向白,你讓錦衣衛快些去請穩婆過來,這宮中應該就有穩婆,不必耽誤時間去宮外。除此之外,傳喚幾位太醫來,貓兒這是頭胎,必須要有太醫在一邊才穩妥些。還有,讓人去燒開水,快些準備人參靈芝這些補藥以備不時之需。”花清茉甚是冷靜的開口,聲音之中幾乎聽不出一絲的波瀾。她的目光望向一邊門外,聲音不知為何冷了下來。“風疏用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