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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司徒宣的質問,白紫簫並未立刻辨別,他只是看著還跪在地上行禮的鳳少欽和鳳芷蘭,冷聲道:“起來吧!若是皇兄知道本督主讓他最喜歡的兒女跪地不起,他怕是要和本督主翻臉。”
“六皇叔說笑了,父皇怎麼敢動六皇叔?”鳳少欽站了起來,風華絕代的臉龐上有著溫潤卻又涼淡的笑意。他的目光掠過花清茉,眼底無法遏制的劃過一絲殺意。
裳凝的仇,他總有一天要花清茉血債血償。
見鳳少欽和鳳芷蘭起來,白紫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妖邪笑容,彷彿蠱惑人心的妖魔一般,邪魅到了極點。他看向司徒宣,並未站起來跪地說話,彷彿對於司徒宣的質問沒有一點在意。
“皇上,臨月六王府一門已經空置五十年之久,此事皇上想必也有所耳聞。臣不過在追捕簡玉珩時,偶然發現臣的祖父是臨月六王爺,為了在臨月方便行事,才繼承了殊王府,成了臨月六王爺。如今既然回了華朝,這所謂的六王爺之位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白紫簫的話,完全不像是解釋,但是卻又將一切解釋的一乾二淨,也推脫的一乾二淨。
臨月六王府已經空置五十年,也就是說白紫簫之前從不是六王爺。而他稱為了追捕簡玉珩,在無奈下才繼承六王爺之位,這便是再說自己為了華朝,為了司徒宣,才繼承臨月王位,對華朝、對司徒宣忠心耿耿。
“原是這般,朕先前差點要錯怪義兄了。”司徒宣面露一絲歉意。
“皇上不明前因後果,對臣生疑也屬常事。不過也因為臣這兩個晚輩做事說話太無分寸,該先對皇上說明一切,再向臣這個長輩問安才對。畢竟年幼,做事太不讓人省心了。”白紫簫極為隨意的說道,目光也從司徒宣的身上轉移到了鳳少欽身上。
但是這話讓人聽著便有些不對,因為先前鳳少欽以及鳳芷蘭的言語行為就是讓人產生誤會。如今再聽白紫簫這樣說,不免讓人懷疑他們是否故意如此,想要造成皇上與九千歲之間的間隙。
或許,朝中大臣,王親貴族,皇親國戚都恨透了白紫簫。可這畢竟是華朝朝堂之事,與臨月無關。雖說白紫簫此人狠毒無情,濫殺無辜,但若少了他,在某些方面對於華朝來說是天大的損失,難以用他人彌補。
“六皇叔教訓的是,少欽謹遵六皇叔之言。”鳳少欽知道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心中是有怒意,但臉龐上卻未有一絲的改變。他朝向司徒宣,拱手行禮,聲音恭敬卻又不見一絲的謙卑:“皇上,少欽剛才聽華朝朝臣言語,似乎是不想與臨月重修舊好,若皇上也是此番意思,那少欽與芷蘭便立刻回臨月,不再入華朝打擾。”
鳳少欽的話剛說完,還跪在地上的夜拂徽便淡淡開口,言語頗為冷涼:“如此甚好,這百年互不干擾的歲月,倒也很是太平。不如就此下去,定然能夠一如既往的平和安寧。”
“想必這位就是夜相國,皇后娘娘的父親,華朝的國丈大人。”鳳少欽看著一臉正氣凜然的夜拂徽,心中暗暗讚歎。雖說身在其位,各謀其事,但是對於這樣的忠臣良相,鳳少欽還是心中佩服。
然而,若是此人擋在自己的路前,自己也絕對不會因為敬佩而有一絲的心慈手軟。
“是,老臣便是華朝相國夜拂徽。”夜拂徽對於鳳少欽的話,點了點頭。
“若是少欽沒有記錯的話,夜相國的弟弟夜智泓乃是天垣王朝四相之一,夜相國與其胞弟分於兩朝為相,此事讓少欽感到有些奇怪。”
鳳少欽的話一出,夜拂徽的臉上便露出一瞬的詫異之色。他與夜智泓已有二十多年未曾相見,按道理說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這天垣以及華朝之事,這臨月皇子為何這般清楚?
而且,他這般說話,明明就是衝著自己前來。若是皇上因此對自己生疑,必然會懷疑自己與夜智泓暗中有所聯絡,甚至可能覺得自己會用相國的高權做出對華朝不利之事。
他忠於華朝,忠於司徒氏一生,絕對不允他人這般汙衊。
夜拂徽正欲說話辨別之時,花清茉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茉倒覺得,夜相國與天垣夜相是兄弟並不奇怪,不知道七皇子為何會覺得奇怪?”花清茉溫潤的目光彷彿一汪平靜的湖面一般,不見絲毫波瀾。她看著鳳少欽,在他準備出聲回答自己之時,立刻開口打斷:“夜相國乃是科舉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