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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此刻,內侍們已經上前來抓人,採蘿前頭嗚嗚哭著任由橫翠踢打,此刻卻大喊起來:“那三個抓我的人手上有功夫……”
話未說完,便被一個內侍順手堵住了嘴。
橫翠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呆住,愣愣地看著採蘿被拖走。
明宗看完了這一幕,開口對孫德福道:“讓丹桂先幫忙照顧賢妃,你立刻去興慶宮跟太后要兩個妥當人,以後貼身照顧賢妃。”
又過了一瞬,明宗方沉聲道:“皇后醒來時,先莫要告訴她採蘿去了宮正司。”
孫德福會意,招手叫人來傳話去興慶宮,自己則轉身走向花期。
入夜。
鄒皇后還未醒來。
或者說,鄒皇后的身體還未醒來。
是的。
鄒皇后已經在死去的邊緣徘徊。
撞到香爐的那一刻,鄒皇后便覺得自己身子一震,然後慢慢地飄向了半空。
接著便看到另一個自己慢慢倒下,額上的鮮血緩緩流出。
鄒皇后只是發了一會兒呆,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又要死了。
怎麼會又要死了呢?
老天好容易給了自己重新來過的機會,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糊里糊塗就又死了呢?
鄒皇后有些無措,且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便無意識地任由自已飄在半空看著。
裘太后和餘姑姑已經趕了來,卻擋了貴妃等人的駕,令她們休要添亂,各自呆在宮裡不要出門。
花期臨時打掃了鄒皇后的書房給太后和明宗起坐,是以御醫都到此處來回事。
裘太后看著皇帝沮喪的臉,溫聲安慰:“雖是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好歹人還在。孩子雖沒有了,但她年輕,好好調理,以後還能再生。”
明宗不吭聲。
賢妃的孩子流掉了。因為月份已經大到幾乎可以生產,所以賢妃自己也差點沒了性命。
然,流下來的是個通體烏青的女胎。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通體烏青意味著母體中毒。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今日這場“意外”,孩子也是保不住的,而且,不僅僅是孩子,就連賢妃,都可能喪命。
有人在害賢妃。
大家心照不宣,諱莫如深。
鄒皇后“看”到這個訊息,也嚇了一跳:怎麼?難道賢妃不是隻想要拿“推倒”當藉口逼自己退位麼?怎麼竟然真的把孩子給沒了?
上一世孩子不滿三個月,所以賢妃“掉進”太液池時,天氣尚冷,水寒刺骨,孩子才會沒保住。怎麼這一世孩子又沒保住?難道說上一世就是有人要害賢妃和自己兩個人?只不過不用出手,自己和賢妃就已經鬥了起來?
這次自己沒有任何行差踏錯的時候,也不曾想要害誰。而賢妃就算想要拉自己下後座,也沒必要用孩子當代價。
那麼那個想一箭雙鵰的人是誰呢?德妃?貴妃?方婕妤?還是某個新晉的嬪御?
鄒皇后在半空中忍不住坐了下來,抱著胳膊仔細地想。
左右奉御走了進來,要稟報鄒皇后的情況。
裘太后示意左奉御先說。
“皇后娘娘原本只是風寒,沒有大妨害,如今自己用力一撞,失血過多,所以才一直昏迷。臣看娘娘清晨必醒。太后和聖人不必太過掛心。”左奉御輕描淡寫。
右奉御便一臉的不贊同,皺著眉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卻守著規矩不開口。
餘姑姑看了看右奉御的臉色,先問左奉御:“據說左奉御最擅婦科千金,如何又對外傷這般內行了?竟能看出是自己撞的?”然後才轉向右奉御:“敢是你診出來的?”
明宗便直起了後背,冷冷瞥了一眼左奉御,卻問右奉御:“朕記得你是祖傳的醫治跌打外傷?”
右奉御急忙施禮,肯定地回答:“皇后娘娘風寒高熱,已有數日不曾正經進食,平日本來就柔弱,病來如山倒,此刻必是全身乏力。臣問過當時的宮女,說皇后娘娘與賢妃娘娘直說了兩刻鐘的話。依臣的判斷,皇后那時恐怕已是手足俱軟。那樣的話,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撞成如此這般模樣?臣認為,皇后娘娘應是被人推撞到香爐,才會有這樣重的傷。如今風寒入體,又失血過多,娘娘本身似乎也哀傷過度。臣看著,恐怕……”原本十拿九穩的聲調,此刻忽然遲疑起來。
明宗聽明白了他的話,臉色大變,無限狐疑。
鄒皇后看著明宗的表情,心裡的不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