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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隨便的樣子,心中便是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緩下了臉色看著她,半天才慢慢說道:“你自己玩得好似還算開心?”
鄒充儀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悄聲將自己在幽隱小院裡做的事情一一道來,說到逼著沈刀收了尹線娘做“門內弟子”之事,竟吃吃地笑起來,少女的嬌憨之態畢現。
其實這些事明宗都一清二楚,卻沒有聽她這樣對面詳述的活靈活現。一時也聽入了迷,竟不知何時酒菜已經上桌,自己早拿著這些趣事下了半壺酒下去了。
鄒充儀說了個七七八八,便又笑著問明宗:“光知道太后還好,表妹信了佛,別人怎樣了?最近總沒有姐姐妹妹的訊息。”
這個姐姐妹妹,很明白,不是後宮嬪妃,卻是指公主們。
明宗心下明白,也並不端起架子來呵斥她“逾矩”,而是真的像久別的夫妻話家常一樣,一長一短地告訴她:“壽寧還那樣。大姐又找了趙氏來我這裡說項,可那個男人總是神神秘秘的,我也就沒給回話。倒是安寧好事近了,麗太妃最近常往母親那裡走動,我估摸著倆老太太快定下人了。”
鄒充儀彷彿一點都不介意長寧公主改換門庭似的,皺眉道:“大姐也是的,明知道你必要查訪那個人的底細,她還這麼藏著掖著,幾時能真的把事情定下來?她這到底是想嫁還是不想嫁?”
明宗便氣得敲桌子:“說的就是呢!我都不知道她這腦子裡到底裝得什麼!”
鄒充儀默了一默,又狐疑起來:“四郎,不會是大姐其實沒那麼個人,原本就只是想要讓你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吧?”
如果真的只是想嫁人了,但不知道怎麼跟明宗開口,又怕明宗拖延著不辦,那麼祭出這麼一招來,讓明宗心生忌憚,然後快刀斬亂麻,找個合適的人下旨賜婚——這也不是不可能。
明宗想了想,一拍大腿:“大姐那腦子,還真不好說!我回頭讓德福換個方向打聽打聽。”
鄒充儀抿著嘴笑:“大姐那腦子總比我快。四郎倒是回頭好好盤問一下貴妃,看看她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明宗點頭稱是,然後又有意無意地問:“我交代沈將軍關照你,怎麼樣,他來看過幾趟?”
鄒充儀的表情便有些莫名其妙:“是麼?他就來過兩趟,一趟被我摁住了沈刀當教師,還有一趟,嗯,正好遇到沈昭容的那回。”
這個說法是最實在的實話。
這世上只有實話不會有歧義。
明宗非常滿意,點頭道:“沈刀****在這裡,你有事他自然就知道的。這樣也行了。”
鄒充儀聳聳肩,端杯自顧自地嘬了口酒,肩膀往下一塌,倚到了案几的另一側。
這動作,說不出的灑脫風流,嫵媚嬌豔。
明宗是個理智的人。
今夜不能在這裡過夜。
就算過夜,也決不能碰鄒充儀。
不然,不論對鄒充儀是不是滅頂之災,對自己的後院,絕對是火上澆油。
明宗別開了臉,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然後聽到鄒充儀接著問:“我記得寶王的嫡幼子前兩個月過了六週歲的生辰,可還像去年一樣傳的那麼神?”
寶王妃生嫡幼子時,疼了三天三夜,幾乎要了她一條命。
孩子生下來卻意外地強壯,哭聲洪亮,四肢有力。
甚至有人神秘地傳言,說此子不是凡胎,降生的三日,****傍晚霞光萬道,真如佛祖下生一般。
後來抓周,一應物件都不放在眼裡,雙手捧定一枚和田黃玉的四方大印,無論何人都奪不去。
再後來,寶王府傳出:“開口說話即是四書五經”云云,就是子虛烏有了。
但這種神童的流言,的確是每年在其生日前後,甚囂塵上,神乎其神。
明宗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懶散地靠在榻上飲酒:“今年的已經鬧過了,你問晚了。等明年的,肯定有樂子,我到時候告訴你!”
明宗其實從來也不跟鄒充儀說這些事。
鄒充儀前世其實也從來不曾留心過這些事。
可如今不同了。
吉祥說,德妃和賢妃背後都是寶王。
寶王想做什麼,聯絡一下這些年宮裡發生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來了。
鄒充儀想提醒一下明宗,卻發現明宗心裡非常有數。會意地低頭也飲一杯,又換了話題:“前兒聽說太液池的秋芙蓉忽然又開了第二季?可我沒覺得今年天兒有回暖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