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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忽聽得半空有人喊話,都嚇了一跳,尖聲大叫著跑開,文婕妤更是嚇得抱頭蹲下,口中還喊著“救命”!
倒是高美人,雖然臉色蒼白,但還鎮定地站在那裡,甚至抬起頭來定睛細看,見是沈昭容從樹上躍下,便平靜地叉手施禮:“見過沈昭容。”
沈昭容看著那一片混亂,也顧不上管她們,拉了高美人便低聲道:“來,快跑!她不敢追的!”
高美人愣神之下,便結巴起來:“跑,跑?!”
沈昭容大笑,拉著她便往樹林外跑,一邊跑一邊衝著文婕妤揚聲道:“文婕妤,你再欺負高美人,我就把你剛才說的話都告訴聖人去!”
飛星早在大亂起時便悄悄從樹上溜了下來,此時見自家小娘胡鬧,啼笑皆非,心道晚間得把這一段告訴阿郎才好。
這邊文婕妤嚇得手抖腳軟,待回過神來,沈昭容和高美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不由得放聲大哭:“姓沈的!皇后已經被廢了!你還敢欺負我!我們走!我要去找賢妃娘娘!”
又過了幾天,沈昭容又趕上了另一場。
魏充媛的手段要比文婕妤高得多,凌婕妤卻沒有高美人的口齒。
到得最後,沈昭容甚至不得不動了手,才令她悻悻退讓。
賢妃轉身便替魏、文二人到明宗那裡告了一大狀。明宗聽完,不由得皺眉:“你不知道朕賜了沈昭容金牌麼?”
賢妃便愣了,金牌?哦,對,一進宮時,明宗便額外賜了沈昭容一面“如朕親臨”的金牌:“嬪妾知道,不過,沈昭容並沒拿著金牌才行事啊!照她這麼亂來,宮裡還有沒有尊卑上下了?”
明宗的眉毛皺得越發緊:“阿阮,我知道你和魏、文二人要好。沈昭容卻和高美人、凌婕妤並無交情,僅僅是路見不平。當初我賜她金牌,取得就是她這個正直率真敢管閒事的性子。如今她管的又在理,怎麼能反而要責罰她?萬一被她反問一句:這樣欺負人的事兒,三位妃子緣何不管?你讓我怎麼答?難道再把你和貴妃也責罰一頓?”
賢妃張口結舌,心知這次踢到鐵板了,便忙軟和下來,笑道:“奴奴也只是怕沈昭容管上了癮,不論什麼都來一通。既然聖人這麼看好她,奴奴自然是沒有二話的。”
明宗點了頭,不再說話。過了幾天,卻點了沈昭容侍寢。
宮裡從太后到貴妃,從賢妃到才人,都發起愣來,不知道明宗這是唱的哪一齣。
沈昭容頭次承寵,在床上賴了三天才起來,卻心事重重,令飛星即刻傳信給父親:“你問問阿父,我該怎麼辦才好?”
沈邁將軍哪裡懂得女人們之間的這些爛帳,頭疼得不得了,尋思半天,才一拍大腿,告訴飛星:“讓戎兒悄悄地去問問那個姓鄒的!她和三妃周旋了一輩子,雖然被廢,實際上卻並未落了下風。她的主意肯定比我對路!”
沈昭容聽了這個話,十分糾結。坐在床上,披頭散髮地,問飛星道:“你覺得阿父的主意如何?”
飛星便嘆氣:“小娘,怕要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阿郎不懂這些,大夫人那裡是不可能再走動了。不問鄒家娘子,難道去問裘昭儀?她可還沒承寵呢!還是去問太后?”
沈昭容便伸手彈飛星的腦門:“太后也姓裘的!”
一邊流光端了桂圓紅棗茶來給沈昭容,笑道:“要我說,咱們就聽阿郎的,去問問鄒家娘子。她倒是從未拿咱們當過外人,還託阿郎給自己的內侍找拳腳師父;咱們難道反而不能去麻煩她麼?何況她在位的時候,你們那麼好。”
沈昭容不接茶碗,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說你小娘勢利,人走茶涼啊?”
流光笑著端著茶碗放到沈昭容嘴邊,一邊喂她喝,一邊哄道:“我們小娘義薄雲天,哪裡是那種人?婢子只是在說,咱們與鄒家娘子來往,就算看在聖人和太后眼裡,其實也不算突兀的。”
沈昭容聽了這句話,枕著膝蓋想了一想,點頭道:“這倒是。”隨即掀被下床,一派神清氣爽的英姿,“好!既然有了法子,那就辦!你們倆準備好,今晚,咱們夜探掖庭宮!”
明宗得到訊息時,沈昭容已經進了幽隱小院。
孫德福眼見明宗面上神情變幻,眼神冰冷,便輕聲開解:“怕是您這一點侍寢,沈昭容那個直脾氣,有點想不明白了……尤其是,裘昭儀還沒動靜,她倒拔了頭籌,恐怕心裡著實不踏實……滿宮裡沒個人商量,一急之下就去了……”
明宗冷冷看他一眼,平靜問道:“你這陣子和沈邁相處不錯啊?”
時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