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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有充儀在就有咱們在!”
鄒充儀抬起頭來,見眾人散盡,便伸手邀了沈邁重在石桌邊坐下:“將軍有何指教?”
沈邁坐下,又扔了一塊小點心進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你這院子不肅淨!”
鄒充儀毫不在意,微微頷首:“我知道。”
沈邁定睛看她一眼,只見這小女子道袍道髻,素面朝天,偏偏左臉頰上紅紅的五道指痕微微腫起,卻絲毫掩不住國色天香,不由心裡暗暗憐惜,口中便嘆了口氣:“你多小心吧!我也沒甚說的。這就去給聖人整理回話了!”說著,便站了起來,點頭示意,帶著沈刀沈劍等人走了。
桑九過來,和線娘一起扶起鄒充儀,憂慮地問:“娘娘,怕是感覺更不好了吧?要請御醫麼?”
鄒充儀心神一洩,只覺得濃濃的倦怠湧了上來,搖搖頭,道:“等聖人叫御醫過來吧!我去睡著就好!”
趕緊服侍她回屋睡下,桑九才叫了線娘在外間站定:“線娘,你是個聰明機靈的好孩子。我不想問你是打哪兒來的,不過,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心裡有數才好。”
線娘偏偏頭,燦爛一笑:“姐姐,我跟你一樣,都是大明宮裡出來的呀!我也覺得自己是個聰明機靈的好孩子,而且,我比姐姐小著七八歲,以後的日子呀,說不定比姐姐還要好,我為什麼要自毀前程呢?所以姐姐放心好了!”
桑九心中一震,什麼叫跟我一樣?!大明宮裡?恐怕是興慶宮裡吧?餘姑姑還是真是厲害!難道充儀身邊,除了橫翠花期,竟全是裘家的人不成?
線娘脆生生又一笑:“瞧!姐姐又想多了不是?大明宮!不是興慶宮!我姓尹,鄒娘娘進宮第二年才去的清寧,本家是滄州的,閤家子都是武師,那年參軍去,打仗死了爺兄叔伯七口!”說到這裡,線孃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口中還是笑眯眯的,“不過,我的仇人不是裘家,也不是沈家,更不是當今聖人,所以,姐姐不要擔心我會害娘娘,我還指著娘娘給我報仇呢!”
這樣一件慘烈的事,竟在這樣一個十歲的小丫頭口中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甚至還帶著一絲輕快。這讓桑九心生畏懼!
“線娘,娘娘未必能出冷宮的……”
“好姐姐,快別騙人了!這話任誰都不信!你見過哪個打入冷宮的娘娘既能和太后聖人閒談家事,又有羽衛總管大將軍全心保護的?倒是我想斗膽提醒姐姐一聲,娘娘被這樣照應,宮裡娘娘的仇人,不動則已,一動必是要置娘娘於死地的!不可不防啊!”線娘說到這裡,倒是微微地肅然起來。
桑九被一個小丫頭教訓了,反倒不以為忤,親切地伸手捏捏她的小臉蛋,親暱地說:“瞅這小大人的模樣!我知道啦!你放心吧!咱院子外鬆內緊,娘娘貼身的事情,我會漸漸挪一部分給你,你自己好好把握機會!”
線娘心中一動,臉上表情便怪異了起來:“姐姐怕是早就知道我的底細了吧?”
桑九笑眯眯地附耳問她:“你要收拾的,怕是當年那位一心爭軍功的王爺吧?”
線娘到底年幼,臉色頓時青白起來:“姐姐……”
桑九伸臂攬了她,讚道:“好丫頭,倒是眼睛亮!你就慢慢等著吧,必有那麼一天的!”
午後,明宗正在御書房裡看閒書,孫德福疾步進來,臉色凝重,呈上了“紙條”:“聖人,幽隱急報!”
明宗看著他的臉色,自己也不自覺坐得端正了,一把搶過“紙條”,手中急忙展開細看,急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孫德福連忙摘要上報:“福王妃初五去挑釁,被花期桑九罵出去了;福寧公主初六上門,掌摑桑九,腳踹花期,欲持棍杖斃二人時,鄒充儀上前攔阻,被砸傷吐血;今日上午,壽寧公主說是來替大唐公主討公道,親手打了充儀娘娘一個耳光,意欲杖斃桑九花期時,幸得沈將軍路過救下。”
明宗正在看福王妃那一段,聽到孫德福說壽寧公主竟然親手打了鄒充儀,頓時大怒,口中先喝罵一句:“放肆!”趕緊翻到後面,細看壽寧公主那一部分!
先看到壽寧公主一篇長篇大論,明宗還一個勁兒罵“放屁”,待看到後面詳盡記錄的桑九花期的指責和壽寧公主的反應時,明宗已經罵不出來,只是鐵青著臉,待看到最後走時給沈邁撂下的話,冷笑一聲,啪地一掌拍在御案上,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口中說出話來,冷冰冰滿是殺氣:“沈邁何在?”
孫德福忙小心道:“說是頂撞公主有罪之身,正在御書房外頭跪著呢!”
明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