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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採蘿擔心皇后的戲不真,又往她肘下各塞了幾個墊枕,鄒皇后臉上表現得舒服了三分,心裡卻暗暗地罵:臭採蘿,想熱死你家小娘不成?
長寧看著她,便皺眉:“不過是中暑,你怎麼病成這樣了?臉色都差得沒法看了!”
鄒皇后便就著這個話咳個不停,由著採蘿揉了半天后心,才拿了清水漱口,然後勉強笑道:“勞大姐記掛。我這是舊病添新傷,沒將養過來就逞強,所以一旦倒下,爬起來就難了。不過御醫說了,無妨的,養養就好了,看著嚇人而已。”
福寧便笑:“還真是,看著你這臉色,就跟沒幾天撐頭了一樣,嚇死人了!”
話說得惡毒,連長寧都看不過眼,喝止她道:“你不會說話便閉上嘴!也不怕忌諱!”
鄒皇后對福寧的心態有一點理解,便笑看著長寧表示感激:“大姐心疼我,我都知道。不過,二姐平日就這樣說話慣了,大家都知道,我不忌諱,您也別介意就是了。”
雖然福寧欺負長寧是一百一,但鄒皇后穩住了神,十個福寧在口舌上也勝不過鄒皇后就是了。
福寧被鄒皇后的話說得面上便是一僵,氣哼哼地換話題:“皇后現在吃什麼藥?”
鄒皇后順著她的口寒暄,手指卻有些不耐煩地捻捏墊枕:“御醫先給開了香薷飲,中暑好些後,他們又說我這底子虛透了,非要調養溫補什麼的,又顧及著是暑日,幾個人加加減減斟酌的方子,我也懶得看。總是他們開什麼我就吃什麼。”
長寧笑:“瞧皇后這樣子就不愛吃那藥。”回身問採蘿:“你家娘娘是不是經常偷懶耍賴不吃藥?”
採蘿看一眼鄒皇后,愁眉道:“大長公主您真是神機妙算!婢子都愁死了,不吃藥身子怎麼能好?您快管管我家娘娘吧!”
鄒皇后罵一句採蘿“多嘴”,回頭陪笑嘆氣:“大姐不知道,那藥難吃死了,又不是苦又不是酸的,千奇百怪的那個味兒……”
福寧被長寧和鄒皇后親親熱熱的話音兒撩得心頭火起,便忍不住鼻子裡哼了一聲:“都多大了還這麼嬌氣?如今宮裡一群惹事生非的小妖精作耗,你不說趕緊好起來鎮壓理事,還有心思在這裡計較藥好不好吃。真不是個皇后的坯子!”
鄒皇后便看著福寧笑,眼神深邃:“二姐說的是。”
原本這樣服軟的話鄒皇后以前也常常說,然每次都是滿面委屈,這回帶著這樣意味深長的笑容再說,竟令福寧忍不住翻回頭想自己的話。這才陡然發現這話裡赫然繞進去了自家小姑子,不由暗暗咬牙,這鄒田田真的是越來越難纏了!
長寧稍一思索,便笑容大了些,看著福寧繼續挖苦:“說起來皇后兩回病倒,都是趙家你那個小姑子主事,怎麼兩回都鬧這麼大動靜?你是長嫂,也不說好好教教她。看你公主府裡一個別樣的女子都沒有,再看看你小姑子,聖人給她那麼大的臉面,她卻連幾個剛進宮的小女子都管不來,真是……”
鄒皇后等不得長寧公主把話說完,忙截住道:“趙貴妃已經很好了,我一病便辛苦她,兩回都接這樣燙手的山芋。哪裡是她的錯,分明是我病得不是時候!”
福寧早就氣得臉色發白,聞言陰陽怪氣道:“你們倆不用這樣一唱一和的,紅臉白臉都占上。我家小姑子是沒用,伺候聖人十來年,最後落了個永遠不能生育。可那又怎麼樣呢?咱們家又不指著這個過活。後宮這樣好戲連臺的,我們便只要遠遠看著就罷了。大姐,我勸你也少進宮。這戲碼一出接一出,下回分解四個字兒明白寫在宮門口牌匾上,你可小心別把自己也賠進去!”說完,站起來,看著鄒皇后輕蔑一笑,一字一頓:“皇后,你還是多多保重吧!”
長寧已經聽怔了,見福寧要走,忙也站起來拉住她:“怎麼這就走麼?”話裡已經軟下三分,氣怯不已。
福寧似笑非笑地回頭看她:“大姐還有什麼事?”
長寧便勉強笑道:“我也只是來瞧瞧皇后的病,如今瞧完了,我跟你一起走罷?”
鄒皇后面上卻未見波瀾,笑著在採蘿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如此,我送一送兩位姐姐。”
長寧看一眼鄒皇后,欲言又止;福寧卻得意起來,冷笑一聲,道:“不敢勞動皇后,再把你累得病重了,我們可擔當不起!”也不管長寧,揚長而去。長寧疾走幾步,雖回頭衝鄒皇后示意,卻腳下不敢停,和福寧一同離開了清寧宮。
鄒皇后慢慢踱回寢殿,無視採蘿收拾床鋪、案几,卻叫了丹桂來,問:“你聽到福寧公主的話了麼?”
丹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