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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不拖泥帶水,鄒皇后心中大安,便令採蘿悄悄告訴丹桂一聲,其他人不要再說。
採蘿聽如此說,忍不住問:“娘娘,不告訴花期姐姐和橫翠麼?”
鄒皇后目光一冷:“花期拿著庫房鑰匙,橫翠管著宮裡的巡衛。我此時告訴她們倆,就是逼她們倆請罪了。”
採蘿單純地一臉贊同,點頭道:“也是。這樣的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大家安生過日子的好。”嘮叨完,忙去尋丹桂了。
鄒皇后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漸漸冰寒,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果然,過了五日,貴妃便命人在仙居殿排了宴席,並緩歌慢舞,慶賀賢妃的生日。
賢妃親自去請裘太后,餘姑姑在長慶殿大殿上代賜了一支翡翠簪子,只說太后身子不適,加上今日該吃齋,就不去打擾大家的興致了。賢妃樂得不見裘太后行規矩禮節,領了賞便笑眯眯地去請明宗,又被孫德福預先在路上攔住,說聖人稍等會兒就過去仙居殿,讓她別大日頭底下跑來跑去的,提防中了暑。
賢妃心內得意,便忍不住想諷刺鄒皇后,嬌笑道:“嬪妾是個粗人,可沒那麼嬌貴,轎子上幾步路,左右不曾下地沾熱氣,怎麼就能好好地中了暑。聖人就是會心疼人。”
孫德福便笑道:“娘娘健壯是社稷之福,不過小心沒有過逾的,娘娘總是要聽聖人的話才好。”
賢妃更加高興,隨手賞了孫德福一支白玉如意,才笑嘻嘻地轉向仙居殿。
孫德福便看看手裡的白玉如意,想到裘太后剛賜給賢妃的不過是支翡翠簪子,便冷笑一聲,搖搖頭,一擺拂塵,自去了。
待賢妃到了仙居殿,眾人已經堪堪來齊,單差一個劉美人。
貴妃正向著德妃嘆氣:“好容易湊齊一次,連方婕妤和文婕妤我都去聖人那裡討下了先出來給賢妃慶生的旨意;如何劉美人非得遵著皇后娘娘的話自己關了自己的禁閉?聖人倘若問起來,這豈不是又要讓皇后娘娘坐蠟麼?”
德妃便湊著挑撥:“皇后娘娘只是讓她抄頌,什麼時候說過禁足的?這是她自己在使性子,就不怕皇后娘娘和賢妃因此生了嫌隙?!”
皇后和賢妃難道還曾是好姐妹不成?!
貴妃不由得暗罵德妃刻薄,回頭看賢妃來了,便忙笑著站起來:“賢妃妹妹來了?今日你是壽星,別怕越禮,坐首位罷!”
賢妃施施然走到首位榻前,拿腔拿調地坐好,就像皇后每日跟貴妃問事一樣,問道:“貴妃姐姐,剛才在說什麼?誰不肯來?”
貴妃看她居高臨下的德行,本來懶得搭理她,但忽然想到福寧說過的話:“多事,大事,不要管,不要問”,便微笑著調侃道:“回稟賢妃娘娘,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小美人來不了而已。”
德妃和眾女便都掩口笑。
誰知賢妃卻不笑,還一本正經地繼續問:“哦?卻是哪個小美人如此繁忙,本宮親自去請可好?”
貴妃便似撐不住一般,也破功笑罵道:“瞅這架子拿的,跟個人兒似的——是紫蘭殿的劉美人,前幾日私闖清寧宮衝撞了皇后,被罰抄頌女誡女則呢。”
賢妃便搖頭,笑著先向貴妃拱手致歉,方道:“姐姐莫要糊弄我,我都聽見了。德妃姐姐說的,皇后娘娘又沒有禁她的足,為什麼不肯來?分明是嫌我不過一介妃子,年老色衰不得寵罷了!”
說著,又斜一眼正在扭頭跟自家侍女私語的崔充容,冷哼道:“就像這席上,便是裘昭儀、沈昭容,都安安靜靜地聽著咱們姐妹說話。這名門大戶的崔充容便不一樣,寧可跟宮女聊天,卻不肯消停片刻以示尊重!”
崔充容聽到點名,便正過頭來看她一眼,然後從容站起,微微低著頭,由賢妃諷刺,待賢妃說完,方道:“啟稟賢妃娘娘,及各位娘娘,婢妾領著紫蘭殿,既然娘娘們責怪劉美人,便是婢妾有失職。婢妾出門時招呼劉美人,是她道身子不適所以不來,婢妾也不好勉強。然此刻她又回貴妃娘娘的話說是因為皇后責罰,婢妾覺得奇怪,是以讓宮女去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疏忽了禮節,是婢妾的不是,請娘娘恕罪!”
話入情入理,事清楚明白。規矩又沒有說上位者閒聊的時候下位嬪御便連話都不能說了。擺明了是賢妃要找崔充容的茬兒。加上眾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採選時發生的那場大鬧,也都會意是為了什麼,便都靜默不語。
賢妃好容易能發作崔充容一回,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喲!堂堂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大小姐,皇后娘娘口中‘不似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