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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侍女有問題,而且,她也能確定,這是背後的那個人先定了德妃的死局。所以,兔死狐悲,她心裡怕了,也怒了。”
桑九擰著眉頭思索,一會兒自己又搖頭:“婢子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賢妃娘娘知道真相,她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容許自己的胎被輕易地害掉?”
橫翠臉色煞白,沒控制住,又打了個冷戰,牙齒碰得格格響:“娘娘,婢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鄒充儀看到橫翠的眼神中透出的深深的恐懼,忙坐直了身子,低聲道:“無妨,講!”
桑九看橫翠的樣子,不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涼!
橫翠感激地看了桑九一眼,仍是忍不住顫著聲音,低聲問:“娘娘,婢子總覺得,賢妃娘娘壓根就沒想要這一胎……”
一句話,如石破天驚,屋裡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鄒充儀也禁不住變了臉色,手中剛剛端起的茶碗都似要拿不穩,叮叮噹噹地放回憑几上,雙手緊緊握了拳,直直地盯著橫翠,聲音也變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橫翠身子都要抖起來,臉上一片恐懼:“婢子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婢子覺得,賢妃娘娘從來沒有特別保護過自己的胎,從那年初五要跪,到後來幾次大鬧,她似乎從來沒有覺得孕婦不該做那些事情……您還記得麼?德妃協理六宮那會兒,她因為跟德妃賭氣,當著眾人的面兒砸暈了一個小宮女,還立刻將人送去宮正司杖斃了。這哪兒是要做阿孃的人幹得出來的事兒?加上後來在兩儀殿面選,她當著太后的面兒掀桌子,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珍惜胎兒的樣子……尤其是,娘娘沒有推她,她為什麼會那麼狠地撞在桌角上,七個多月還流了產……”
鄒充儀一邊聽一邊點頭,到了最後,臉色沉鬱,一言不發。
桑九也聽得心裡直發毛,喃喃插言:“要果然只是拿這個孩子當利器,賢妃所謀者一定大到我們無法想象……”
鄒充儀聽了這話,也跟著慢慢點頭,許久方道:“這事如果真是這樣,許多事情,反倒說得通了……”
橫翠這時候已經稍微穩當些,聞言忙道:“婢子瞎猜的!您可別被婢子誤導了!”
鄒充儀定了定神,抬起頭來,展顏一笑:“橫翠果然進益了!”
桑九抿抿嘴,面色依舊凝重:“此事事關重大,聖人又一向寵愛賢妃,娘娘還是暫時……”
鄒充儀忽然截斷她:“此事不過是橫翠瞎猜,不必在意。橫翠,你剛才說,今日還有什麼新聞?”
橫翠愣愣神,忙笑著回道:“聖人昨晚宿在紫蘭殿,今晨告知皇后娘娘,崔修容病癒,但紫蘭殿封宮依舊。”
鄒充儀聽了這個,反倒微微恍神。
桑九責備似的看了橫翠一眼,再開口時,聲音先柔下來三分:“娘娘,得給皇后娘娘找點事情做啊,不然,都衝著咱們來了,咱們怎麼受得了?”
鄒充儀仍在恍惚中,聞言呵呵直笑:“怎麼會是因為這個?我自己在聖人心裡什麼份量,我自己不知道麼……”
橫翠也心裡暗暗自責,忙又笑道:“還有笑話兒呢!聖人是散了朝就親自去清寧宮解釋的,聽說宮女就開解皇后說,若不是在意娘娘,怎麼會特特來解釋?戴皇后竟然也就信了。竟然都沒有去尋紫蘭殿的不是!”
鄒充儀被這番話說回了神,眼中竟帶了三分笑意,腮上也微微一紅:“以聖人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解釋。既然解釋了,恐怕就真有讓崔修容碰一碰皇后的意思了!”
言下之意,這尼瑪哪裡是解釋,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事兒好麼?!
桑九想想就笑了:“我還記得沈昭容說起崔修容當年頂撞賢妃時的得意樣子,如今,倒是有些想親眼看看,崔修容跟皇后對上,會是什麼樣子!”
裘太后在長慶殿對著沈昭容發牢騷:“……能是什麼樣子?那倆都是文官家出來的女兒,一口一個禮制,一口一個規矩,打起來?不可能!但真要鬥起嘴來,小戎兒,不是哀家看不起你,你就站一邊聽著,都未必能聽得懂!”
沈昭容拍著手笑倒在餘姑姑身上:“那可好玩極了!太后,她們什麼時候能鬥嘴?我必要去旁聽,看看是否真如太后所言!”
餘姑姑便捏著她的胳膊嗔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那可是當朝皇后!急了尋個由頭真賞了崔修容的巴掌,誰也沒法子說出什麼來的!”
裘太后便嘆氣:“宮裡沒了一個挑事兒精,我正覺得耳根子能清淨幾天。你看看,皇帝立馬又鬧了么蛾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