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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郎卻不驕不躁:“四叔謬讚,侄兒年幼,當不得的。”
明宗越看越愛,忍不住道:“若朕有子若此,這大唐天下,還愁什麼後繼無人?”
一直穩重的雍郎,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終於禁不住動容,臉上激動得紅成了一片。
孫德福在一邊,臉色也禁不住變了!
果然七歲大的孩子,還是沒忍住,終於被聖人試出了虛實!
明宗笑眯眯地招手叫雍郎到自己跟前,一把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然後一指御案,大方地說:“雍郎喜歡什麼,直接拿走!”
御案上,先供了玉身金角的傳國玉璽,然後硃砂筆,墨玉硯,宣州紙,黃田的筆架,壽山的閒章,鈞瓷的茶碗,翡翠的念持珠,各種零零碎碎,可都是頂級上品的好東西。
雍郎臉上漲得通紅,抬起頭來看明宗,終於流露出一絲稚氣:“四叔說真的?”
明宗爽朗大笑:“君無戲言!除了朕的玉璽,你看上什麼拿什麼!”
雍郎咬咬牙,鼓足了勇氣,一指明宗的閒章:“四叔,侄兒喜歡這塊壽山玉!”
明宗笑容越加深沉,聲音連頓都未頓一下,介面便朗聲笑問:“喜歡壽山玉還是喜歡朕這枚閒章?”
雍郎咬著嘴唇,低聲道:“侄兒看著他便如看到了四叔,心生感念。”
明宗顯得十分感動,甚至眼睛都有朦朧,雙手緊緊摟住雍郎,道:“好!好孩子!你今日要什麼,四叔都給你!德福,快拿個盒子,給雍郎裝起來,悄悄塞在一會兒朕的賞賜裡。”然後親暱地貼著雍郎的耳朵說:“咱們不告訴你阿父,你自己回去悄悄放起來。那東西如朕親臨,可萬萬不能弄丟了啊!”
雍郎早已呆住,聞言歡喜激動得臉更紅了:“多謝四叔!您對雍郎真好!”
孫德福這邊就似早有準備一般,變戲法一樣,從旁邊櫥子裡拿了個明黃色絲絨繃面的小小的長方形盒子,閒章放進去,剛剛好。孫德福還笑著呈給雍郎看:“小郎君看好了,就是這個盒子。您可千萬別直接交了你家王爺,否則,他一準兒嚇得直接還回來,您就留不住了。”
雍郎咬著嘴唇連連點頭。
明宗便又捏捏他的小臉,手在雍郎的小細脖子上摩挲良久,方才嘆道:“若芙那個孩子若是保住,比雍郎還要大呢!”
孫德福身子一僵,低頭不語。
雍郎竟然也不問若芙是誰,而是直接安慰明宗:“四叔,侄兒會替小哥哥孝敬你。等四叔家的小弟弟出生,四叔就不孤單了!”
明宗聽了這話,雖然有一絲意外,但還是眼眶微溼,再次把雍郎緊緊地摟進了懷裡:“好孩子,四叔也會像疼你那個未出世的小哥哥一樣疼你!”
說著,就像一時衝動,一拍案:“孫德福,來,拿黃綾聖旨來,朕要給雍郎封個爵位!”
孫德福一愣,連忙阻攔:“聖人,這事兒是不是先和寶王商量下?”
正說著,人報:“寶王到。”
明宗挑挑眉,笑意一淺,片刻又加深了笑容,道:“說曹操,曹操到!德福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事兒也的確該先商量大哥。”
寶王一腳踏進門,只是微微一拱手,便笑著問道:“四弟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
裘太后和餘姑姑剛剛收了淚,正在侍女的服侍下勻面梳妝,忽然一個內侍急急進來,低低在裘太后耳邊稟報,如此如此!
裘太后大驚失色,噌地站起,一手拉住餘姑姑,急道:“糟了!皇帝要封歡哥兒!”
餘姑姑頓時也嚇得臉色一白,顧不得兩個人都是披頭散髮,轉身便同裘太后主僕兩個人往外跑,餘姑姑更是直接高喊:“備馬!”
一路風馳電掣。
唐宮之內馳馬如斯,百年而來能有幾人?
所有的侍衛都繃緊了勁兒,待看清了是裘太后和餘姑姑,一個個都嚇掉了下巴!
天啊!年近六旬的太后,和同齡的老姑姑,竟然還能騎馬騎成這樣!太了不起了!
直到此刻,大家才交頭接耳地彼此提醒起來:“太后可是裘家當年的長女,弓馬騎射都很是了得!就連餘姑姑,據說那也是一門虎將,不是大戰中父兄戰死,也不至於跟著太后進了宮。”
“對啊對啊!記不記得面選的時候聖人怎麼說的?當年餘姑姑可是一張弓連射二十三箭,生生把一隻斑斕猛虎射成了篩子!”
“這是出了什麼事兒?逼得養尊處優四十多年的太后宮內騎馬?”
“誰知道?沒聽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