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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太后嘆了口氣,道:“看起來好似哀家雷霆之怒,其實以過氏的心機,安靜下來細想想,就知道哀家是在幫她。如果任由福王這樣鬧下去,他們家這一支,早晚成了刀下鬼。雷兒的性子睚眥必報,這時候再不抽身,只怕過不了兩三年,就是毀家滅族的大禍!”
餘姑姑也自感慨,似乎在回憶舊事,喃喃道:“想當年,過氏也是一大族,可如今的朝堂上,不說重要的衙門差事,但凡只要能在人前露臉的活計,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福王拉攏交好了那麼多人,又有幾個是真心對他的?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那點子蠅頭小利,所以暫時投靠罷了。但有了好價錢,還不痛痛快快賣他個徹底?過氏一輩子自詡‘識時務’,婢子看來啊,福王和福寧,半分也沒學到他們家阿孃的本事。”
裘太后靠在胡床的憑几上自己搓手,又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這一次他們倆就能知趣了?我看早著呢。福王倒是個聰明人,這一次怕是會收斂起來七分。不過福寧這個蠢貨只怕還有的折騰。她一貫仗勢欺人,如今福王的架勢,多半會更加避世,她沒了靠山,必要轉回頭去哄轉趙家。可就我兒子那個性子,落井下石的好手,只怕這會兒賜趙駙馬美人的旨意已經在路上了!這一激將,福寧不跳起來才怪。”
餘姑姑哼了一聲,輕輕往地上啐了一口:“活該!裡外裡都是她折騰出來的。不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有苦說不出,她以後也不會真正夾起尾巴來做人!”
裘太后知道餘姑姑想起了壽寧公主,心裡也自黯然。
主僕倆忽然間,心有靈犀地,一同沉默下去。
清暉閣。
趙貴妃聽了清溪面帶喜色的回報,直接從桌前跳了起來:“你說得可是真的?”
這會兒內室早就清了場,只有香雪和清溪兩個服侍。
清溪笑眯眯地說:“娘娘,我不瘋了,怎麼會拿這種事情哄您?”
香雪早已樂開了花,笑著給趙貴妃行禮:“婢子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以後二王爺和二公主再也不會進來聒噪您了!咱們可算是有安靜日子過了!”
清溪一笑,上前扶了激動的趙貴妃坐回凳子上,回頭對香雪道:“你親自去門口守著,我跟娘娘說幾句當時的情景,別讓有心人聽了去。”
香雪忙不迭地點頭,笑吟吟地快步去了。
清溪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方笑著低聲給趙貴妃道喜:“娘娘,您復寵的好機會啊!”
趙貴妃聽了這話,腦子裡一轉,滿面緋紅地點頭,也低聲道:“是!我知道。就等聖人什麼時候過來了!”
清溪一笑,低聲道:“不會很晚。聖人的性子,只怕此刻正在琢磨賜什麼樣的美人給大郎。只要賞賜的旨意一下,聖人是必要來跟您說一聲的。那時,就是您的大好時機了!”
趙貴妃連連點頭,又忽然想起了貴太妃,便問:“照你看,貴太妃這次禮佛,可是真的?”
清溪看著她,輕輕笑出了聲:“娘娘,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是假的,依咱們這位太后的手段,也會變成真的。”
趙貴妃猶豫了起來:“那本宮要不要……”
清溪忙攔道:“不要!娘娘千萬記著,您能跟二公主吵吵鬧鬧,能對二王爺虛以委蛇,但決不能跟貴太妃有任何牽連。自奴婢在您身邊,就幾次三番攔著您去見貴太妃。如今倒是該好好地跟您說說了。”
“貴太妃來歸最早,是第一個服侍先帝的女子。過家當年也曾經在戶部、禮部有過好大的勢力。後來立了馮後,貴太妃風頭稍斂。過氏一族立即明哲保身,韜光養晦。”
“裘太后以淑妃入宮,風頭立刻便蓋過了宮內所有的女子。先帝雖然不是個無情的人,但對貴太妃卻是大不如前。貴太妃竟然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連生一子一女。不能不說,過貴太妃是唯一一個能在裘太后手下佔了便宜的後宮女子。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裘太后正位中宮。貴太妃立即臣服,再也不動任何挑戰裘太后的心思。先帝看她這樣知情識趣,十分高興。後宮之中,除了裘太后是獨一份的恩寵,對貴太妃雖然不肯留宿,卻也和顏悅色得緊。甚至連帶著,對過家也很是優容。”
“大家心裡其實都有數。裘太后獨留了貴太妃跟自己唱對臺戲,雖然有對貴太妃的恭順投桃報李的意思,但同時,也未嘗不是對貴太妃也有著三分忌憚。”
“當今繼位,太后積威深遠,滿潮堂、滿後宮都不敢對太后稍有微詞,為何還不停地有關於太后年輕時候的流言散播開來?這種幾十年前的舊賬,除了當時的老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