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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殿裡發生的鬧劇說了一遍:“……結果,聖人發現,那小宮女壓根就是多少年前聖人不放心鄒娘娘時放到清寧宮的眼線,後來託太后娘娘弄了出來,在興慶宮跟著又學了一年多,然後放到了司藥司,預備著,嗯,看看以後還能派什麼用場。誰想得到貴妃娘娘就藉著自己有協理六宮的許可權,就把這個人送到了賢妃娘娘眼前。”
“如今事情嚷破了,聖人昨兒後半夜氣得一直睡不穩,今兒一早就讓老奴來跟皇后娘娘說一聲兒,看看怎麼著管管這二位妃子,還沒出正月,聖人下旨訓斥就顯得事兒大了。所以請娘娘出面,讓這二位消停一陣子,不然,真的接二連三沒完沒了——聖人的原話是:從此讓她們倆消停著,否則就不是禁足罰俸這麼簡單能瞭解的了。”
“如今倒不是為了鄒娘娘要出冷宮什麼的,而是二位妃子娘娘聯手,竟然公然要陷害當朝羽衛將軍,這事兒涉及前朝,聖人如果不做點兒什麼,實在是交代不過去。皇后娘娘是六宮妃嬪之主,這事兒您來管正是合情合理,所以還請娘娘替聖人給自家臣子出口氣才好。”
戴皇后心中老大不以為然,覺得又沒有對鄒充儀、沈昭容和沈邁形成什麼實質傷害,自家實在不想去做這個惡人。
遂想了想,笑問:“既然賢妃病著,本宮就讓她安靜養病,兩三個月先別出宮;如今年下的事情忙到了尾巴,我一個人應該能頂下來了,所以趙貴妃的協理之權先暫時卸下。孫公公覺得這樣辦,聖人能滿意了麼?”
孫德福作勢想了一想,點頭笑道:“應該可以了吧?老奴也不是特別清楚,反正聖人覺得自己被當傻子了,十分不高興就是了。皇后娘娘只要讓聖人順過來這口氣,也就是了。”
戴皇后聽了這句話,終於明白了過來,精神不由一振,笑著站了起來:“既然如此,不如我去替兩個妃子求個情,什麼罰不罰的,不就是聖人的兩個妾室爭風嗎?我當妻子的都不說什麼,他當丈夫的還忍心責罰心愛的小妾不成?”
——既然鄒充儀出冷宮勢在必行,總得給她留兩個量級相當的對手吧?!
孫德福只微微怔了一下,就滿面笑容地低頭唯唯了。
戴皇后得意起來,揚聲叫來竹心:“你等在這裡,你梅姿姐姐去了尚寢局,一會兒回來你告訴她一聲,我去御書房跟聖人說幾句話就回來。再叫蘭香進來給我更衣,讓菊影去備車輦。”
孫德福聽了這話,正中下懷,笑眯眯道:“既然皇后娘娘這就去,那老奴就在外頭等娘娘,伺候您一塊兒過去得了。”然後叉手低頭躬身退出寢殿去了。
戴皇后看他恭肅的樣子,心中更加舒暢,微笑點頭,等著蘭香進來服侍梳頭更衣。
不一時,戴皇后的鳳輦就到了御書房外頭。
孫德福搶上前一步,叩門恭聲道:“啟稟聖人,皇后娘娘來探。”
明宗在裡頭聽見這話,眼中厲光一閃,冷聲道:“請。”
孫德福滿面笑容地回過頭來:“皇后娘娘,聖人請您進去呢。”
戴皇后笑著點頭,將黑色的貂皮大氅脫下來遞給一邊的菊影,讓她在外等著,自己一個人推門進了門。
孫德福看著她的背影,意味不明地一笑,看著菊影,眼神更加深邃,笑道:“菊影姑娘不必這樣緊張,這裡畢竟是御書房。你看我都站得遠遠的。”
菊影本意想要在門邊聽聽牆角,但孫德福已經這樣發了話,只好也下了臺階,站到院子中間去了。
戴皇后穿了明黃色出風毛的常服皮袍,梳了牡丹髻,戴了九尾綵鳳銜珠簪,兩鬢上還各插了一隻小小的鳳展翅珠釧,一路垂落下來的兩串蓮子米大小的粉色珍珠,眉心還貼著金色梅花形的花鈿,顯得格外富麗堂皇。
明宗看著她這身打扮,眼中的神情更加冷漠了三分。
戴皇后走上前去,抿著嘴笑:“聖人又瞎生氣呢?”
明宗一皺眉:“怎麼說是瞎生氣?二妃聯手這樣陷害宮中嬪御,甚至連朕的羽林衛總管將軍都不放過,這樣猖狂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還不該狠狠地戒飭一頓麼?”
戴皇后卻壓根不在意這樣嚴重的指控,仍舊笑著走到明宗的御案邊自己坐好,笑道:“聖人氣過了就放過罷?原本又沒有害成,沈家和鄒氏都好好地在那裡。而且,聖人也替她們倆想想,當年一個貴妃一個賢妃,被鄒氏壓制得死死的,賢妃的胎還在清寧宮掉了,若說恨之入骨只怕嚴重些,但若說是相看兩厭,想必只有比這個更嚴重的。”
“如今經裘昭儀的口,滿宮裡都知道鄒氏可能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