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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臉上頓時通紅,不得不衝著沈昭容的方向跪了下去。
沈昭容卻側開了身子,並不肯受她的禮,笑道:“哀家很是不高興把你嫁給沈邁,可我們這活猴兒替她阿爺哭了好幾宿,哀家就忍痛割愛了。你不要怕他,以後他待你好,哀家就待他好;他若敢動你一個手指頭,哀家必定讓皇帝打斷他一雙狗腿!今兒哀家讓小戎兒給你帶了好些東西去,有單子,你細細地對完了再收起來,小心她悄悄地昧下你的!你好好保養身子,早點兒生個大胖兒子,到時候抱進宮來給哀家看看。哀家本想著,這個端陽縣君該在你成婚的日子,風風光光地封給你,但端午的正日子過了好幾天了,看著也不像,就算了,由著皇帝去吧。以後每年的端午節,你都到宮裡來陪哀家過,哀家看著也高興高興。”
賀氏越聽心裡越清亮,知道這是裘太后在替沈家做面子,反倒對沈邁又多了三分好奇,本來就不算排斥的情緒,一種莫名感覺油然而生。
沈昭容宣完了口諭,笑嘻嘻地扶她起來,塞了一張紅色的帖紙給她,擠擠眼:“婚禮那麼繁雜,你呀,沒空兒對單子的!所以,我偷偷地留了好幾件好東西呢!以後你進了宮,咱們太后跟前真真假假打兩架,就又能誑回不少太后的好東西來!我跟你說……”
正說著,外頭有人的聲音哈哈大笑著介面:“朕可都聽見了啊!”
沈昭容頓時一愣,紅著臉朝外喊:“孫德福,你也不管管你主子!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聽壁角的病了?哪裡像個九五之尊了?!”
孫德福唸佛的聲氣在外頭響起:“阿彌陀佛!您二位口角,有老奴什麼事兒?別拿我填限啊!不然,今兒聽見的事兒,我一個字不錯地告訴太后娘娘去!”
沈昭容大訝,丟下賀氏,三步兩步往門口走:“孫德福今日膽兒肥了,敢駁我的話了?”
賀氏早就聽出來外頭明宗主僕二人都帶了酒意,抿嘴一笑,自己又回到床邊低頭坐好,手裡的清單隨手遞給隨身侍女,低聲道:“抽空兒對了,跟流光說一聲缺什麼。別讓別人鑽了空子去。”
外頭,只見明宗和孫德福領著幾個侍衛,正抬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沈邁在門口站著。
沈昭容頓時就驚呆了:“這剛多會兒啊,我阿爺就喝成這樣了?聖人,你到底是怎麼灌他的?真讓我阿爺洞不了房,您不怕明兒端陽找您的麻煩?”
明宗得意一笑:“哪裡用得著朕親自出手?朕出去的時候,你阿爺已經被同袍們拉著喝了兩罈子了。朕一出去,外頭的文臣們十分不高興,朕一個字都還沒說,已經蜂擁而上把你阿爺包圍了。這還是朕發了話,不許再灌他了,才讓德福把他從戰陣上搶下來。你該謝謝朕才對呢!”
沈昭容又翻了個白眼,一把拎住自家阿爺的脖領子,直拎得他的高大身子豎著站起來,才偏開頭,一拳狠狠地搗在沈邁的胃部。已經暈乎地站不住的沈邁頓時一張口,一道水箭噴了出來!
沈昭容讓自家阿爺靠在自己身上,手上卻未停,又是一拳搗去!沈邁又是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如是者三。
然後,沈邁狠命地晃晃自己的腦袋,睜開已經朦朧的雙眼,瞧著熟悉的面龐,咧嘴一笑:“好閨女,拳頭還行,沒撂下啊!”
沈昭容狠狠地瞪他一眼,橫眉立目地吼他:“我告訴你,賀家小娘子可沒有這功夫,以後你再敢這麼喝,保你睡大街去!”
孫德福在一邊看著,早就呆住了。
明宗邊樂呵呵地看戲,邊不怕臺高地插嘴道:“人家端陽可是個守禮的淑女,才不會像你這樣野蠻地對待沈將軍!”
沈邁聽了,大有同感,猛點頭不已。
沈昭容冷笑一聲,道:“好教父親大人得知,卻才你女兒我已經把你們這群舞刀弄槍的糙老爺們的真面目向端陽縣君掉了個乾淨!我保證,你夢裡的那個溫柔鄉,會永遠只在你夢裡待著了!”
沈邁聽了這話,頓時苦下臉,拉著明宗不依了:“我閨女當年多心疼我,聖人,這可都是你接手之後才變了這樣心狠手辣——竟然對自家阿爺都不留半分情面了。聖人,你賠我乖乖女兒來!”
孫德福倒拿著拂塵,啪地一聲便抽在他手背上:“拿開你那髒手,剛擦完那張臭嘴的——聖人不是已經賜婚給你美人兒了嗎?屋裡都等半天了!不管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都找她去!接下來的事兒,就跟外人沒關係了——要是人家只肯生兒子不肯生女兒,你還不一樣得樂得沒了屁!?”
明宗聽了雖然樂,但還是斥責了孫德福一句:“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