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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目瞪口呆,急忙給昭宗的人下保證:三日內就給兒子定親!
所以,不過十天,昭宗一臉惋惜地拿著紙條回來告訴裘嵐:“三郎沒打聽清楚,人家阿孃在世時,跟幼時一個姐妹定好了婚約,如今小郎君除了服,連納采都做了!”
裘嵐這才作罷,想了想,問:“那小郎果然很好?”
昭宗生怕她不死心,忙道:“果然很好,高大威猛,才二十,絡腮鬍子已經有了乃父的風姿。他日必是我大唐戰場上的一員虎將。”
裘嵐便皺起了眉:“這樣的形容麼?那還是算了。”
昭宗悄悄擦汗,一眼瞥見餘巖在一邊抿著嘴竊笑,瞪她一眼。
壽寧在簾外聽了,拍拍胸脯,長出一口氣,揚起笑臉跑了。
到了晚間,背了裘嵐,抱著餘巖的脖子一頓猛親:“姑姑最好,姑姑最疼我,姑姑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姑!”
餘巖一指點在她的眉間,笑叱:“好好地謝謝你阿爺是真的。他一輩子沒在你阿孃跟前說過瞎話,這次可倒好,為了你,什麼故事都順嘴就扯出來了。也真虧你阿孃,竟然沒聽出來!”
十年後,那小郎給鄒家大郎當了副手,又過了十年,那小郎升做了幽州刺史,被人稱為一代儒將。這種種事情,就不要告訴裘嵐了吧!
……
五
安寧四歲了,會說話,會跑會跳,還會撒嬌。
裘嵐很喜歡安寧,說麗妃把她教得很好,常常讓麗妃帶著安寧來清寧宮玩。尤其是煦王已經去了外頭跟著哥哥們讀書,這讓裘嵐很是寂寞。
壽寧聽到這裡就不爽,坐在裘嵐身邊不悅:“阿孃,我不算人是吧?人家的閨女都比我好!”
裘嵐便翻她的白眼:“你一日少氣我三回,我就能多活十年。再說了,你都十六了,大人了,還吃一個剛斷奶的娃子的味兒,你怎麼這樣好意思?”
壽寧脹紅了臉:“那我明明就住在清寧宮,您憑什麼跟麗妃訴苦說寂寞?!”
裘嵐拍桌子:“那你是每天能跟我睡一個被窩,能讓我整個人抱在懷裡,能哭著讓我換尿了的褲子,還是能纏著我讓我餵飯,讓我追著滿院子跑,然後一口親在我臉上嬌嬌軟軟地叫阿孃!?”
壽寧被她氣得掉起了淚:“她有自己的娘,她憑什麼管你叫阿孃?哥哥們都在外頭,宮裡只有我才有資格管你叫阿孃!她只能叫皇后娘娘!”
裘嵐聽她說是為這個不高興,心下又有了三分喜意,雖然板著臉,話卻柔和了許多:“嫡母不是母麼?她叫娘叫得天經地義,你讀那麼多書,跟她個小孩子計較這個做什麼?”說著話,把壽寧一把拉到了身邊,伸手給她擦淚:“才畫好的梅花妝吧?除了眉心這漂亮的梅花,其他的都要糊了。好了好了,別哭了,便是有一千個人叫我娘,你仍舊是我唯一的親生女兒不是?”
壽寧很少見地偎依到了裘嵐懷裡,低聲泣道:“阿孃先是大兄的,接著是二兄的,然後是英王哥哥的,最後才是我的,結果還沒等我明白過來,阿霂又出生了……如今好容易阿霂也跟著哥哥們去了外頭,我還以為娘又是我自己的了,誰想到又跳出來個什麼庶女兒……阿孃,我覺得好委屈……”
裘嵐聽得心裡軟成了一灘水,但多年的剛強已經成了自然而然的盔甲,便嗔怪著輕輕推了壽寧一下:“多大了都?聽聽你說的那個孩子傻話!安寧便是個活寶貝,我不過十幾天見她一回,你可是天天夜夜地守在清寧宮裡。跟她爭寵,虧你想得出來!”
壽寧的神色黯然下去,低聲道:“我要我自己的娘,怎麼還成了爭寵……”
裘嵐噎住,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喚人來給壽寧送最愛吃的棗兒酥,含糊著打過這個岔去了。
轉身,裘嵐問餘巖:“我是不是真的多寵了安寧,忽略了囡囡?”
餘巖捂著嘴笑得喘不過氣來:“如何?當娘當得糊塗了吧?你家囡囡就是在爭寵啊!只不過對手太弱小了,以至於她不好意思出手欺負人而已!”
裘嵐皺著眉頭覺得不對。夜間,便又問昭宗:“我是不是養兒子養得太強硬了,所以壽寧覺得委屈?”
昭宗笑了起來,捏著裘嵐的臉頰親暱道:“傻了啊?她有兄弟姐妹,你本來就不是她一個人的娘。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人只是自己的?丈夫還是人家的兒子,閨女還是人家的媳婦,父母還是別人的女兒女婿,這多正常?壽寧這是獨佔的心思太重,不是你錯,是她的問題。”說著,也皺起了眉,微微嘆氣:“這可真讓人沒轍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