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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纏著我要了人家的地址去,怕不就是要跑去玩,給自己找地頭蛇照拂呢!”
造船?!水軍……
煦王不是要出海吧?!
鄒皇后頓時一愣,皺眉道:“我雖然沒出過京城,更沒去過海邊。但是水火無情,出海可不是鬧著玩的!早聽人說過,但凡海上起了風雨,那就是九死一生……阿孃,您快給姨媽去信,讓她萬萬攔著小五,萬萬的不能出海啊!”
裘太后雖然形容懶,但這句話卻聽了進去,立馬坐了起來:“我這就寫!”
裘家的那位姨媽回信來,信誓旦旦:“放心,保證攔住了小五——他還沒來,來了我就讓家裡的人寸步不離地跟緊了他,姐姐就放心吧。”
鄒皇后聽說了,方才放下了心事。
誰知,半年後,東南水軍八百里加急傳過來訊息:“煦王一家出海遊玩時遭遇風浪,連帶隨行的兩艘大船,船伕、軍士,共計一百六十八人,不知所蹤。”
接著便是裘家姨媽的親筆信:“……姐姐,都怪我,我聽漁民說那幾日風平浪靜,所以讓他們在近海轉轉。誰知突然就起了風浪……”
裘太后當場便暈了過去。
明宗和鄒皇后相持大哭。
沈邁、清源郡夫人、安寧公主和駙馬梁遇安急忙都進了宮來安慰帝后。
眾人一陣溫言勸慰,卻都敵不住沈邁的一番話:“煦王爺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最良善、最友悌、最孝順的人,這種人怎麼可能短命?大家不妨再等等訊息。我總覺得,若不是王爺帶著王妃和小郡王過些日子自己回來,就肯定是王爺等有奇遇,漂流到附近的島上去了——那邊不是島嶼特別多麼?”
明宗聽了,覺得有理,連忙去長慶殿說給裘太后聽。
裘太后卻不信,只是哭個不停。
鄒皇后無法,遣了沈英妃帶著二公主住了過去,****圍在老人家身邊,終於慢慢地開解了不少。
但煦王一家卻一直沒有訊息。
直到六七年後,日本國遣使來哭訴:“數年前,流求那邊忽然去了一夥上國的人,甚是強橫,漸漸竟統一了全島。統一便統一吧,我們隔著大海,各過各的日子就罷了。誰知道這兩年這些人特別不安分,總是來騷擾我們的邊境。他們的船又堅固又大,日本島上根本就沒人是他們的敵手——那些人的首領似乎被稱為王爺,請問大唐皇帝陛下,可知道這些人麼?”
鴻臚寺這時候卻是鄒齊在做少卿,聞言矢口否認:“我們從哪裡得知?若是貴使有對方的俘虜,我們倒是可以幫忙審審看。”
日本使節頓時便傻了:“那些人都是極為硬氣的人,個個都是萬人敵,我們如何能俘虜得了?何況,就算有極個別的受了重傷,也絕對不肯被俘虜,都寧願自盡的!”然後倒是交了一件皮甲上來:“只是這個東西,不是大唐軍隊獨有的麼?”
鄒齊看到這件皮甲,眼睛頓時一亮,急忙正色道:“這個東西,倒還真是我大唐的軍隊配製。貴使是從哪裡來的?皮甲的主人何在?”
日本使節鬆了口氣,忙道:“這些人人人都穿著這種皮甲,只是有些精緻,有些簡陋。我拿的這一件,是我國一名忍者偷襲他們時順手偷回來的。那皮甲也不知是哪一個兵士匆忙間沒有穿上,所以遺留在了那裡——不過他們真的訓練有素,被偷襲了還能全身而退……”
鄒齊被他說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待聽到全身而退四個字,方和煦地笑了,伸手輕巧地拿過皮甲:“我去替你問問兵部,看看這是哪年的東西,配製給了哪支部隊。”
日本使節感激涕零。
鄒齊拿著東西一路飛奔,直接叩闕入宮,遞到了明宗案前:“煦王爺有訊息了!”
……
四
後來就簡單了。
大唐自然不承認這是軍隊的東西,只說是仿造的。
裘太后看了皮甲,知道了確切的訊息,又聽說那邊的首領竟然還常常帶著個年輕的小郎出戰,激動得拉著沈英妃喝酒舞劍,大半夜才睡下。
明宗則捋著留起來的美髯呵呵直笑:“朕的親弟弟,豈是區區天災能收得走的?如何?到底去海外開疆闢土了吧?!”
沈邁摩拳擦掌地大呼痛快,惹得清源郡夫人天天提心吊膽,怕他年近半百了又想請旨出邊大戰。
安寧公主這才恍然明白了一些:“駙馬,這就是你所說的,魚躍此時海,花開彼岸天?”
梁遇安邊抱著二女兒畫畫,邊笑道:“這就是,煦王爺想要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