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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家裡必定事情繁亂,小人來問問要不要小人及妹妹過來幫忙。”
沈邁上下打量這小子一番:倒是一張好嘴,也真心識時務有眼色,頓時動了惜才之心,聲氣便緩了三分:“你姐姐病著,我不想讓她操這個閒心。一應的事情到時候必有宮裡的人來指點,我都不急,你們就更不必跟著瞎亂。只是你姐姐這個病如今甚是麻煩,你說的正是,家裡事情必定十分繁亂,打牆動土的,只怕吵得很。正好,你來了,跟我一起去,送你姐姐到莊子上靜養一養。等賀氏過了門,我再去接她回來。”
花期弟弟雖然沒娶親,但是因為天天做著恢復富貴日子的美夢,很是打聽過一番權勢大家族娶妻娶妾的規矩,聞言竟然十分贊同地點頭:“將軍考慮周到,小人替姐姐銘感五內。小人姐姐一向心高氣傲,有些左性的。不如將軍暫時不將續娶的事告訴她,只說家裡要動土,讓她暫時搬離——我在一邊,她也不會有什麼多的話說。”
沈邁意外之喜,臉上一片笑容,點頭道:“好極了。就是這樣。快鬆綁,給小郎換換衣衫撣塵。”然後帶著簇然一新的花期弟弟往裡走:“你跟我來。”
花期弟弟舌燦蓮花,竟是沒有廢沈邁的唇舌,便將花期哄弄了過去——又是怎麼一府的嘈亂,又怎麼是給她換新居,又是如何的條石木料,又如何地讓自己也跟著跑腿,天花亂墜。
花期病中虛弱,原本不耐煩挪動,聽了這話,喜上心頭:還有什麼,比得上沈邁坐在旁邊,任由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舅子坐在女眷床前侃侃而談、口沫四濺的?尤其是聽說沈邁竟然同意讓自己的弟弟去當工程的監理?!
花期安安靜靜,甚至面帶笑容地任由沈家兵士帶著刀槍護送著自己去了京郊的莊子上“養病”。
沈邁的法子也是絕,轉回頭,笑嘻嘻地對花期弟弟說:“不如你們一家子都去吧?那邊風景好,水也好,離著不遠還有溫泉。就連裘家和幾位王爺,在那裡都有莊子。你阿爺身子也弱,一處養養。你先送你妹妹母親過去照顧他們爺兒兩個,然後呆幾天玩玩,回頭我這邊忙起來,就喊你過來——總不能讓你在你姐姐跟前白說道我要帶你學習家務。如何?”
花期弟弟一聽有油水可撈,貪心頓時挺不住了,一蹦三尺高,滿口答應下來,屁顛屁顛地就回去搬了一家子離開了京城。
沈槍看著那小子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氣活現的德行,嗤笑:“就這種貨色,還想學人家謀逆?”
沈邁斜了他一眼,不作聲。
……
七
明宗的聖意完全說給了沈邁。
叉著腿走回府的沈邁回來就開始發愁。
把花期的妹妹嫁掉容易,氣死花期她阿爺也不難,老太婆麼,呵呵也不算事兒,只是花期這個弟弟怎麼辦?
想來想去,沈邁決定還是親自走一趟。
養了七天傷,沈邁好了個差不多,然後帶上沈劍,去了京郊莊子上。
花期已經病入膏肓。
她一直努力地在想,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風寒麼?怎麼一來二去的,竟然把自己拖成了死症?!
沈邁進門時,花期正茫然地盯著屋頂發呆。
沈劍跟了進來,站在一邊。
花期的眼神一轉,先看見了刺眼的沈劍,不由得一皺眉,氣短聲弱:“將軍如何讓外男進了妾的內室?”
沈邁站在她的床前,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她,反問:“你說呢?”
你說呢?
你說——呢?
花期的眼睛瞬間瞪大,只覺得後背一涼,恐懼一點一點地爬上了心頭。
沈邁的樣子,沈劍的樣子,自己不是沒有見過。
這個樣子,就是看仇人的樣子。
自己回去幽隱取細軟時,尹線娘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
當時自己心虛,不敢與她對視,只敢跟桑九耀武揚威……
等等!
尹線娘為什麼要像看仇人一樣看自己?!
自己當時為什麼都不肯細想!!!
花期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開口發聲,顫得都拾不起來了:“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邁扯了扯嘴角,算作笑了,哼道:“聽葉大說,當年鄒家小娘皮說她要是不心軟你早就死了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問的。我說小賤人,你就不能不裝了麼?咱們誰都幹過些什麼骯髒齷齪事兒,誰又都不知道呢?”
花期只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