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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還特意命了人監視——太原人,現在叫徐知誥。太后娘娘說,今次如是勝負難分,可聽此人一言。”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錦囊遞給裘烈:“讓你貼身藏著,大戰落定,立即依計行事,不得有誤。”
裘烈皺了皺眉:“什麼人這樣神神秘秘的?”
沈成再看了一眼四周,擰過身來,從牙縫裡擠出來四個字:“酷肖溫王……”
裘烈大驚,連多日的疲累都忘了,瞪圓了眼睛看沈成。
……
其實裘烈比沈成矮著一輩兒,但當年徵南,裘烈雖然年輕,卻比沈成表現得出色得多,加上又是裘太后的親戚,所以,不論是軍功、事後的封賞,還是後來的出戰機會,裘烈都比沈成多得多。
但這樣一來,也造就了裘烈稍稍有些自傲的性情。
這種性情,最怕勝負。
勝則驕,敗則餒。
裘烈心裡很興奮,很想打仗,所以壓根不肯進太原,也不肯見那位徐知誥,也不管自己行軍大總管的身份,帶了一隊先鋒軍,直插邢州,迎頭到了冀州境內,遭遇契丹騎兵。
一陣下來,裘烈損失了大半軍馬,自己也狼狽地逃了回去——還幸虧沈成聽了徐知誥的建議,派了人去接應裘烈。
裘烈老實了,乖乖地按部就班,大軍行進到了儀州,前方便是太原。
……
七
大軍在平城駐紮了下來,先跟當地的陸家老宅見了禮,打了招呼,然後派人去通知太原府的長官,大軍要進太原,讓他們來接。
太原府的人來得飛快,是府中的少尹:“府尹大人正在籌措糧草,請大總管和副總管入城一敘。”
裘烈剛要答應,急急闖進中軍的徐知誥大步走過來,口中道:“太原還遠,大軍不能群龍無首。若是你們府尹連這個空兒都沒有,那說明真是在用心任事了——我們不去,讓他來!一個府尹而已,架子大上天了!”
徐知誥前恭後倨的言辭把太原府的少尹都說傻眼了。
沈成卻想起了鄒太后的叮囑,頓時懶懶洋洋起來,斜眼看那少尹:“大總管在南疆待了半輩子,一直都跟那邊少根筋的山民們打交道,耿直樸實。某卻不然。南疆也打過,京城也混過。神策軍羽林衛,那麼多兵油子,也沒敢跟某呲過牙。出了京,我這個貴太妃的親堂兄沒有那個理由還來受你們的氣,還得我巴巴地去拜見你們府尹。至於我們這位徐先生,那是我帳下一等一的謀士,乃是我專程從京城請來的。你看看你們府尹的脾性如何,好脾氣的就回前頭那句,若是脾性也暴躁,就把後頭那句奉上。他愛來不來——我打幽州也是打,打太原也是打,無所謂啊……”
少尹擦了把汗,急急忙忙地去了。
還算平靜的沈成和變了顏色的裘烈都只是看著徐知誥不語。
徐知誥也擦了把汗,一屁股坐倒,方心有餘悸地搖搖頭:“你們倆還真放心。雲州、代州、朔州,多多少少都是當年突厥的地盤,太原是他們的緊鄰,怎麼可能沒有什麼交通?鄒家那一位是太后的親大伯,能讓人這樣輕易地破城,殺身成仁,沒跑兒是裡應外合。只不過咱們得到的訊息少,所以不清楚罷了。”搖搖頭,深深呼吸,方道:“你們等著看,如果這位府尹還肯輕騎前來,那應該還算安全,若是來便來了,還穿著甲帶著兵,那我勸你們不如當場拿下,審一審再說。”
裘烈想起來她不過是個女扮男裝的內宮婦人,看著她的坐姿說話,心下無比怪異起來。
沈成的臉色也多少有些不自然,卻片刻就轉了嚴肅:“你是說有人勾結契丹,意欲起兵謀反?”
徐知誥有些想翻白眼:“拜託!突厥契丹這些遊牧民族,多少年的習性都是搶一筆就跑,但這一次竟然攻城略地,你不覺得不對勁兒麼?何況,南疆那邊是被你們徹徹底底地拉網蕩平,那意味著這一位漏網了的南疆餘孽,他們全家、全族、甚至九族,都被你們喀嚓了。那是多麼大的血海深仇啊?別說你們倆,他必定是恨不得把當年的正副主將也就是你們兩家子一起殺個精光才對。”
“想做到這一點,必定是要顛覆大唐的江山啊。大唐強盛三百多年,突厥契丹都算個什麼玩意兒,就憑他們?哪怕有幾萬騎兵,也踏不平咱大唐啊!那咋辦?除了勾結個漢人內奸,許給他幫他把大唐打下來讓他當皇帝,之外,你倒是替他想想,還有啥好招兒?”
裘烈和沈成的臉色都變了。
沈成的心裡,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些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