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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是不要逼著我以下犯上才好。”
徐知誥眼睜睜地看著南疆巫師露出微笑的臉,然後被羅十六硬生生拖走了。
南疆巫師,是個女子,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女子。
跟徐知誥“一樣”,是女扮男裝。
大約是為了行走方便,但也許,只是為了混淆視聽。
如果不是徐知誥給霍郎的計策太過於打動人心,只怕這位南疆巫師還不是那麼容易就落網的。
南疆巫師坐在木籠囚車裡,忽然有了一絲求生的慾望。
“這是個妖人啊,那可太好了……”
南疆巫師的聲音細細小小的,微不可聞。
這話若是被徐知誥聽見,一定會憤怒不已:“你才是妖人,你才是人妖,你們全家都是人妖!”
大帳裡,領到東西的將領們都目瞪口呆。
以往打仗時,可真心沒有這麼多稀奇古該亂七八糟的物件,這個這個,難道說要緊急發給各營的制勝法寶,不是刀槍劍戟麼?不是火藥火箭麼?怎麼會是,這種東西?!
一個年輕的勳貴子弟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是什麼鬼玩意兒?這是打仗的?這分明是無賴打架時才用的麼!”
剛剛進帳的徐知誥一撇嘴:“誰告訴過你,打架時用的無賴玩意兒打仗時就不能用?招數不在於好看好聽,而在於好用。你穿個錦袍上戰場,和你穿著盔甲,哪個好看?哪個好用?”
裘烈一擺手:“不要打這種無謂的嘴仗!要緊的是不要讓契丹人跑掉一個!”
蔣老將軍坐在一旁,笑呵呵地捋鬍子:“對,對,當年國公爺也是這樣說。最要緊的不是臉面,而是結果。咱們打仗的最好的結果,就是敵人死了,咱們活著。”
沈成摸著下巴嘿嘿地笑,一副“於我心有慼慼”的表情。
徐知誥再撇撇嘴,想起了平南王沈邁——真是一脈相承的不要臉啊!
二十七
所以當天晚上,喝了附近水源的契丹馬匹先是躁動不安,接著就是整宿地不睡,互相“安慰”。
契丹人看得大眼瞪小眼,然後緊急報告給契丹大首領:“又不是春天,馬匹們就開始發起情來了!只怕明日跑起來要腳軟!單于,這是不是漢狗們的詭計?”
契丹大首領急忙出了帳篷去看,頓時怒火中燒,破口大罵:“唐軍當年還在裘飛手裡時,雖然也不擇手段,但至少還講究個臉面恥辱。自從沈家在唐軍裡出現,大唐軍隊就越來越不要臉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來人,快——”不由一頓,糟了,那個擅長毒藥春*藥的南疆巫師走了!
契丹大首領有點氣急敗壞,忙令:“整隊!只怕要有敵襲——查沒查出來,是水的問題還是草料的問題?”
這從哪兒查去?下頭的兵士們怕被打,一溜煙兒都跑了。
契丹大首領只好罵罵咧咧地把中了招的馬兒們趕到一起,滿軍裡挑了母馬送過去。然後又令眾人戒備,嚴防唐軍偷襲。
結果,直熬到四更將盡,唐軍那邊也沒有動靜。
唐軍照著老例,大覺睡一整宿,四更起身,造飯,五更吃畢。
等到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出現在東方,唐軍忽然響起了戰鼓。
大戰拉開了序幕。
契丹大首領精神一振,太好了,終於能看到裘烈和沈成了!
這兩個人在南疆巫師的嘴裡出現過太多次,在戰報中也出現過太多次,自己的心裡細細地勾勒過二人的形象,但真人,只怕今天才是第一次見。
——也是最後一次見!
契丹大首領獰笑一聲:這一次,就要把你們二人,也就是大唐最後的名將,斬於我的馬下!
裘烈騎著馬,站在營門口,遠遠的看見了契丹大首領,笑了笑,偏頭問身邊的徐知誥:“徐先生想是第一次見到契丹人吧?”
徐知誥正伸長了脖子去看對面,口中應道:“可不是麼!我可得好好看看,禍亂中原那麼久的民族,到底長個什麼模樣!”
裘烈身子一抖:“先生說他們禍亂中原很久?”
徐知誥自知失言,回身看看,只有自己、羅十六和裘烈,還好,還好,便笑著遮掩:“是啊,當年五胡亂華何等慘烈,這個所謂的契丹,不就是那些胡人流傳下來的雜種麼?”
裘烈輕輕吁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振奮一下,舉起了手,聲音忽然暴烈高亢:“大唐,必勝!”
身後軍營中的唐軍,跟著兵器一頓,大聲狂吼:“大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