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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既然能跟咱們說出來一句‘酷肖溫王’,就必然是在暗示咱們這個人有不臣之心。今日不殺他,日後萬一給他成了氣候,論心狠手辣,論詭計多端,你打得過他還是我打得過他?”
裘烈語塞。
三十
即便如此,裘烈還是扛住了沈成的苦勸,說什麼都不肯殺了徐知誥。
沈成萬般無奈,只好撂了一句話下來:“好,日後大唐如果亡在這個人手裡,你給我上墳的時候別忘了說一聲!”
裘烈咬緊了牙,喝命親兵:“這些日子你給我好好地看住了徐先生,若少了一根汗毛,我惟你是問!”然後又告訴沈成,“等回了京城,我把他交給太后娘娘,說明這一戰的狀況,然後——然後太后娘娘怎麼做,我就不管了!”
沈成想一想,只得點頭。
徐知誥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兒。從醒了酒,往回走,他絞盡腦汁、心心念唸的,就是再去偷偷見一面南疆巫師。
不過羅十六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寸步不離。再加上裘烈的一個親兵忽然也湊了上來,這下子,就連羅十六淨手的時間,都有人換班了!
徐知誥負氣之餘,立即發覺了事情的不對。
——只怕是李唐要卸磨殺驢,咳咳,不對,是過河拆橋!
這樣一來,單獨再見南疆巫師,詢問換身事宜的念頭,就更加強烈了。
可是!
似乎除了羅十六,還有一個人也發現了徐知誥的意圖,那就是擒獲南疆巫師的霍郎。
霍郎做事非常乾脆直接——他把南疆巫師直接囚禁在了自己帳篷的旁邊。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靠近南疆巫師,哪怕是想要跟他說話,也要挑霍郎不在自己營帳的時候,否則,你說什麼做什麼,基本上霍郎靠在桌案上便能聽個清楚明白了。
羅十六鬆了口氣。
裘烈的親兵也鬆了口氣,回去問裘烈:“看徐先生的意思,不跟南疆巫師見一面,只怕是絕對不會走的。既然如此,屬下還用‘保護’‘照顧’徐先生麼?”
裘烈想了半天,覺得沈成應該不會趁自己不備的時候私下裡殺了徐知誥,便點頭允許親兵先撤了回來。
而一天去霍郎那裡轉三趟的徐知誥,也發覺了霍郎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冷淡,越來越警惕。
惱羞成怒的徐知誥終於按捺不住,衝著霍郎發起脾氣來:“你看什麼看?我滿心滿肺都是純爺們兒,可偏生有了這麼個女人的軀殼,我就是想要換了它!能早一天早一個時辰早一秒我都高興!你家太后娘娘對我千防萬防,既想用我的本事救大唐,又怕我的本事滿大唐沒人壓得住!你當我是傻子麼?沈成天天看死人的眼神看我,難道我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們,就算我對大唐還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好感,也被你們耗光磨沒了!少看我!小心我告你騷擾!”
這一通發作讓霍郎反而越發收起了輕視的心思,甚至連敵對的情緒都淡了很多。
捫心自問,沒有這個徐知誥出的這些陰損招數,這一次大戰,很難說自己等人是不是能全須全尾地回長安,至於下頭兵士們的傷亡,就更加不要提了。
若真是隻因為她的身世,就這樣貿貿然殺了她,大唐真的有點兒不夠意思。
沈成聽說了這一番話,又看見了霍郎的情緒,一聲長嘆,殺機更盛,也越發理解了鄒太后的想法:“這等妖孽,果然是蠱惑人心的高手。便是大唐的宗親,竟然也都全然忘了:契丹來了咱們可以打跑,而這種人一旦嘯聚山林,全大唐可就只有疲於奔命一條路了。”
裘烈和霍郎各自沉默,但都心軟地想要給徐知誥留一條生路。
就在這種婦人之仁下,徐知誥終於摸到了一個絕好地機會!
三十一
大軍進了都畿道。
觀察使早已得到訊息,知道這樣的大獲全勝,朝廷給的獎勵一定是空前絕後的高,立即撲了上來巴結,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打聽了個遍。然後卑躬屈膝,陪笑著說:“既然已經回到了京師的地面兒,那就是咱們自家的天下了。無論是囚犯還是功臣們,小人保證都少不了一根汗毛。小人備下了一杯水酒,一桌粗席,不敢說替都畿道的百姓們,只是小人自己,也想好好謝謝兩位大總管和諸位將士,沒讓契丹人有半分的機會,騷擾到這一方水土來。還請兩位大總管和各位將軍賞臉。”
裘、沈二人什麼身份?憑什麼要給他賞臉?兩個人都很不耐煩地想要拒絕了他回屋睡覺。但這時候,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