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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激動了毒性。昏睡至今,便是這個原因。”
明宗和鄒皇后的臉色都是一變,兩個人同時坐直了身子,異口同聲:“甚麼毒?可有妨礙?”
陶一罐躊躇片刻,低頭道:“微臣孤陋,這種毒還真不曾見過。臣請聖人的旨意,能不能讓微臣的兄長來給太后瞧瞧?”
鄒皇后忙不迭看向明宗,連連點頭。
明宗介面便道:“德福派個妥當人,立即悄悄將陶谷帶進宮來!朕今日哪裡都不去,就在此處守著!”
午時,已經專研南疆奇毒二十多年、陶一罐的堂兄陶谷,喬裝成一個內侍,悄悄地進了宮。
見了面,明宗立命免禮,趕緊先給太后聽脈識毒!
陶谷年過四旬,正當壯年,可因為前半生挫折,如今竟然已經鬚髮花白。但性情卻已經磨礪得沉穩異常,一張方臉上,慈眉善目,不細看,卻顯得平庸之極。
鄒皇后坐在明宗身邊,忽然心中一動,扭臉輕聲問尹線娘:“燕娘在哪裡?”
尹線娘低聲回道:“昨夜聽說太后一直未醒,不放心,跑了來,一直在看著藥爐子,不讓別人碰呢!”
鄒皇后微微低頭道:“你去,讓桑九去替她給太后煎藥,然後讓她去給這個陶谷打下手。”
尹線娘心中一轉,以為鄒皇后是為了讓桑九分分神,不至於一直在餘姑姑的棺槨前太過傷心,便忙應聲去了。
陶谷對著帝后二人拱手為禮,慢慢地去了太后床前,挽了挽袖子,平心靜氣,然後方微微合了雙目,伸指搭脈。
不一刻,便又換了另一隻手。
然後微微蹙了蹙眉,站起身來,上前一步就要揭開帳子。
一個身影忽然擋在他的面前,聲線刻板:“陶大夫不要孟浪,這是當朝太后。”
陶谷微微一愣,但見面前一個女官打扮的三旬左右的女子淡雅凝立,眉目之間,竟是一片似曾相識的清冷,便退後半步,微微躬身,道:“須得看太后面色、眸子和舌苔。還請姑姑通稟聖人。”
那女官聽得“姑姑”二字,微微一愣,忽然面上多了兩分氣惱,也不答話,抬頭看向另一邊站著的宮女。
女官正是牟燕娘,宮女卻是採菲。
採菲看著牟燕孃的神情,微微一笑,知道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娘子,雖然已經過了三十歲,卻格外聽不得旁人提及她的年紀,何況是“姑姑”這樣的稱呼?
採菲輕快地走去暖閣裡問了明宗和鄒皇后,帝后不由都站起了身,乾脆走到了西配殿的內殿,坐下,令陶谷:“陶大夫看吧,我二人守在這裡就是。”
陶谷回身微微叉手欠身,然後上前一步。
採菲和不情不願的牟燕娘兩邊打起了帳子,陶谷先看了看裘太后的面色,在上前掀了裘太后眼皮看眸色,皺緊了眉頭,單手一捏裘太后緊緊咬住的兩腮,裘太后的嘴巴張開,陶谷看了舌苔。然後才退了開來,再次低頭,手指搭上了裘太后的手腕。
牟燕娘輕輕地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一刻之後,陶谷收起了手,胸有成竹地站了起來,走到明宗和鄒皇后跟前,拱手道:“聖人,皇后娘娘,草民看完了。”
鄒皇后看著她的臉色,心中微微有了底,溫和問道:“太后怎麼樣?”
陶谷低了低頭:“太后娘娘中的是南疆那邊的一種奇毒,當地人喚作千日醉。若是每日不斷地服食下去,於身子倒是並無十分大礙,只是會懶得動,愛睡覺而已。但若是驟然停了藥,不出三五日,便是個一睡不醒的結果。太后娘娘被餵食此藥時日不算太長,也就是三兩個月的樣子。如今祛毒也不算難,只是一個月內須得天天用藥,尤其是不能斷了針灸。”
明宗和鄒皇后長出一口氣,彼此都鬆了肩背,互視一笑。
牟燕娘卻微微皺了眉,插嘴問道:“你針灸是不是不傳之秘?”
陶谷愣了愣,看了看牟燕娘,心中實在是不確定這位女官到底是什麼意思,便又看向鄒皇后,目露不解。
鄒皇后微微笑了:“太后娘娘畢竟不方便讓足下親自施針,而足下又非是官身,這治病的方子若是你秘法,說不得就只能請足下親近信得過的女子來做了。若是可以傳授,那就不妨教給她。”鄒皇后抬手指了指牟燕娘,“她是尚藥局老御醫牟老的親孫女,立誓不嫁,獻身杏林。如今在尚藥局做司醫。太后娘娘接下來的病體,本宮擬交予她來照看——聖人看,這樣可妥當?”
明宗連連點頭,欣慰一笑:“我正擔心母親身邊少了餘姑姑,也沒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