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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寶王。所以,在這種大事上,只要雍郎開口堅持,寶王是一定會聽的。何況,”鄒皇后的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微笑,“還有咱們的達王叔呢!達王叔那樣鄭重親熱地解了水清雙魚珮交給雍郎,此刻若是竟然也遞一句話進去,讓寶王等等看,只怕寶王就算再急躁,也得按捺下性子乾巴巴地等吧?”
孫德福聽她這樣言語不忌,嚇了一跳,急忙左右亂看,待到發現只有低頭默不作聲整理資料的小語和尹線娘時,長長出了口氣,拍拍胸口,低聲道:“娘娘慎言!”
鄒皇后輕輕笑出了聲,緩聲道:“若是我在長慶殿已經待到了第三天,竟然還不能暢意說話,那我這個皇后,還真不如還給聖人去呢!”
……
……
寶王府。
商議大事的地點,從密室挪到了書房。
寶王的頭等心腹幕僚正在通報宮內的情況:“神策軍那邊的訊息,鄒皇后派人盯了趙貴妃和崔婕妤,所以清溪的進出被他們發現了。皇帝一怒之下,令人抄了清暉閣。結果,竟然從大床後頭發現了一間小小的密室!趙貴妃竟是從落胎之後便一直怨恨太后,在密室裡設了巫蠱詛咒!清溪倒是見機快,搶在孫德福衝進清暉閣之前便自縊身亡。趙貴妃還沒來得及跟皇帝說咱們的事兒,就被皇帝罵得撞牆而死了。聽得說,孫德福因為沒能成功阻止香雪焚燬貴妃的來往信件,被鄒皇后打了一個耳光,如今正親自在宮正司刑求香雪。”
溫王坐在一邊,緊緊地皺著眉頭,待聽到孫德福正親自刑求香雪,方微微鬆開眉心,輕輕呼了口氣出來。
寶王的臉上則不然,滿滿都是疑忌不安,遲疑道:“要不然,我們今夜動手吧?我現在的感覺,有些怪異。”
溫王看著自家阿爺,微笑了一下,稚聲稚氣地問:“阿爺是擔心咱們的事兒已經洩露了麼?”
寶王凝重點頭:“不錯!你四叔骨子裡是個梟雄,其實並不擅長守成。但如果給他一個亂局,他的才能必定會更加暢快地發揮。我十分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這個才能。”
溫王又笑了笑,雲淡風輕:“雖然咱們扣下了梁遇安和安寧姑姑,梁奉安必定是會站在我們一邊。但京郊幾座大營還在搖擺,羽衛被沈邁打得鐵桶一般。若是我們現在動手硬拼,雖然贏面的確相當大,但也免不了喊殺震天、驚動四方。到時候,我年紀幼小,大家疑不到我頭上,可阿爺就委屈了。弒君謀逆、罔顧人倫的大帽子扣上來,只怕千載而下,史書上都不會那麼好看的。”
“不如我們放鬆一步,給四叔一個假相,讓他以為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譬如,到時候放出崔漓,將他必須立其為後作為留住他的性命的條件之一。而因為崔漓年輕,他必定以為二人以後還會有孕;興許還能名正言順地廢了我這個過繼的皇子。這樣一來,他肯定會心甘情願地在大朝上向天下宣佈過繼我為東宮太子之事。”
“只要過繼詔書一宣,到時候,不論是他,是鄒後,還是旁人,還不是由著阿爺,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寶王還有些猶豫。
溫王看著他,又笑了笑,繼續道:“不如這樣,阿爺明日不是要入宮去看望祖母麼?四叔此刻想必也是明白過來大半了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無法將咱們爺們入罪。不妨阿爺言語中刺激四叔幾句。以四叔的性子,丁點兒委屈都受不了的人,必定會動手做些什麼。阿爺且看準了機會,在臉上裝些幌子。後日咱們就指著阿爺這臉上的傷,再給四叔釘上一條殘害手足的罪過。只怕如此一來,便是裘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咱們再行逼著他下過繼詔書,大事可成!”
幕僚在一旁,只聽得眉飛色舞,此刻不由得擊掌稱妙:“妙啊!如此一來,那一位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溫王顯是不願意看到他那小人嘴臉,面色平靜地將目光轉向一邊,不再吭聲。
寶王被這個主意說得意動,也露出了個笑臉:“這個主意不錯。我明日便這樣行!”
溫王看著寶王興奮起來的臉,微微一笑,又轉開了臉,眸色沉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幕僚偷眼看了看他,低聲對寶王道:“王爺,朝上跟著楊正卿一起說話的趙尚書和崔尚書,往常並不是十分買咱們的賬,這回怎麼會這樣大的變化,突然站了出來,公然地幫著咱們了呢?”
溫王聽到這話,眸中冰寒一片,回頭看了一眼幕僚,卻不肯說話。
寶王和幕僚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還自顧自地在低聲議論:“本王也並不十分清楚。不過這二人的女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