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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姑姑僅一門之隔。
不一時,明宗帶著五個人便來了。
寶王正要跟明宗搶路,裘峰一把搡開他:“小子,還有沒有個尊卑上下!?”
寶王訕訕地退到後頭,讓裘峰先行。
明宗在後頭,看著他的背影,面無表情。
福王在旁邊,躬身請明宗先行。
明宗臉色稍緩,慢慢地跟在裘峰後頭往裡走。
王全安此刻正守在裘太后外間,瞧見裘峰進來,一愣之下,便又看見明宗等人跟在後頭,心下便明白了為何剛才鄒皇后避往暖閣,連忙上前施禮:“見過聖人、寶王爺、富王爺、煦王爺、裘觀察使、英國公。”
裘峰冷眼掃過他,低聲問道:“太后如何了?”
王全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哭喊著奔向裘太后床前的寶王,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回道:“太后娘娘是為煙塵燻過,如今肺裡只怕積了不少雜灰。明後天或者會醒來。但只怕以後都會有些咳喘,冬日尤其難過。”
裘峰的雙手悄悄握成了拳,聲音壓得極低:“實情如此?”
王全安見明宗木著臉由著寶王鬧騰,眉頭擰成了結,匆匆低聲回了一句:“自然不是。”然後趕緊轉身衝著寶王等人恭聲道:“太后娘娘如今激動不得,王爺國公們請低聲些。”
明宗這才冷冷地看向寶王,寒聲道:“聽見了?不想阿孃這就氣死,大兄就別趁機大吵大鬧了。”
裘峰看看明宗的態度,再看看伺候的宮人都面色平靜,加上有王全安一句“不是”的結語,心中有了數,便衝著明宗發起脾氣來:“你也不要遷怒大郎。我且問你,靜思殿起火情有可原,怎麼長慶殿的防衛也這樣鬆懈起來?這般損了餘姑姑,等你阿孃醒來,你要如何交待,才能讓她不激動!?”
明宗聞言,淡漠地看了裘峰和裘錚一眼,轉頭令孫德福:“將昨夜所有負責巡防的侍衛全部鎖拿,當院問話。”
孫德福早就聽了洪鳳的回報,心中有底,躬身稱是,轉身往外走:“來人,押上來。”
片刻後,明宗站起身來,走到臺階上,看著院子裡跪著的二十餘名侍衛,漠然道:“裘家舅爺問,長慶殿昨夜的防衛,為何如此鬆懈?”
眾侍衛你眼望我眼,終於有一個膝行出來,雙手被反綁在背後,沮喪地叩頭,回話道:“我等一向都警醒,昨夜二更,雲娘說奉了餘姑姑的命令,給我等送些宵夜。因之前巡查時,聽見餘姑姑令人備宵夜熱茶,所以信了雲孃的話。但吃完之後,大家都覺得睏倦得很。所以,所以,當時雖然也有人覺得不對頭,卻力不從心……”
煦王聽見“雲娘”二字,忽然色變。
忽然有兩個人同時膝行出來,衝著明宗叩頭:“回聖人話,我二人三更時分瞧見雲娘帶了幾個內侍從寢殿出來,手裡還搬了兩個大箱子。只是當時腿腳甚不靈便,而其他兄弟又離得遠,呼喚不及,所以未曾聲張。”
寶王聞言,頓時也是顏色一變。
裘錚卻一直在一一審視著底下跪的眾人,聽完這話,忽然長身而起,走到了明宗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轉向明宗:“這些人裡,除了這兩個,”裘錚指點一下說見著箱子的兩個侍衛,“其他的,都是自裘府入宮的。他們的職責就是護衛姑母。如今餘姑姑不治,姑母昏迷——呵呵,這樣的廢物,留著作甚,表哥,就在這裡,當場都殺了罷。”
寶王的眼神幽深起來,殺機閃過,瞟向裘錚。
明宗一言不發,且看向裘峰。
裘峰雙手負在背後,也是冷笑著看向階下眾侍衛——
雲娘是誰?餘姑姑是誰?裘太后是誰?他們究竟是誰的下人?奉了誰的命令護衛著誰?
雲娘說餘姑姑賞夜宵?!這種蹩腳的理由,他們竟然也樂意聽信!
裘峰漫不經心地點一點頭:“孫德福,行刑吧。”
煦王看著一院子裘家的護衛,不由得一陣心疼,連忙求情:“舅舅,好歹都是裘家過來的,不是大舅舅練出來的兵,就是當年外祖父挑出來的人……”
裘峰面罩寒霜,轉臉看著煦王,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不錯!就是這些幾乎算得上姓裘的人,害得你娘現在還躺在床上醒不過來!你糊塗了麼!?”說著,上前便是一腳,正正地踹在煦王小腹上,一腳把他蹬出了兩丈開外!
然後霍地擰臉,猙獰兇狠:“孫德福,給我打死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煦王掩著小腹痛咳了兩聲,滿面羞愧地慢慢爬了起來,低頭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