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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她不是前頭被鄒皇后帶到了清寧宮軟禁起來了?她的下殿嬪御高婕妤不是臥病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默默地悄悄地看向文舍和高法。
這兩位瞬間繃直的身體和僵硬到無以復加的臉,說明了魏衝的話,十之八九,是真的,而且,就是在說他們二人的女兒!
可是——這二人貧賤之交,而且,聽說兩家是通家之好,兩個小娘子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明宗的額上青筋暴起。
此事是賢妃設計,寶王指使。鄒皇后的本事自己清楚,必定不是大明宮裡漏了訊息。那魏衝是怎麼知道的?!
明宗冷笑一聲,看著魏衝,陰聲道:“魏大夫這御史臺管得甚好,樁樁件件都管得是朕的後宮啊!”
魏衝跟著也冷笑一聲,一把抹乾淨老臉,直視明宗,刻聲道:“後宮無出,兩宮失火,妃嬪不睦,太后臥病,樁樁件件都是上天不悅,祖宗不安。聖人若還是李唐的孝子賢孫,還請自省,不要再一力袒護妖后了!”
朝堂上忽然一靜——自省?!
皇帝,自省!?
古往今來,皇帝的自省只有一種呵……
忽然有個聲音也跟著冷笑一聲,大聲問道:“魏大夫這話,說得好生無理!難道就因為有人故意在掖庭和興慶兩宮放了把火,你就想要逼迫聖人下詔罪己不成!?”
眾人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心中都是咯噔一聲:這是,那個有名的二桿子侍御史:賀正!
沒錯,沈邁的老丈人,清源郡夫人的阿爺,先帝最不敢惹的御史,明宗拿了一個郡主去平息怒火的——侍御史賀正。
賀御史直眉瞪眼地看著魏衝,滿臉的不屑。
魏衝卻不像眾人那樣心悸,反而應聲答道:“不錯!賀御史此言甚當!魏某以為,當今就該趁著元宵未過,趕緊下詔罪己!”
賀御史大怒,上前一步,戟指喝罵:“魏衝!你身為諫議大夫,上不問洪旱山河,下不問黎庶民生,身為天下監察,卻隻眼觀床笫,如今更是拎著居心叵測之人遞到手裡的藉口,行此居心叵測之事!以一介臣子,逼凌聖上,以此無稽理由,於萬邦朝覲之時,迫聖人下罪己詔!你是瘋了?還是想要謀逆?!”
明宗看著賀御史臭罵他,心中甚是痛快,便不作聲,看向魏衝。
魏衝卻不肯理賀御史,豎起笏板忽然朝著明宗大禮參拜,一躬到地:“請聖上廢后,賜白,下詔罪己。”
明宗見他竟然如此沉穩,不由上下打量起魏衝來。
就在此時,禮部尚書崔酲、吏部尚書趙盟和鴻臚寺正卿楊幕,忽然一起出班,同時躬身到地,異口同聲:“請聖上廢后、賜白,下詔罪己!”
這是——
崔漓的父親,趙貴妃的父親,以及那個自己沒有選中來當安寧公主駙馬的楊翔楊小學士的父親……
然而,就像是朝堂上忽然多了許多人一樣,一群亂哄哄的人都站了出來,像是得了訊號、有人指揮一般,齊聲高呼道:“請聖上廢后賜白,下詔罪己!”
明宗看著御階下攢動的人群,目瞪口呆。
……
……
孫德福將一切都交代給了洪鳳,然後跟著從關押雲孃的小屋中陰鬱著臉龐出來的明宗,一溜小跑去了宣政殿。
裘太后未醒,鄒皇后自然不會離開興慶宮。
應付了來問安的麗太妃,來打探訊息的各公主府人等,來各種悲慼的趙貴妃和崔婕妤,鄒皇后煩了,令人:“一應來訪,沒有聖人的手諭,都擋駕。就說太后未醒,長慶殿封宮。”
洪鳳轉身傳令下去,再轉回來,低聲回稟鄒皇后:“聖人告訴娘娘的事情,我師父都知道,也都私下裡告訴了我和郭奴。內外需要查的東西多,不知道這個因由,是查不出來的。不過,這事情畢竟是皇傢俬密,我和師兄都會裝不知道,娘娘也不要再跟別人說了。”
鄒皇后若有所思,點頭應下,然後問道:“我讓你師父辦得事情怎麼樣了?”
洪鳳微微蹙眉:“餘姑姑房裡的箱子燒成了炭,密隔裡顯然沒有東西。至於太后娘娘的首飾匣子,小人遍尋不見,竟是不翼而飛。依小人看來,昨夜應該是有人將東西一股腦兒搬走了。”
鄒皇后竟然鬆了口氣,微微一笑:“沒全都一把火燒了就好。咱們缺的就是證據。既然有人幫忙儲存,拿回來,就能用!”
洪鳳低下了頭。
鄒皇后偏頭想了一想,低聲道:“你找幾個妥當人,把阿瞳送去清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