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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大驚失色:“娘娘,斬草不除根,那不是……”
鄒皇后嘴角一翹:“我像是那種胡亂心軟的人麼?”
孫德福一滯,眨眨眼,低聲問:“娘娘有安排?”
鄒皇后微微一笑,點頭:“有。”
孫德福低頭想了想,咬著牙,點了點頭。
晚上明宗醒來時,孫德福進來了,跪倒大哭叩頭:“啟稟聖人,沒看住,還是沒看住,溫王殿下被人救走了!”
明宗一愣,救走了,哭什麼?不該切齒麼?
鄒皇后走了過來,看了孫德福一眼,嘆口氣,上前抱住了明宗:“別難過,別難過。”
明宗心頭一震:不是救走了,而是,死了!?
明宗下意識地伸手環住了鄒皇后的腰,低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鄒皇后輕聲答道:“申時前後。說要吃飯喝水,遞了餐盤進去,也說了寶王兄都一力承擔了下來,暗示過他能活命了。誰知道這樣氣性大,碎了碗,瓷片割了頸……”
明宗手臂一緊,將臉深深埋到鄒皇后的衣服裡。
鄒皇后明顯地感覺到了明宗的放鬆,卻佯作不知,低聲續道:“怕外頭說是咱們逼死的,所以我讓孫德福編造說是逃了。也好給大家留個念想。”
咬了咬唇,低聲又道:“夏姑姑聽說雍郎逃了,關上自己房門,自盡了……”
明宗對自盡的夏蓮芳什麼感覺都沒有,注意力還放在溫王身上,嘆了口氣,抬起頭來,輕聲責備道:“你就不怕以後有人冒他的名頭鬧事?”
鄒皇后愕然,垂下眼眸,輕輕推開明宗,福身下去:“臣妾思慮不周了……”
明宗伸手扶住她,輕輕拉到懷裡:“我就這麼一說,你別當真……”
……
……
賢妃,哦不,現在應該叫她阮秀兒——
阮秀兒一身粗麻喪服,跪在一個無名無姓的土包前,仔仔細細、小心翼翼地擺著香燭供品。
倒在旁邊的溫王漸漸醒了過來。
旁邊,尹線娘、小武、牟燕娘,甚至還有邴阿舍,都冷冷地看著他。
阮秀兒聽到動靜,轉過臉來,溫溫柔柔地一笑:“雍郎殿下,您醒了?”
溫王看著這些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自己家裡有仇。
阮秀兒看他的目光在旁邊的人身上打轉,便笑著給他介紹:“這是尹線娘,她家爺兄叔伯一共七口,都死在南疆戰場了。不過,首級卻被割了,聽說,是寶王殿下殺的,當做敵酋的腦袋,換得了好大的軍功呢!”
“這是小武,哦,大約溫王殿下知道的。他全族都被滅了。他有個堂姑姑,叫做花期。”
“這是牟燕娘。她家的祖父奉命照顧鄒氏的那一胎,因為我奉寶王爺的命下了毒,她祖父不眠不休數個日夜,終於熬得油盡燈枯,駕鶴西歸了。”
“這位邴阿舍,聽得說,是替師父來報仇的。她師父是尚食局的一位姑姑,小食做得極為出色。好像是撞見了寶王爺派去哄騙夏蓮芳的人,被滅口了。”
阮秀兒溫柔地看著溫王,笑道:“她們都是因父債子償這句話來找您的,當然,牟燕娘還負責一會兒將我的命也取走。不過呢,我卻不是因為寶王爺,我是特意來找郡王您的。”
阮秀兒看向溫王的眼神越發纏綿,看得旁邊的人都毛骨悚然:“郡王下令殺我滅口我不惱,不過想問問,林樵他礙著你什麼了?你為什麼要殺他呢?他可當你是紫微星下凡呢!”
溫王壓根就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拖著無力的軟綿綿的身子往後躲,口中尖聲道:“你別過來!你不要碰我!不許你碰我!拿開你的髒手!”
阮秀兒果然停了下來,咯咯嬌笑,抬頭看向眾人:“你們往後些,不要聽,皇后娘娘有話著我問他。”
眾人都往後退,只有尹線娘留在原地。
阮秀兒偏頭看了她一眼,訝然:“竟然是你?”
尹線娘點點頭,嘴角一翹:“娘娘讓我來聽回話。”
阮秀兒看向眼中怨毒的溫王,輕聲道:“娘娘讓我問問郡王,宜慶十九年九月,郡王在哪裡?”
溫王臉色大變,身子挺直了起來,聲音尖細:“那個賤人怎麼知道的……”
聽了這句話,阮秀兒的瞳孔微微一縮!
溫王竟然承認了!
尹線娘冷笑一聲,低聲道:“真是娘娘說得那話,你這種人,生下來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