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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穿了一件尋常的玄色袍服,也顯出無限威勢的,女子。
煦王進了府,只是揮了揮手,簡單地說了一句:“不要出聲,全部拿下。”就順勢坐在了臺階上,發起呆來。
而那個老年女子,則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樣,緩緩地,自然地,威嚴地,走向了書房的方向。
林長史不在,府裡的管家早被兵士們摁在了地上堵住了嘴,此刻,只能驚駭地看著那一道背影,施施然,如入無人之境。
達王終於看清走進書房的人究竟是誰的時候,張大了嘴,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那個人走到了他的眼前。
冬日裡最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一片燦爛——
“王爺,一向可好?”
……
……
寶王霍地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看向說話的人,失聲道:“你不是墜崖了麼?”
來人是頂盔摜甲的梁奉安。
梁奉安笑嘻嘻地一步一步往大殿的裡面走,走一步,身上的盔甲就嘩啦一聲,腳下的靴子更是在大殿的地上咔咔地一步一響。
梁奉安的後頭還跟著兩個人。
兩個人是一男一女,顯然是夫妻,一個大袖飄飄,一個高髻巍峨,攜手慢慢地走在梁奉安的後頭,面上的表情,都平靜淡然得很。
待看清這兩個人是誰,眾臣都有些奇怪得交頭接耳,而楊幕,則臉色灰敗,抖衣而顫。
梁奉安路過楊幕時,不輕不重地冷笑了一聲,卻並未停下,一步步地走到御階前,雙手一拱:“甲冑在身,不能行全禮,聖人恕罪。”
明宗的眼神還有些恍惚地放在他後頭的兩個人身上,待梁奉安一說話,回了神,輕輕嘆了一聲,輕聲道:“奉安將軍,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都不肯告訴朕?”
梁奉安呵呵笑了一聲,微微欠身:“一則,聖人是個重手足親情的人,若是知道了這件事,臣怕您真的把過繼詔書蓋了御章;二則,臣領著神策軍,負責的就是京城的防務,這件事恰在管轄範圍內,臣自己能處理得了,自然就不會上報聖人;這第三嘛,也是因為雖然事涉公主,但公主也是嫁進我們梁家的,梁家被捅了一刀,臣肯定得自己出手捅回來——”
梁奉安的笑容忽然猙獰了三分:“萬一告訴了聖人,您下不去那個手了,臣不是要憋死了?!”
溫王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現在已經只剩了苦笑了。
寶王看著安然無恙的梁奉安、梁遇安和安寧公主,也失了神,喃喃說了一句:“天不助我……”
安寧公主靜靜地看著寶王,輕輕開口,聲音仍舊甜甜軟軟的,看不到她表情的人,幾乎以為她在撒嬌:“大兄,你扣我就扣我,為什麼還想讓人辱我清白、毀我夫君身體?”
寶王臉色一變,厲聲喝道:“絕無此事!我就算是殺了你,也不會讓我的親妹妹受此奇恥大辱!”
安寧公主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立即便轉向楊幕,神色平靜:“那麼,這件事就是楊正卿或者是小楊學士下的令了?”
楊幕額角的汗水刷地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公、公主殿下,臣,臣不敢……”
安寧公主又點了點頭,道:“是,你是個野心家,卻不是個瘋子。我知道你不敢。”轉身看向明宗:“四哥,我要把小楊學士千刀萬剮。”
明宗已經氣得手腳發抖,不等安寧公主說完,便轉向梁奉安:“梁將軍,楊翔現在何處?”
梁奉安陰陰一笑:“在神策軍的地牢裡。”
明宗哼哼冷笑,今天第一次發了火兒,手掌啪地一聲拍在御案上:“何止是他?!我要把楊家所有男丁都千刀萬剮,所有女人都送進教坊司為妓!”
所有人都以為小楊學士已經得逞,下意識地將目光瞄向梁遇安的身體,尤其是下半截,那目光轉了一圈又一圈。就連沈邁,也看熱鬧一樣使勁兒地去看那個部位。
梁遇安苦笑了一聲,高高舉起雙臂,笑道:“各位同僚,楊家並沒有得逞。在下跟公主都好好的。不然的話,只怕今日也走不進這含元殿了。你們能,別看了麼?”
安寧公主這個時候才臉紅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往他背後悄悄地躲了一下。
楊幕此時聽到這句話,知道大勢已去,終於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梁奉安轉向沈邁,皮笑肉不笑:“沈將軍,辛苦啦!”
沈邁摸摸鼻子:“梁大,能不笑話我麼?”
孫德福皺了皺眉,眼神從他們倆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