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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的。
凌允懶懶地拱了拱手:“多謝聖人體恤,老臣暫時還死不了。”
明宗樂呵呵地看著老頭兒,又問道:“哦對了,上回聽皇后說,你們家裡有個天香國色的內侄女?”
凌允臉色一變,想了想,又放鬆了下來,滿不在乎地撓了撓鼻子:“嗯嗯,是有,我們家夫人的心肝寶貝,一直嚷嚷著滿京城都看不到配得上的小郎君。”
明宗的兩隻眼睛直放光:“咦?!那你還敢告訴朕?”
凌允的神情依舊懶懶:“有皇后娘娘在,老臣我什麼都敢說。”
明宗立時便囧了,歪歪嘴,氣哼哼地問:“右僕射,聽說你家最小的郎君也要出仕了對吧?”
凌允的鬍子頓時一抖:“你想幹什麼?!”
明宗看著老頭兒終於抖擻起了精神,咧嘴笑了,挑挑眉,嘿嘿,嘿嘿:“朕沒想幹什麼呀?就是問問,問問而已。”
階前眾臣頓時都傻了眼。
這是,在,聊天?!
而且是,閒話家常!?
楊幕的心裡頓時湧起來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
明宗此刻即便是再不在乎,也不應該輕鬆隨意成這個樣子!
難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麼?
楊幕的眼神隱晦地飄向潘盛。
但潘盛卻沒空看他。
因為,寶王和溫王,攜手進殿了。
明宗停下了跟凌允的閒聊,淡淡地笑著,看著父子二人,慢慢地走到了御階之下。
寶王似乎蒼老了一些,大約是因為毒殺達王引起的良心不安?
溫王卻依舊稚氣,眉宇間的毒辣被巧妙地掩藏了起來,如今眾人看到的,是一個微微帶著些害羞、難過,甚至不樂意的,大孩子。
到了御階前,寶王依舊不在意地一拱手:“見過聖人。”
這已經是他這輩子對著明宗行過的最恭敬的禮節,因為不論何時,他對著明宗時,都叫的是“四弟”。
明宗絲毫不打算理他,只是將眼神定定地看向了溫王。
溫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
只有對自己有期待,才會用這樣明顯狀態來面對自己吧?
溫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規規矩矩的大朝時的參拜禮節:拱手至額,雙膝跪地,稽首,拜手,口中朗聲道:“臣溫郡王雍,拜見聖人!”
明宗等著溫王一拜完了,方徐徐開口:“罷了,平身,站在一旁。”
溫王聽到這雖然無奈卻依舊算得上溫和的聲音,心中更喜,依言站起,口中應諾,叉手不離方寸,果然站到了御階一邊,潘盛的身旁。
含元殿上,與明宗直面而立的,只剩下了寶王。
……
……
與此同時,鄒皇后的鳳輦穩穩地停在了掖庭宮的幽隱小院門前。
這座院子,自從鄒皇后離開就封閉了。
尤其是到了鄒皇后復立之時,僅僅是封閉的小院又迎來了新的命運:作為皇后娘娘曾經休養生息的地方,每日恭謹打掃,焚香灑水。
但離著不過一射之地的靜思殿起了大火的那一夜,幽隱悄悄地住進了幾個客人。
鄒皇后今天就是來看望她們的。
在尹線孃的攙扶下,一身常服的鄒皇后下了鳳輦,慢慢地打量一下院門,才微微一笑,指著門楣上的黑漆匾額道:“何時多了這個?”
尹線娘瞧著上頭的“幽隱”二字,抿嘴笑道:“咱們前腳兒走,孫公公後腳就令人把您寫的紙摘了下來,描著那原樣大小,不過三天就做好了這塊匾掛了上去。那陣子,橫翠姐姐只一見了孫公公就笑話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奉承您了呢!”
鄒皇后笑著搖了搖頭,嘆息,然後慢慢地親手推門,走進了院子。
正房前有兩個小宮女正站著曬太陽。
兩邊的廂房門前卻都站了內侍和粗壯的宮女,顯然是在看守些什麼人了。
見鄒皇后進來,正房前的小宮女驚喜交加,一溜小跑奔了過來,到了鄒皇后面前,笑逐顏開,小聲說著話行禮:“娘娘,不是說外頭今日亂哄哄的麼?您怎麼來了?”
這都是清寧宮的舊人,被鄒皇后放在了幽隱,專門看著廂房裡的人。
鄒皇后和煦地笑著:“人怎麼樣?”
小宮女乾脆利落地答話:“都挺安靜。魏氏鬧了一回,被賢妃隔著牆罵了一頓,也消停了。”
鄒皇后抿嘴一笑:“也算得上一物降一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