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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
邵寶林嘆道:“我從來不知道,繼母原來有這樣可怕的。”
耿美人也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低下頭,低聲道:“繼母本來就是這樣可怕的。”
高美人回頭看看她們倆,眼中露出同情之色,低聲道:“我只道貧賤人家百事哀。卻原來,一家子親骨肉相親相愛,比多大的榮華富貴都強。”
凌婕妤淡淡一笑,道:“咱們進了宮,便姓李了。什麼家不家的,沒家最好,有家才拖累呢!”
雖是憤怨之語,反倒是引起了耿美人和邵寶林的共鳴,都不由自主地點頭稱是。只有高美人,苦笑一聲,搖頭不語。
……
……
戴皇后換了一身赤金色右衽長袍,腰間束了寬寬的靛藍色腰帶,去了鳳冠博鬢,梳了牡丹頭,簪了赤金的步搖,耳上戴了明月璫,一身華貴雍容,跪坐在鳳榻上,看著下首坐著的幾位夫人笑道:“又是一年了,辛苦各位夫人。”
大家都笑著謙虛。
魏充媛見幾位位高權重的夫人都似不太買戴皇后的賬,急忙悄悄地給自家母親使眼色。魏夫人便忙笑著道:“今年看著皇后娘娘似乎比去年清減了好些,宮中這陣子可是忙得很?”
戴皇后含笑頷首:“多謝魏夫人記掛,倒是還好。不過十月時惠妃查出有孕,跟著忙亂了一陣子。如今三個月多了,胎氣穩當,我倒是清閒多了呢。您瞧著我現在瘦,這可是已經養回來不少了。”
魏夫人一聽她提到惠妃有孕之事,便是一噎。心下惴惴,只怕這個話題戳著了戴皇后的肺,若惹得她不高興了,反倒不好,便賠笑了兩聲,卻不敢往下接了。
一邊英國公夫人聞氏聽了這話,便冷哼了一聲,想要接話,卻被自家女兒裘昭儀暗裡地一把緊緊抓住她的手攔住了。裘昭儀截口便道:“若說今年的天時實在是好,風調雨順的。不過聽說前陣子華陰那邊下了大雪,如今可停了?”
凌家的二夫人對這些事情瞭如指掌,聽這話便知道裘昭儀是在扯開話題,心中反倒對這個小娘子有了三分好感,不由得便圓場答道:“停是停了。不過那邊的路被阻得夠嗆。昨日還聽我家那口子說,如今軍隊上的飛馬來報,商旅行客都剛剛開始往外走,而且路上極不好走。就拿那邊往京中的路比,不過是兩百多里地,若是求著穩妥著走,只怕要走上半個月呢!”
眾人便嘖嘖嘆息了一場。
戴皇后心下對凌婕妤不滿,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凌婕妤卻一直低眉順目地坐在凌二夫人身側,頭也不抬,是以根本沒有看到她這充滿怒意的一瞥。
戴皇后無法可施,只好接著與外命婦們寒暄。
這邊清源郡夫人卻看出了些端倪,而沈昭容又常常神思不屬,她便微微笑著端坐在側,一言不發,偏偏又自在從容得很,倒令凌二夫人悄悄地打量了她好幾眼。
一群女子饒舌,不過是誰家生了長孫,誰家嫁了幼女,誰家小郎考了明經科進士,誰家阿舅飄洋去了海外。
戴皇后不一時便覺得不耐煩起來。
看看始終無人提到惠妃的由頭,戴皇后心中暗暗憤恨:難道我要帶著一堆內命婦去仙居殿麼?
忽然,就如同聽到仙樂一般,耳朵裡鑽進了一個細細的聲音:“昭容姐姐,惠妃娘娘怎樣了?”
戴皇后精神一振,連忙看去,卻是凌婕妤悄悄地伏在沈昭容耳邊在說話。
真是驚喜啊!
戴皇后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邊崔修容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們聽一聽就使不得了?”
戴皇后頓時滿面笑容。
崔漓出手了。那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呵呵!
戴皇后身後站著的梅姿也輕輕地笑了出來。
太好了!不必自己等人說話,這就能把娘娘摘出來了!
凌婕妤聽見是崔修容問話,渾身一震,面上波瀾不驚,眼中卻閃過一絲恐懼,頓一頓,羞紅了臉:“沒說什麼……”
崔修容抿嘴一笑,嗔道:“珊瑚總是這樣膽子小。昭容娘娘,凌婕妤跟你說什麼悄悄話呢?可能告訴大家樂一樂?”
沈昭容看著崔修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這人,不是跟我有了心結,已經一年多不來往了麼?怎麼還能這樣笑語嫣嫣地跟我說話?!
清源郡夫人看出了沈昭容的不對勁兒,便伸袖握了她的手,轉頭親切地笑著說:“崔修容,數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