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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那個膽子?”
明宗撓著耳朵想了想,眼睛一亮:“讓五弟去送嘛!”
孫德福噗嗤一笑,一邊給他放帳子,一邊笑道:“您就不怕煦王爺又躲出京城去!我可是聽說他正琢磨著去爬峨眉山呢。”
明宗打了個呵欠,道:“沒事,等惠妃生了,管他們誰走,我都不怕了。”翻身便要睡去。
孫德福低頭想了想,悄聲問:“聖人,要不,等惠妃生了,您把孩子放太后那兒去吧。老奴琢磨著,就鄒娘娘這性子,只怕得把孩子慣壞了!”
明宗一說到這個話題,頓時又來了精神,一骨碌爬了起來,坐在床上,笑嘻嘻地說:“我就是這樣想的!雖然阿孃必定也會慣著孩子,不過,以阿孃和姑姑當年收拾我的勁頭兒,這小子定然不能長歪了!”
孫德福也樂了,不留神,席地坐在了明宗床下,託著腮幫子笑道:“那是。太后娘娘什麼性子?肯定不會讓小皇子學壞了。而且,也不會把小皇子養成溫王那樣子——那哪兒還是個孩子?無趣極了。”
明宗連連點頭:“是啊!我覺得我當年就挺好的。學文、習武、調皮搗蛋,一樣兒都沒落下。”說著又呵呵地笑起來:“德福,你還記得咱們當年一起掏鳥窩打黑拳麼?”
孫德福嘿嘿地笑起來,眼角的紋路更深了:“怎麼會不記得?大明宮的鳥窩都讓咱倆掏遍了!也沒人敢告訴太后和先帝。到了後來,我還記得,那天咱倆正端著小鳥兒興沖沖地往東宮去,當時太子爺午睡剛起,還在屋裡問呢:怎麼回事,這些日子越來越聽不見鳥叫了。敢是大明宮的鳥兒們都搬家了?”
明宗呵呵大笑起來:“然後咱倆就被抓了個現行!雖然太子阿哥捨不得打我,可捨得打你啊!你那會兒的屁股都要爛掉了吧?”
孫德福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笑道:“是是,我半個月沒起來床!還好那是春天,但凡再往後拖兩個月,我怕自己都得生了蟲子!”
明宗歪著頭想一想,嘆氣道:“其實,若是孩子將來像了太子阿哥那樣,也是好的。”
孫德福沉默了片刻,方低聲道:“還是不要了。太子太仁愛寬和了,容易被人欺之以方。老奴覺得,還是像聖人您好些,不吃虧,不委屈。”
明宗懊惱地撓撓腦門:“我還不算吃虧?我還不委屈麼?”
孫德福一笑,放肆地打量了他半天,方笑道:“老奴的聖人啊,您還委屈啊?您還不夠氣人的?尤其現在又有個鄒娘娘幫著您欺負人,這滿朝上下,現在哪個敢在您跟前呲牙?凡有不服的,不是被沈二拳頭一頓無賴氣死,就是被鄒娘娘背後出壞主意整治,再加上您裝模作樣地在那兒落井下石,今年這一年,他們已經過得夠可憐的了!”
明宗一瞪眼:“喲呵!孫德福,你這是要造反啊你?趕上餘姑姑跟我阿孃說話了快!”說完,自己也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孫德福驚覺,趕忙爬起來,放下帳子,口中催道:“明兒元正大朝,不定多少事兒呢!這都快丑時了,您趕緊睡吧!”
明宗伸個懶腰,躺下,埋怨一句:“還不是你一句話勾得!”
孫德福笑了:“老奴第一個給聖人賀新年,祝您喜得貴子,夫妻和順;祝大唐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明宗欣慰地一笑,自己蓋好被子,笑道:“好。也祝你少捱罵、少捱揍,多得賞賜。”
孫德福“哎”了一聲,躬身點頭,拉好帳子。
……
……
清寧宮。
戴皇后一直睡不穩。
梅姿卸了妝,過來看看,發現戴皇后還沒睡著,便坐在床沿,低聲寬慰她:“娘娘,睡吧。明兒大朝呢。內外命婦們一年一次見您,您得精精神神的才好。”
戴皇后勉強扯一扯嘴角,低聲道:“實在是睡不著。不知道明天的事情會怎麼樣。”
梅姿下意識地回頭看一看四周,滿殿寂靜,低聲道:“娘娘,不論事情會怎麼樣,都不會風平浪靜。娘娘一定站遠些,咱們的人都得置身事外。那個時候,最好有哪個外命婦在她身邊,那樣才最穩妥。”
戴皇后心亂如麻。半天,才低聲道:“梅姿,雖然我一直都在對付她。可一直都沒得手過一回。你看當年,不論是方婕妤、程充容,還是後來的崔漓,咱們都輕輕鬆鬆就大功告成。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可為什麼一到她,就幾次都鎩羽而歸。尤其是掖庭那次,她到底是怎麼逃過去的?我剛才還在想,若這次事情還不成,我都不想對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