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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專程等著我們的。難道是鄒氏那個賤人讓她擋門麼?
想到這裡,戴皇后不由冷笑一聲:我是來探視的,乃是好意,便請出聖人的金牌來,我也有話答她!難不成她還敢真的出手攔我不成?
雖然這樣想,但看著沈昭容腰間不知是做裝飾用還是真用來抽人的長鞭,戴皇后還是腳步微微一頓,先偏頭低聲吩咐了身側的菊影一句,才抬起笑臉來走了過去:“怎麼,沈昭容這是替惠妃迎客麼?也對,昨日我已經派人通知了惠妃,想必沈昭容昨日也接到了本宮的訊息,怎麼沒來清寧宮例見,反而跑到這裡來候著了?”
沈昭容笑嘻嘻地搖頭:“皇后娘娘想差了。我現在這裡惠妃不知道。她正在裡頭小睡。皇后娘娘殷勤小心,每日都到仙居殿來坐上一個時辰與惠妃閒話。我姐姐其實生來不擅長閒談,只會跟人講理。所以每日裡應酬完了皇后娘娘,都是身心俱疲,必要小睡一會兒才能緩的過來。這一睡就成了習慣。所以今日雖然娘娘沒按那個時間來,但到了這個時間,我姐姐也就困了,是以現在正睡得香。我呢,閒來無事,就過來替我姐姐擋駕了。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姐妹且請回去,改日聖人或太后在時,再來不遲。”
沈昭容今日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戴皇后翻臉一般,上來就先把她每天來坐一個時辰騷擾鄒惠妃說了出來,然後再直接告訴她們:今兒這仙居殿你們是進不去的,若想要進去,除非搬了明宗或者裘太后來,否則,她沈戎今日的娛樂專案就是“擋駕”了。
戴皇后早已變了臉色,叱道:“沈昭容,你好不曉事!本宮是中宮皇后,是皇子嫡母,本宮關注惠妃的情形乃是天經地義,連惠妃本人都沒有一個字的不悅,如何要你來多事?這麼多人大冷的天走這一趟,難不成就因為你一句真假不知的‘睡了’,就一起打道回府不成?”
“何況,我昨兒已經知會了惠妃今日眾姐妹要一同來訪,她那樣守禮尊敬的人,怎麼會在這當口兒睡下?”
“沈昭容,本宮知道,惠妃與你同受寵於聖人,如今她有夢熊之喜,而你卻一直沒有動靜,你心裡不舒服。雖說這妃嬪之間的嫉妒很是要不得,但你的年紀小,性子又一直天真爛漫,本宮可以理解。只是你要這樣胡鬧,竟至公然仗著聖人和太后的寵愛,就攔著我們去望慰惠妃,可就實在不像話了。快閃到一邊去,別讓我去聖人跟前告你的黑狀!”
戴皇后很少長篇大論,可一旦開口,必是要派人的不是。當年趙貴妃稱病,就是被她這樣長篇大論派了好一通不是,轉眼就真的氣病了。
可沈昭容哪裡會上她這個當,聞言仍舊只是嘻嘻地笑著,卻搖頭不止:“皇后娘娘,你不要髒派我,我和鄒姐姐好,這大明宮乃至全京城,是個人都知道。你便再怎樣挑撥,也是不成的。我不讓你們進去,自然有不讓你們進去的理由,只是不知道在場的各位,還有皇后娘娘您,有沒有那個膽量聽?”
耿美人很少看到沈昭容鎮定自若的樣子。
一般來說,凡有鄒惠妃在場,沈昭容是用不著從容淡定的,她只要率性而為,想幹嘛幹嘛,善後的事情,自有鄒惠妃來做。
但今日,似乎有所不同。
鄒惠妃就在沈昭容身後的仙居殿裡,懷著身孕,吃不下飯,孕吐,輾轉難眠,等著戴皇后步步緊逼的壓力,等著賢妃貴妃接踵而至的陷害,等著裘昭儀時時刻刻的盛氣凌人和陰陽怪氣,等著所有的嬪御的嫉妒忌恨——
耿美人看著沈昭容,那個其實也很單薄的身子,就那樣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裡,雙手叉腰的樣子。
一時之間,耿美人的腦子裡只有八個字閃現: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趙貴妃也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去看阮賢妃,卻發現阮賢妃正饒有興趣地盯著沈昭容腰間的鞭子。
趙貴妃心下一凜,連忙也去看那鞭子,卻發現那鞭子的把手是少見的墨玉,而鞭身看起來並不是新的,半舊而已。
趙貴妃心中一鬆,想來應該是沈戎從家裡帶來的罷?瞧著材料還真是好東西,看來沈邁這個所謂的武將,斂財的手段也是一等一才對。
趙貴妃正在胡思亂想,卻聽見阮賢妃微微偏頭側向自己的耳際,輕聲問道:“趙姐姐,你看她那鞭子,柄頭上刻的是個什麼字?”
沈昭容和趙貴妃之間還隔著戴皇后以及她的侍女菊影、蘭香,是以趙貴妃有些看不清楚,只得眯了眼仔細辨認,半天,才無所謂地說:“反正不是李也不是裘!”
阮賢妃卻搖了搖頭,眉心微微皺起:“姐姐,你再看仔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