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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鄒氏說,您必定是心神損耗太大,讓您安靜歇歇也好。就走了。今兒一早來時,您還在睡著,她就又走了。還留了話,若是午間您還不醒,就趕緊宣御醫倆瞧瞧。還叮囑我們溫了蓮子粥備著,讓您醒了吃。”
裘昭儀這才抽抽噎噎地止了哭聲:“真的?”
沙沙嘆口氣,給她捋一捋頭髮,輕聲道:“當然了。昨夜聖人在這裡守了您一宿呢。您半夜夢裡哭,都是他在親手哄您呢。”
裘昭儀一陣怔忪,喃喃道:“表哥不是,不管我了麼?”
沙沙又摟住她,低聲道:“他們敢?!太后還在呢!借他們個膽子!”
裘昭儀聽她提到裘太后,不由得又哭起來:“姑母早就不要理我了。”
沙沙連忙低聲道:“誰說的?!您當三郎君如何不肯將錦娘子送進來?那就是因為太后娘娘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裘昭儀吃了一驚:“誰說三叔要送錦娘入宮的?”
小北狠狠地瞪了沙沙一眼,但顯然已經瞞不過了,只好由著沙沙去說,自己將臉扭到了一邊。
沙沙雖然後悔,但也知道遲了,索性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我在府裡聽人說,寶王殿下給老夫人出主意,說您爭不過鄒氏,讓老夫人送錦娘子進來分寵,跟您聯手,說不定能壓得下鄒氏。還說,還說,反正不論是誰當了皇后,都是姓裘的。”
裘昭儀只覺得心神渙散,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祖母聽信了……”
沙沙咬著後槽牙,撅嘴道:“老夫人聽了這主意就兩眼放光。不過三郎君和三夫人都說死不同意。老夫人那陣子天天嚷心口疼,打狗罵雞的,就是因為這個事情了。”
裘昭儀悽然一笑:“可你們,竟然瞞得鐵桶一樣,一個字都不告訴我?”
沙沙低下頭,低聲道:“國公爺不讓說。國公爺說,好容易您在家過幾天舒心日子,讓我們別跟您說這顯然成不了的事兒,白讓您添心思。”
裘昭儀想到像愛護眼珠子一樣愛護自己的長兄,當年為了自己入宮,差點要跟三叔動手的長兄,不由得放聲大哭:“哥哥,哥哥!”
小北在一邊看著她哭,忽然悶悶地說了一句:“耿婕妤說,您老這樣哭,一則眼睛就不好了,二則,只怕裘家家傳的,心口都容易憋悶疼痛,這樣長久傷心傷神,容易犯病。”
沙沙連忙一疊聲地拍哄裘昭儀:“不哭了不哭了,小娘還這樣年輕,若真的就落下心口疼的毛病,可怎麼好?不哭不哭!小娘聽話,咱們喝酒跳舞,不哭了!”
小北又瞪沙沙一眼:“耿婕妤說,小娘要戒一陣子酒才好!”
裘昭儀聽到這裡,反倒慢慢止了哭聲,擦淚問道:“耿婕妤到底跟你說了多少?”
小北低了頭,低聲道:“耿婕妤見天在廊下坐著,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我也是不小心記住的。”
裘昭儀嘆口氣,擦擦紅腫的眼睛,揉揉鼻子,道:“回頭她再來,我若是好著,就讓她進來。我若是睡著,你們也好聲好氣的。”
沙沙睜大了眼睛:自家小娘子一輩子高傲不群,何時對一個小小的婕妤也肯假以辭色了?
裘昭儀苦笑一聲,伸手拍拍沙沙驚愣的臉,失神道:“祖父沒了,阿爺沒了,姑母不親近,我在表哥心中的位置,早已一落千丈。如今已經不是我橫行無忌的時候了,既然有人示好,多多少少,我也得過得去啊。”
……
……
鄒皇后接到訊息,耿婕妤去看望了裘昭儀幾次,裘昭儀卻不過面子,和她出去太液池邊走了走。
鄒皇后嘆口氣,搖頭道:“這樣可不是好兆頭。”然後去了興慶宮一趟。
不兩日,餘姑姑親自帶了轎輦去綾綺殿,連人帶行李,把裘昭儀接了興慶宮去。
姑侄兩個見了面,雖然仍舊有微微的尷尬,卻因為共同的親人離世,兩顆心瞬間拉近了許多,抱頭痛哭起來。
而裘太后再三思忖之下,把裘二郎的事情告訴了裘昭儀:“想來是裘岷在劍南呆穩當了,又不甘心了,才尋了當地的人,聯絡九邊異族,到京城來刺殺了你阿爺。”
裘昭儀一聽,自家阿爺的死竟然是裘家人做的,氣得渾身發抖:“二叔瘋了不成?阿爺死了,國公的位置也輪不到他!”連忙又問:“那我阿孃……”
裘太后面色鄭重:“不知道。兩省、羽衛和裘家的人都仔仔細細地篩過,發現雖然是意外,但意外得也太巧了一些。所以這件事暫時存疑。你表哥下詔令裘岷赴京奔喪,就是為了把他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