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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
耿婕妤眼中滿滿都是讚歎:“昭儀高潔,我等卑鄙螻蟻果然萬不能及。”
裘昭儀淡淡地搖搖頭,低聲道:“你想想還有什麼主意沒有吧。滿宮裡,她得用的不過是沈戎一個。另外,跟你同殿的高韻也是個精明人,最近跟鄒皇后走得十分近,你注意她一下,若有機會,除了最好。”
耿婕妤悚然一驚:“高韻?!我倒小看了她。”
裘昭儀點點頭:“我在興慶宮時,繞著彎打聽到,元正當日,是她死死地攔住了文氏,否則,動手推鄒氏落水的罪過,必定落不到戴綠枝頭上。”
耿婕妤細細回想當時的情景,不由連連點頭:“不錯。當時高氏是匆匆跟文氏的母親說了幾句話,文氏才被死死地拉住了,沒機會往前走。”
裘昭儀不在意地揮手,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太晚了,再讓高氏瞧見。”
耿婕妤微笑著連忙站起,欠身叉手:“昭儀早些安歇。”
退了三步,待要轉身時,方抬頭輕聲道:“其實,嗯,昭儀還是有個心理準備吧。嬪妾覺得,魏、凌二人的胎,必是保不住的。”
裘昭儀一愣。
耿婕妤往清寧宮的方向瞥了一眼,微笑道:“嫡子還不知道在哪裡,怎麼可能會有庶子出世?”
裘昭儀臉上頓時一怒,玉手在案上一拍:“她敢?!”
耿婕妤微笑不語,轉身而去。
……
……
阮賢妃大名鼎鼎,便是靜思殿裡的眾人,也不敢輕易招惹。
雖然已經廢為寶林,甚至鄒皇后明令靜思殿的宮人不得給她任何優待,但在各種各樣的暗示、壓力和獎賞面前,所有的侍衛、宮人都仍舊會為阮寶林大開方便之門。
這樣一來,雖然身在掖庭,阮寶林還是一樣的耳聰目明,大明宮、興慶宮的訊息一點兒不落。
聽說了裘昭儀不肯下手對付兩個有孕的嬪之後,阮寶林不由得點頭讚歎:“沒法子,這是裘老爺子後半輩子親手養出來的小娘子,有她的血性和不屑。”仰頭想了想:“看來她不好用啊,那就留不得了喲……”
平安還是原先的宮女打扮,清清淡淡的妝容,甜甜糯糯的嗓音:“娘娘,那就用那個新靠過來的?”
阮寶林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在美人榻上翻了個身,嘟囔道:“那種蠢貨,用起來要小心後患。你讓外頭把她家人拿好了,別讓她幹完了又反水。”然後就沉沉睡去。
午後的陽光從明瓦的窗子上灑進房來,正正地照在阮寶林曼妙的身上。
平安看看天色,還是抱了一床薄薄的寶藍杭綢繡金絲鳥雀的絲錦被子,輕輕地搭在了阮寶林身上。然後快步走了出去,不一刻,拿了一個小小的蠟丸,混在一把銀角子裡,公然交給了守門的侍衛:“依前日的好酒,再打個二三斤來,娘娘愛喝。”
那侍衛的帽簷壓得極低,眉眼模糊,低低地點頭稱是,轉身疾步走了。
……
……
秋日暖陽。
長空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大明宮裡有了鄒皇后,似乎一切都在真真切切地好轉起來。
趙貴妃協理六宮,安靜地忙碌著。
裘昭儀和沈昭容整日結伴遊玩,偶爾還會一起去興慶宮拉了裘太后同去跑個馬。
兩個有孕的修媛“和睦相處”,身子日漸豐腴。
高婕妤回了含涼殿,果真和文充媛打打鬧鬧地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耿婕妤安分守己。
崔婕妤安心養病。
明宗覺得自己的後宮從來都沒有這樣平靜過,不由得滿心歡喜地跟孫德福吹牛:“瞧瞧,還是朕聰明吧?死拉活拽地把你鄒娘娘復立為後。看看如今的後宮,一片沖淡寧和。朕都要醉死在裡頭了!”
孫德福硬生生扯扯嘴角,算作笑過了。然後一下子愁眉起來:“皇后娘娘那裡都要煎熬得發瘋了,您還這麼高興!”
明宗詫異:“她煎熬什麼?”
孫德福看著明宗,一臉憐憫,欲言又止。
明宗心下知道不妙,穩一穩心神,沉聲道:“你說,朕什麼都不怕。”
孫德福嘆口氣,低聲道:“您不覺得,宮裡平靜得,有些可怕麼?”
明宗皺眉,悚然,大驚:“你是說,你鄒娘娘查不出來到底誰正在窺伺?!”
孫德福點點頭,撓著腦門苦惱:“何止是鄒娘娘,便是老奴,也只查到了耿婕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