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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明宗回頭,趕忙放下手,陪笑著走了過來,伸頭掃了一眼,點頭道:“知道的。前兒娘娘就讓桑九親自來跟我說的。”然後壓低了聲音,悄悄對明宗道:“娘娘說,就怕這些人裡已經有人成了人家的槍了,所以她得親眼看看。”
明宗嗤笑一聲,低聲笑道:“不過一頓飯,她能看出什麼來?”
孫德福嘿嘿一笑,低聲回道:“若是吃到中間您去了,您猜,娘娘能不能看出點兒什麼來?”
明宗心中一動,不由得笑了起來:“嗯,這個法子也還好。”
又看了一遍,疑道:“周夫人呢?”
周夫人,就是鄒家二夫人,鄒皇后的親母。
孫德福嘆了口氣,道:“聽說已經病入膏肓了。”
明宗默然,看著帖子發了會兒呆,方道:“洪鳳拿回去給尚儀局,讓她們以後少給我大驚小怪。大明宮內宮六局是皇后的六局,非得拿給朕看這麼個小東西,看來是尚儀當夠了。你順路去告訴皇后一聲,朕煩這兩個尚儀,讓她給朕換人!”
洪鳳滿面笑容地恭聲稱是,收起帖子,又道:“娘娘說,明兒十五,該您去清寧宮。不過,明兒凌充容生辰。問您是請凌充容一起到清寧宮慶生,還是您後兒再去清寧宮,明兒晚上去仙居殿?”
明宗先順口答了一句:“那朕明晚去仙居殿吧,後天再去陪她。”然後想起來,方笑道:“洪鳳,你這內侍省副總管,什麼時候還管著幫皇后問這種小事了?”
洪鳳笑著欠身:“都是聖人和娘娘的奴婢,什麼職銜不一樣?我反正要回這帖子的事兒,就接了桑姑姑這個差事來,省得她還得老遠地跑這一趟。”
孫德福在一邊兒看著,直樂:“你小子!哪兒是替皇后娘娘問事,壓根是饞了九孃的好手藝,想讓她幫你做夏日的衫子吧?”
洪鳳頓時鬧個大紅臉,尤其是覷見明宗調侃的笑容,硬著頭皮橫了自家師父一眼,氣道:“師父如何知道桑姑姑好針線的?您自家有了好衫子穿,如何都不看顧著徒弟些?”
明宗意味深長地看向孫德福:“德福……”
孫德福當著那麼多人,面上也一訕,兩步衝上去給了洪鳳腦門一巴掌:“去去去!娘娘等回話,你在這兒嚼舌頭!”
洪鳳趕緊溜之大吉。
眾人會意,急忙也都低了頭各幹各的去。
孫德福轉回身,陪笑著低聲稟道:“老奴那兒替桑九收著兩件夏衫呢,都是鄒娘娘親手做的。就等天兒一熱,就給聖人用上。老奴瞧著那料子手工實在是好,心癢難耐,所以死皮賴臉求桑九給老奴做了兩身……”
明宗呵地一聲笑了出來,擠眼道:“是不是一不小心給你徒弟瞧見了?所以他也惦記上了?”
孫德福愁眉苦臉道:“這小兔崽子常常以幫我收拾屋子為由搜刮我,有點兒什麼好東西都逃不過他的賊眼去!”
明宗心懷大暢,呵呵大笑,手一揮:“走,咱們雖然沒有那樣好的馬,可也不妨害咱們跑幾圈!你去找沈邁來,再喊上樑奉安,咱們一起去!”
……
……
四月二十,太液亭上,席開玳瑁,宴設芙蓉。
鄒皇后高高在上,鄒家姻親濟濟一堂。
鄒皇后挨著個兒看自己這一輩的人。
大堂兄果然已經頭髮灰白,雖然依舊丰神卓然,卻讓人看起來有一種滿目滄桑的感覺。
自家親兄果然鬢角上也已經有了星星點點,但整個人卻似一把將要出鞘的寶劍一般,極為奪目。
兩個堂弟,大伯家的三郎已經十七,正是少年人的神采飛揚時刻,三叔家的四郎剛九歲,小大人的樣子令人十分發噱。兩個人都是鄒老侯爺親手教導,所以安靜穩當的樣子,很是有鄒老侯爺的風範。
姑姑家的兩個表兄從面貌到性情,顯然都很像蔣尚書,一看那自然從容的神情,就知道在來的路上,已經和所有的同輩都混熟了。
相較之下,舅舅家的姨表弟就差得遠了,看起來瑟縮得很,但眸清目正,卻顯然不是奸狡之人。
鄒皇后不由得暗暗點頭,心裡長長地鬆了口氣。
再看幾個姐妹時,鄒皇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自家的兩個妹妹,倒都還淡雅安分,這幾個親戚家的小娘子,卻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一次,萬氏沒有拗過孃家的幾個姐姐,只好帶了兩個外甥女來,都才十四五歲,將要說親的年紀。肖氏也受不了孃家的嚷嚷,帶了一個侄女過來,不過,已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