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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翰林在京郊玩了那麼久,可去過花期二叔一家待過的那個莊子?”
孫德福臉色一變,低頭細細回想,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去過!他在離那不遠的地方住了五日!”
鄒皇后冷笑一聲,搖頭道:“金風玉露一相逢啊!一個是少年英才不得志,一個是求賢若渴圖未來。聊得必定無比投契呢。德福,我和聖人的性命,多一半是在你手裡的。不要再這樣粗心了。”
孫德福的汗從額角滲出來,瞬間便流成了一條線。
鄒皇后看看他,嘆口氣,低聲道:“你一個人太累,就算洪鳳年紀小,郭奴這樣熱心的人,你如何不用呢?再怎麼樣,是聖人的人,是你的大徒弟呢。”
孫德福邊擦汗邊苦笑,低聲回道:“太熱心了,怕他不公允。萬一將來讓人說出一句‘構陷’來,我就對不起聖人了。左不過就這兩三年的事情,我撐得過去。”
鄒皇后瞭然。
郭奴太“上進”,難免有私心,萬一讓人利用了這個私心,做出個無中生有來,那明宗就有可能被他給坑了。
鄒皇后也無奈。
自己雖然有心把手裡的人借給孫德福,可一來是宮女,尋常也幫不上兩省的忙,二來自己也得避嫌,讓明宗發現了不說,若是讓郭奴發現了,只怕這小子怨氣一生,也麻煩。
想了想,鄒皇后笑了:“你也辛苦得很,平常在掖庭時,不妨去聒噪一下子沈將軍,他那一肚子壞水閒得很,想來也是很樂意借給你用用的。”
孫德福點頭,笑了笑,沒有告訴鄒皇后,沈邁那裡也一樣是全京城的紙條,一團亂麻,只怕他自己也焦頭爛額呢。
……
……
沈邁的確有些焦頭爛額。
不過不是因為如小楊翰林這樣的小事,他在發愁更加莫名其妙的事情。
沈槍已經快要把自己的頭髮抓成一蓬亂草了,臉上滿滿都是焦躁和煩悶:“這他孃的到底是要做什麼?”
沈邁把所有的紙條慢慢地擺成了一個圓:“吐蕃的,突厥的,南蠻的,蜀地的,還有——這個是靺鞨女真的……”
沈槍壓抑住聲音,可還是忍不住低吼:“這剛七月,又不是元正,這些蠻夷們到底一股腦地都跑來幹嘛?到底京城要出什麼事?!”
沈邁的神情是前所未有過的認真,以及因為遇到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煥發出來的強大的自信,整個人就像是在發光一樣。
一向負責情報的沈劍年前剛剛完全恢復,恢復了就趕上鄒皇后復位。沈戟取笑他,說他根本就是衝著鄒皇后才回的羽衛。
沈劍懶得搭理他,只是更加用心地蒐集分析羽衛送過來的紙條。拿他的話說:“咱們以前玩得都是戰場上的情報,在京城卻動輒便牽扯到世家大族和皇室宗親的各種陰私圖謀。跟這些比起來,咱們的心思太粗糙了。我若還是以前的水平,早晚咱們得被那些朝堂上的政客們玩死。”
可這次外族人的蜂擁而至,卻讓他們依稀看到了以前在戰場上分析戰報時的感覺。
吐蕃,突厥,南疆。
這些熟悉的詞彙出現在眼前,沈劍自動自覺地開始回憶這些部族的習性和與之有牽扯的朝內官員。
“將軍,怎麼南疆也有人來?”
沈邁絲毫不被這個問句影響,隨口答了一句:“還有川蜀呢!”
沈劍只覺得腦子裡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沒有抓住。便把眼光投向了輿圖東北:“靺鞨女真本來活得很滋潤,可鄒家老大去了幽州之後,那邊就一直被壓制得很苦。他們來做什麼?參觀鄒家不成?”
聽他這樣一說,沈邁手下一頓,抬起頭來,看著沈劍眨眨眼,卻不言語,腦子裡飛速地轉。
沈劍卻似開了竅一樣,托地跳起,臉上露出驚駭的顏色,失聲道:“將軍,他們不會是來殺人的吧?”
沈邁眼一眯:“怎麼說?”
沈劍手忙腳亂地把輿圖掃到一邊,把那一堆紙條一張一張找了出來擺上:“這個是吐蕃的,當年裘老將軍陰過他們,後來他們老實了,但看見裘家的人就眼裡放綠光;這個是突厥的,就不要提了,從裘老將軍,到裘大、裘三,一直打得最狠的就是他們;這個是川蜀的,裘二剛去劍南道一年,只怕也有不少仇人;這個是南疆的,當年平定南疆,為了怕隨軍的寶王出事,我記得先帝特意令裘大跟著去的!”
沈劍的手顫顫地往桌上一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除了靺鞨女真,幾乎都是衝著裘大來的!”
沈邁也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