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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姑姑猶豫起來:“我看她今日的情形,未必。”
裘太后又問:“那個耿雯是設局的時候把自身賠上了,還是也不小心著了道?”
餘姑姑遲疑再三,搖了搖頭。
裘太后低著頭看裘昭儀,口中卻問道:“鄒氏?”
鄒皇后此刻也正在皺眉苦思,聞言道:“臣妾覺得,要看是什麼毒。”
裘太后和餘姑姑微怔之下,相視點頭:“不錯。”
人報:“尚藥局的人來了。”
裘太后急令:“快宣。”
……
……
陶一罐卻緊緊皺著眉露出了最為難的神色。
鄒皇后心中一緊,忙低聲喝問:“快說!到底什麼情況!?”
裘太后和餘姑姑的眼神也緊緊地追著他的臉。
陶一罐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低聲道:“裘昭儀和耿婕妤中的是同一種毒。這種毒我倒是認得,出自南疆。但這解藥我卻沒有。”
裘太后心底一顫。
餘姑姑已經腿軟了三分,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說我釧娘沒救了?!”
陶一罐連忙搖頭:“姑姑先不要灰心。這種毒藥,是由十八種毒草配製而成,但比例卻十分神秘。所以,解毒不難,一劑下去,毒素立解。”陶一罐抬起頭來覷了裘太后和鄒皇后凌厲的表情一眼,下意識地躲開去,低聲道:“只是卑職一直沒有研究出來這比例究竟怎樣,所以,不敢嘗試……”
裘太后氣得一拍憑几:“說了半天,還是沒有法子!”
鄒皇后沉吟片刻,低聲問道:“她們倆,有多少時間等解藥?”
陶一罐微一躊躇:“七十二個時辰。”
鄒皇后心下了然,揮手令他退下,回頭看向裘太后:“母親,先救表妹的命,其他的,再說不遲。”
餘姑姑手一顫,眼光驚疑不定地看向鄒皇后。
裘太后顯然與鄒皇后極有默契,咬咬牙,便立即點頭,沉聲道:“來人,傳我旨意:沈氏禁足長慶殿東配殿。令人京城張榜,三日內,若有能解裘昭儀奇毒者,有罪者既往不咎,無罪者官升三級。”
頓一頓,又道:“皇后回去繼續養身子吧。既然一直都是趙貴妃協理六宮,就仍舊由她管著就是。裘昭儀和耿婕妤就放在我這邊外間,我親身守著,也放心些。”
鄒皇后欣然站起,欠身告退:“勞煩母親,兒媳慚愧。”
餘姑姑看著鄒皇后淡定遠去,欲言又止。
裘太后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餘姑姑竟然紅了臉,低聲道:“之前一看釧娘倒下,浮躁了,對皇后有些,不敬……”
裘太后不在意地擺手:“她才不在乎這些。你別多事了。快去給家裡送個信兒罷。估摸著訊息已經傳回去了,三郎還能坐得住,只怕錚郎要急死了。”
餘姑姑為難地嘆口氣,低聲抱怨道:“送了信兒又能怎樣?錚郎一樣要急死。”
裘太后皺眉不語。
……
……
明宗一路馬蹄如雨,急速奔向興慶宮,路上卻遇到了回去的鄒皇后,急忙勒馬問:“你怎麼回來了?”
鄒皇后看著外頭那樣多人,便不肯多說,只是低眉道:“母親讓戎兒暫住長慶殿偏殿,令我回宮繼續休養。”
明宗心思急轉,大驚失色,從馬上欠過身去,一把抓住鄒皇后的手,低聲喝問:“到底怎麼回事!?”
鄒皇后緊緊地握了他的手一下,平聲靜氣地回答:“裘家表妹和耿婕妤中毒了,同食的沈昭容暫時無事。母親怕是擔心她身子會不妥,所以放在身邊照看著。”
明宗的手上被她一握,便知事有蹊蹺,不再追問,馬上坐直了身子,聲音也冷淡了下來:“既然如此,你去休養吧。”說完,打馬就走,竟不再回顧。
回到清寧宮,牟燕娘背了眾人,悄悄告訴鄒皇后:“我看那毒藥沒陶一罐說得那樣容易,似乎是那種唯下毒之人方可解毒的最陰狠的藥。而且,就算解了,只怕也有些不妥。”
鄒皇后一直淡定的臉色這才一變,忙問:“甚麼不妥?”
牟燕娘皺緊了眉頭:“不清楚。只是這毒甚是霸道,中過招的人不可能沒事。”
……
……
轉過天來,便有訊息從掖庭傳過來:“阮寶林瞧見榜文,問是什麼毒,若是南疆的,她因胎兒流產事,對那邊的毒藥有所留心,興許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