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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搖頭:“哪裡是呢,這鐘氏是鍾家撿來的,那鍾家無兒無女,老兩口四十多歲也沒個承繼香火的人,趕巧那一年下著大雪。鍾家老爺出門便瞧見門口有個小嬰孩,他便抱了回去,對外只說是自家生養的。這便是鍾氏的來歷,後來也怪,撿了鍾氏之後第二年鍾老夫人便生下一子來,老兩口大樂,認為是鍾氏帶來的福運,對她越發的好了。後來擇婿,老兩口覺得顧呈人還不錯。便叫鍾氏嫁了過去,那時候。鍾氏陪送的嫁妝可不少呢。”
李鸞兒沒想到這顧大娘子的母親還有這樣的來歷,一時聽住了,聽完琢磨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照你說鍾氏還有個兄弟,顧大娘子還有舅舅,怎的她在顧家受苦,她舅舅卻沒替她出頭?”
這事,小狗子還真知道,他笑道:“這鐘氏的兄弟也是個能耐人,他不喜經商,喜歡和武夫混在一起,又說什麼大丈夫當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生當封狼居胥,因此上,在鍾家老爺太太去世之後,年幼的鐘鳴鵬就去了邊關當兵,這一去也只在鍾氏去世的時候回來過一次,他聽說顧呈以後不打算再繼娶時,便認為顧呈一定會好好照顧顧大娘子,覺得妥當了才又回到邊關,這一走,就沒回來過。”
說到這裡,小狗子停了一下:“顧呈大約是覺得鐘鳴鵬許多年沒回來,可能死在邊關了,所以才沒了顧忌,對顧大娘子越發不好的。”
“原來這樣。”李鸞兒點頭表示明白了,見小狗子把話都說完,便叫人送他出去。
隔了一日,便到了顧家來換庚帖的日子,一大早李鸞兒便起來,叫丫頭把後院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屋裡各處都擦拭乾淨,並沒有薰香,只是用著瓷器裝了好些青果子放在屋角桌下等等地方,叫屋子裡有一股子果子味,不濃,但聞起來很清甜。
才吃過早飯,便聽瑞珠來稟報說顧家的人來了。
李鸞兒趕緊迎了出去,才出二門,便見當前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了榴花裙衫,頭髮梳的很是光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頭油,鬢邊插了一朵初開的月季,另一側則戴了一支蝶戲花的金簪。
那金簪雖然看著質地不錯,可做工式樣都有些老舊,應該是舊物。
婦人臉上帶著笑,幾步上前:“這便是李大娘子吧,好標緻的人物。”
李鸞兒笑笑:“付姨娘有禮了。”
再往後瞧,卻見付姨娘只帶了一個丫頭,那丫頭長相普通,大約是出門子的原因,倒是穿了一身半新不舊的細棉布衫裙,如此看來,顧家的家境著實有些不好。
想到小狗子說過的鐘氏當年嫁給顧呈帶了許多嫁妝,李鸞兒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顧呈到底是當官的,顧家又沒有什麼大的花銷,此許祖業再加上鍾氏的嫁妝,總是不該把日子過到如此窘迫的境地吧。
李鸞兒心下奇怪,臉上卻不表現出來,端著笑臉道:“付姨娘,裡邊說話。”
笑談間,李鸞兒帶著付姨娘進了後院,一進廳堂,便見金夫人端坐在正位上,付姨娘趕緊過來相見,金夫人笑著點頭,李鸞兒又過去請付姨娘在客位上坐下,叫人奉上茶點。
付姨娘這一路走來不住的觀察李家,卻見李家這房子並不是很大,卻難得的蓋的別緻又精巧,再看屋內的佈置,處處都透著那麼幾分不俗,心中便道這李家怕不是普通富戶那樣簡單。
便是一旁的案几上擺的插瓶,付姨娘就是再沒見識也瞧出那是古物,廳堂上掛的畫卷也是名家所作,再加上那裝茶水的也都是官窯的細瓷茶具。
看完這些,付姨娘心下暗道當真是便宜了顧宛兒,這李家如此家底,嫁過來可不會受苦受窮,瞧這擺設,這傢俱,便是許家都是沒見過的,若不是李家大郎是個傻子,她哪裡還用得著這麼費力,早叫自家姑娘嫁了來。
“夫人,這是我們家特意備下的禮物。”
付姨娘並不急著喝茶,先叫丫頭拿了禮物上前,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只是常見的兩匹繭綢再加上一些茶葉。
金夫人叫人收下,笑道:“破費了。”
付姨娘連說是應該的,接著,她又喝了些茶水,吃了兩塊點心才道:“我此來一是來換我家娘子與你家大郎的庚帖,二是想和夫人商量一下這倆孩子哪時候成親。”
金夫人淡淡一笑:“這可說不準,待到庚帖換了,我們再尋高僧推算,總要找一個吉日的,索性你家娘子歲數也不大,我們家大郎總歸是男兒,男兒可不怕成親遲,我們兩家都不必急。”
付姨娘尷尬的笑笑,趕緊說是自己欠考慮了。
李鸞兒插言:“付